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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維護的話語有理有據,皇帝臉色緩和些,命人把剛剛找到的趙景承身邊的小太監文貴帶上來詢問,文貴一輩子都沒和皇帝面對面講過話,這回得見天子聖顏,激動中結結巴巴的把話講完了。
詢問下來,就是文貴帶著醉酒的三皇子回甘泉宮休息,路過太液池附近時突然內急,便請三皇子稍作等待,文貴解決完內急馬上回來。文貴回來後發現三皇子不在原處,害怕受罰就開始悄悄地尋找,結果人沒找到,就被帶到皇帝跟前,連忙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
事情已經很明顯了,有人想借這次宮宴栽贓給趙景承一個罪名,多虧了趙景承沒好好在原地帶著鑽到假山後睡熟了,不然被人得逞了,那就是百口莫辯。
“真是放肆!來人,給朕徹查今日之事!”
皇帝怒火未息,掃了一眼渾然不知外界發生了何事的趙景承,他毫不猶豫的下令:“三皇子酒後失德,有失皇室典範,罰其閉門思過三日!”
宣佈了懲罰,皇帝又對著尚書大人和女兒安撫了幾句,下令讓人善後,不一會兒,這裡又恢復成什麼事也沒發生過的樣子。
三日後,趙景承閉門思過後得以自由出入宮門。
在這三天的時間裡,蘇簌簌被皇后拎著天天教育,大致意思就是以後不準明面上向著趙景承,以後趙景瑜和她才是小公主最大的後盾和靠山,蘇簌簌表面上應著“好,好”,一轉頭就把皇后的話當成了耳旁風。不是她非要和皇后對著來,主要是她想加快腳步做完任務離開。
這三年來,眼看著豆芽菜一點點成長,長成了能獨當一面大白楊,說實話蘇簌簌還是有點成就感的。
不過想起中秋那天晚上的烏龍事,蘇簌簌就有點臉部發燒,小崽子長大了,怎麼這麼會撩?要不是原身和趙景承有血緣關係,她可能早就忍不住下手勾搭勾搭了。也不知道那小子把她撲倒調戲的事兒,趙景承腦海裡還記得多少,萬一趙景承問起,她該怎麼回答?
介於這種彆扭的情感,蘇簌簌下意識的開始躲著趙景承,為了解悶,她開始自娛自樂的找著樂子,還時常讓林書進宮來陪她練字。林書現在已經不是她的伴讀了,在朝中也得了個不輕不重的職位歷練,但還是會做伴讀時候的事情。
如今的林書較之三年前渾身上下那份子溫潤淡了些,多了幾分男子氣概的神采飛揚,興許是年齡大了,面部稜角變得堅毅,遠遠望去冷冽異常。
“參見公主——”
永樂宮內的小亭外,林書謙謙有禮道。
蘇簌簌揮了揮手,“平身。林書,你快過來,我有個字總也寫不好,你給我指正指正——”
“公主說笑了,指正臣當真不敢。倒是能看看哪裡出了問題——”說著,林書邁步過來,細心的檢視小公主的筆墨。
蘇簌簌閒來無事正在書寫名詩古句練字,偏偏有個“曦”字十分難寫,她寫了許多次都覺得寫出來的曦組合在一起很不協調,一時又掌握不到良好的勾勒方法,便傳了林書過來。
“公主,臣寫個示範給你看?”
看完了蘇簌簌的落筆,林書立即看出了症狀所在,考慮男女授受不親,他提議出口道。
蘇簌簌大方點頭,“好啊。你下筆時慢一點,讓我看看看清楚。”
“臣遵旨。”
林書應下,執起一支毛筆,反覆在硯臺拭去多餘的墨水,緩緩著墨於紙上。
蘇簌簌全神貫注的盯著,不等林書寫完她已恍然大悟。這個晨曦的“曦”字難寫之處,就在於右側那個組合,她每次寫到那裡,都會不自覺的把上面的筆劃寫大,進而佔了太多地方致使下面筆劃擁擠,所以才會書寫出來的字整體看起來才會很醜。
而林書也不一樣,他的每一筆一劃都彷彿丈量過恰好的間距般那樣完美,一出手就是行雲流水,清新俊秀的好字就躍然於白紙上,看的蘇簌簌羨慕不已。
“我也來試試——”
蘇簌簌試著回憶林書下筆的樣子,結果寫出來卻不盡人意,看到努力了也沒進步,她神色有點沮喪。
林書自然也看到了,垂在身側的手輕顫了下,他不動聲色的建議,“還有種方法,可以教公主運用自如,寫好此字。”
“什麼方法?”蘇簌簌一聽振奮了。
林書欲言又止,蘇簌簌不滿的催促,“快說啊——林書,不要吊本公主胃口!”
話一出口,無法挽回。
林書沉思了下,把需要“手把手”教可能會行得通的方法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