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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佛祖在上,定能明鑑!”
大寒把自己所能想到的悲慘下場都說了一遍,發了一個超級毒的毒誓。
發完誓以後,她神色寧靜地又磕了個三個頭,然後站起身來,十分挑釁地看著朱櫻:“你敢不敢也發這個毒誓?”
朱櫻不僅臉色發青,頭上臉上已經有許多密密麻麻的冷汗了。
旁觀的丫頭太監們不需要多高明的察言觀色本事,就可以看出來:朱櫻很可疑了。
朱櫻有些僵硬地笑了笑,勉強對雍若說:“大寒妹妹敢立這樣的毒誓,所說和話必定不虛了。奴婢和小安子看到的那一幕,看來真是巧合。”
她向大寒福了福,躬身說:“對不住,是我誤會大寒妹妹了!等一下我就備下酒席,向妹妹賠不是吧!”
大寒頓時滿臉快意。
她哼了一聲,正想說話,卻突然想起:夫人還在旁邊站著呢!便向雍若福了福,喜滋滋地說:“奴婢聽夫人的!”
雍若淺淺一笑,很是冷淡地對朱櫻說:“你此時才道歉,已經晚了!如今大寒已經發了毒誓,你需要比著她的話說:倘若是你設局陷害她,也要受那樣的苦楚災厄!”
朱櫻身體微微顫抖,十分恐懼地看著雍若,滿眼的哀求:“夫人……”
雍若氣勢全開,無比清晰、無比有力地說:“你要麼去發誓,要麼講出真相,沒有第三種選擇。”
朱櫻的眼淚,嘩地流下來。
她看著香案上的香爐的佛經,彷彿老鼠看到貓、夜半見了鬼,連嘴唇都在哆嗦了。她遲遲疑疑、磨磨蹭蹭、瑟瑟縮縮地往香案走去,心中陷入了劇烈的掙扎。
眼看她就在走到香案前了,雍若一語雙關地厲聲喝止了她:“站住!你想用你的髒手,褻瀆這部佛經嗎?”
朱櫻渾身一個激靈,下意識地伸出自己的手看了看,再也繃不住了。
她雙膝一軟,在雍若面前跪下,連連磕頭:“夫人饒命啊!是奴婢一時鬼迷心竅做錯了事!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夫人饒了奴婢這一次吧!”她心裡慌亂地閃過一個念頭:被夫人懲罰,比遭了報應強吧?
周圍的丫頭太監,都一臉震驚地看著這一幕。
雍若諷刺地勾了勾嘴角:“想讓本夫人饒你,你總要自己先招了吧?”
朱櫻再不敢隱瞞,竹筒倒豆子一般把這件事的前因後果都說了。
事情其實很簡單:這兩件事都是她自導自演的。床上的水是她自己潑的。那條裙子是她算好了時間,自己裹了燃著的薰香放在凳子上,又隨意找了個藉口,拉了小安子一起去當目擊證人。
聽她說完,周圍的丫頭太監都去看小安子。
小安子看著朱櫻,一臉的憤慨和難以置信。
雍若掃了這些丫頭太監一眼,冷聲道:“朱櫻進來。花柔、玉淨、焦竹也進來。”轉身向東廂房走去。
朱櫻抖著腿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抹眼淚,一邊跟著雍若進了屋。被點名的其他三人也連忙跟上。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坐在小花廳中間的太師椅上,雍若神色嚴肅地問朱櫻。
朱櫻在她面前跪下,頭深深地低垂著:“奴婢……奴婢一時糊塗!”
“別拿這些廢話來敷衍我!想讓我饒了你,就乖乖說實話。”
朱櫻咬了咬唇,低聲說:“奴婢被夫人留在這邊府裡寫往日見聞,寫得心中煩悶,就常去花園裡逛逛。有一天,遇到了興安郡主身邊的綾兒,她挑唆了奴婢幾句,又教了奴婢這個法子。奴婢一時鬼迷心竅,就想借機攆走夫人身邊的一個貼身丫頭,取而代之,好在夫人屋裡服侍……”
興安郡主啊!雍若心想:半個月之前,她剛剛傷愈吧?
傷一好就迫不及待地興風作浪,看來,她是真要跟自己死磕到底了!
這件事,如果自己按常理處置,不管是刑訊大寒而是為大寒洗冤,興安郡主都有許多後手可以玩,自己就真的是麻煩大了。
而朱櫻,不過是一杆被人利用的槍。
從朱櫻剛才看鳳寥的眼神,雍若可以斷定:這丫頭對鳳寥有意,想要攀鳳寥這根高枝兒。
所以,她被那個綾兒挑撥以後,就按耐不住一顆騷動的心,想要上位出頭了。
丫頭想給男主子作妾,不算多奇怪的事,我充分理解你的“上進”之心。可你想要撬我的男人,這就是你沒有眼力了,被我一腳踹下去,就不要怨天尤人了!
這叫願賭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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