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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宴一夜未歸,蕭夫人又驚又怕,今早突聞噩耗,知道蕭府恐怕逃不過一劫,卻是希望蕭宴早早得了這訊息能不出現,該躲的趕緊躲起來。誰知道這孩子還是出現了,還這麼大張旗鼓的出現在眾人視野裡。
“宴兒…蕭宴,這是侍郎大人的長子,也是此次嫌疑犯之一,眾將士聽令,把他給我拿下!”
為首官兵很快察覺蕭宴的身份,下令抓人。
蕭夫人責備的目光落在蕭宴身上,生氣自己的兒子為什麼不趕緊趕緊逃離這。
被兵衛控制起來,蕭宴沒有任何反抗的意向,而是對著抓人守衛道:“你們要抓人,我願意跟你們走,但請你們客氣點,不要為難我娘一個婦人,她一介女流,經不起折騰。”
“看來你還是個孝子!”
為首官兵意外的打量蕭宴一眼,重新審視這少年,氣質卻是比常人多幾分不同。
可這又如何,蕭府出了這樣的事,光景不用說也是一落千丈,就是把這小子踩進泥土裡,恐怕也沒人給他撐腰。
罷了,就唸在這小子的一片孝心上,不為難他們太多,先把人帶回去。
想到這,為首的官兵打了個手勢,其他人有條不紊的押解蕭宴母子、以及其他府內人出發,一路上被重重官兵押解著去往大牢。
大牢內,蕭宴母子作為蕭父的直系親屬,兩人被關在同一間牢房裡面,與其他人隔絕起來。
牢房內陰冷潮溼,不一會兒蕭夫人的身子就冷的受不了,蕭宴把身上的外衫脫下來給她,自己則在牢房內的空地上打上幾拳活動筋骨禦寒。
這種時候,好歹母子倆在牢房裡還能互相偎依著,彼此有個依靠心裡踏實些。唯一就是蕭老爺一直沒有音信,在牢房這種地方,想要打探訊息更是難如登天。
到了晚上用膳時,守牢人拿來的飯菜更是難以下嚥,只有兩個不知道放了多久的硬邦邦的饅頭,還有焉了吧唧的青菜和一碗稀的能看見米粒的清湯。
這種情形蕭夫人一看就落淚了,但是為母則剛,哭完還是同蕭宴硬著頭皮把這些分食都吃下去。母子倆夜裡就這樣過了一夜,第二天清晨,天色未亮,兩人肚子紛紛咕咕叫了起來,顯然是那清湯寡水根本就不頂飽,時間一長肚子就抗議起來。
蕭夫人抱著一絲希望道:“宴兒,你說,你父親的好友林伯伯他們,會不會想辦法進來探望探望我們?”
想到林老爺此前的舉動,蕭宴很想脫口而出,告訴蕭夫人,林老爺是絕對不會的。這世道哪有什麼好友,會時時刻刻想著對方,困難時伸手施救,林老爺先前的舉動就表明了一切立場。
只不過,捫心自問,這也算得上人之常情。
蕭宴不憤世妒俗,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林秀寧是不會像林老爺那樣的,她對自己的情意顯而易見,無論如何,林秀寧是不會離開他的。
“娘,放心吧,林伯父肯定會想辦法搭救我們的。”
語氣淡淡的開口,蕭宴寬慰蕭夫人,“我與寧妹還有一紙婚約在身,寧妹又自幼心儀於我,肯定也會求林伯父想辦法的,您先定定心,不要想太多,好好休息。”
“好,好。那就好。”
蕭夫人一連應了幾句,這次聽話的被蕭宴扶到一旁鋪滿稻草的土榻上休息了。
沒辦法,一直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裡,蕭宴只能想辦法來陪蕭夫人說說話填充這巨大的空虛,不然蕭夫人就會覺得恐慌。
突然,牢房的走廊傳來了聲響。
蕭宴抬頭,看到有獄卒走過來拿著鑰匙在開他們牢房的門,一邊開牢房的木樁門一邊喊:“小子,有人來探監!麻溜的,別半死不活的坐著了,快起來!”
這突如起來的探監的訊息讓蕭宴心中振奮了一下。
順著牢房右側望去,他只看到隨著獄卒過來的一個紅色的身影,來人的裙襬是層層疊疊的水紅色,裙角露出了繡著花紋的繡鞋,看樣子是個女子。
心中一喜,蕭宴從地上起身。
“寧妹,是你嗎?”
一步步來到牢房門前,蕭宴臉上難得浮起欣喜之色,“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探望我的——”
篤定的男聲戛然而止,因為蕭宴這次徹底看清了來人,這身穿水紅色拽地煙籠羅裙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有過兩面之緣的柳丞相之女——柳詩詩。
在柳詩詩的身後,一左一右跟了一個和奴僕,他們懷裡抱著錦被和包袱,看樣子是有備而來。
“怎麼,看到是我,蕭公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