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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知道自己的心跳得越來越快，快要跳出胸膛。

“怎麼了？太悶了心臟不舒服？”

葉蕊一直根據沈念之的提醒控制著自己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只是當她再一次轉到沈念之面前的時候，發現他抿著唇捂著胸口，一副很難受的樣子。

“……嗯，我去外面透透氣，你休息會兒吧。”

沈念之不敢讓葉蕊靠近聽到他的心跳聲，騰得站起來就快步去了外面。葉蕊看到他一副後面有人在追的樣子，又擔心又好笑，拿過iPad按了停止然後看起了自己剛才的那段舞，琢磨著怎樣才能演到最好。

正式開拍的時候，秦梅被公司一通電話叫走了，葉蕊和沈念之都鬆了一口氣，拍攝的時候狀態也比之前練習時更好了一些。

劇情說的是將軍明遠即將出徵，皇帝沈念之擺宴為明遠壯行。酒宴上葉蕊起舞助興，一曲驚鴻舞出了兩種味道。沈念之看到她顧盼盈盈，笑靨如花，而明遠看到的卻是葉蕊低頭時嘴角的酸澀，和望向自己時那種隨時要化蝶的悽婉眼神。

明遠和葉蕊之間的感情，隨著葉蕊被迫入宮已經成為了不可提及的過去，但是兩個人都沒有忘懷，只是將感情深埋於心中，每一次見面都是折磨，卻也是甜蜜。

“愛妃這一舞真是人間難得幾回尋！愛卿覺得如何？”

一舞畢，沈念之離席將葉蕊扶了起來，摟著她的腰走到了明遠的面前。葉蕊與明遠相視一瞬便垂下了眼瞼，她怕自己的情緒暴露太多。而明遠舉起自己的酒杯，只有一句話：“皇上所言極是，臣自當痛飲三杯以謝皇恩。”

三杯酒畢，沈念之大笑回席，葉蕊在他身邊坐下，視線不敢再往明遠處飄，但酒杯中彷彿都映出了他的身影。

古來征戰幾人回，百戰沙場鐵衣碎。明遠死在了戰場上，而得知這一訊息後，葉蕊在自己屋中最後跳了一曲驚鴻，倒了下來。她嘴角雖然帶著血，卻是微笑上揚的。

生雖不可同衾，死卻可以同時。

***

“沈哥，葉蕊，今天真是多謝你們了，晚上我請你們吃飯吧？我新學了幾道菜，家裡人都說挺好吃的。”

下午3點的時候拍攝結束，明遠還沒換衣服就對沈念之和葉蕊發出了邀約。葉蕊第一時間答應了，沈念之瞥了她一眼，露出略帶歉意拍了拍明遠的肩膀：“不好意思小師弟，晚上我們有約了，下次吧。”

明遠有些失落地低下了頭，再抬頭還想說什麼的時候發現沈念之已經拉著葉蕊走了。正當他的失落感愈發沉重的時候，葉蕊轉過頭和他揮了揮手，手上還拿著手機。

明遠這才想到，雖然他沒有沈念之的聯絡方式，但是他和葉蕊已經交換了手機號碼，找她很方便啊，肯定有機會請沈念之吃飯的！

“晚上我們有什麼約？我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坐進回家的車裡，葉蕊給明遠發了條簡訊，有些奇怪晚上什麼時候有約了。沈念之有約倒是正常，可他說的是“我們”有約了，意思她也包括進去了，難道蕭珏請他們吃飯？

“回去再告訴你，我現在要睡覺，累死了，胳膊都有點抬不起來。”

沈念之藉著打哈欠的姿勢看了眼開車的小齊，然後閉上眼睛不說話了。他只是不想和明遠一起吃飯而已，哪有什麼人約他們，但是小齊明面上是他的助理，其實是秦梅的人，他可不想什麼都讓她知道了去。

“那要不要我幫你揉揉？”葉蕊知道沈念之的戲服不輕，只是看沈念之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她也收回了手，“不要就算了，我胳膊也很酸。”

跳了那麼久的舞，葉蕊其實也沒有看起來那麼輕鬆，不過兩套衣服到手，她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何況還賺到了錢，不用擔心離開沈念之家之後露宿街頭了，好歹能住兩天小旅館吧。葉蕊看了眼袋子裡的衣服，臉上的笑容止也止不住。

***

到家後，葉蕊還沒問出來晚上有什麼約，就被沈念之趕去浴室卸妝了。而她沒進去一會兒，沈念之就接到了孟離打來的電話，約他去他家吃飯。

“我們好久沒聚了，對了，把你家小助理也帶上吧。”

孟離嘴裡叼著煙，聲音有些含糊，不過沈念之習慣了，聽得倒是很清楚。說起來，他跟孟離的確好久沒聚一聚了，讓葉蕊多認識點人也好，她剛剛回國在國內好像也沒什麼朋友。

“這也叫晚上有約……未卜先知啊。”

在浴室的葉蕊將沈念之的電話聽了個一清二楚，撇了撇嘴去洗澡了。等兩個人相繼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