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3/4 頁)
眶四周有些浮腫,眼角有些細紋,整張臉毫無血色。一個穿著綠色比甲的丫頭站在床邊。
“看到我這樣狼狽,你是不是很高興?”見到雍若以後,新安郡主冷冷地說。
“不,我一點也不高興。”雍若十分誠懇地說。我巴不得你婚姻幸福,每天忙著跟老公卿卿我我,沒空來找我麻煩。
“你以為我會相信?”
“我有什麼理由騙你?”
“我砸了你的屋子,難道你不恨我?不希望看到我倒黴?”
“屋子只是我在住著,並不屬於我。屋子裡的東西,也只是我在用著,我既不能把那些東西給人,也不能拿出去換銀子花,並不能算是我的。你闖進不屬於我的屋子,砸了不屬於我的東西,我有什麼好恨你的?”
興安郡主呆了呆,諷刺地問:“你真的不恨我?”
“真的!”
“可是我恨你!”興安郡主咬著牙,惡狠狠地說。
雍若點點頭,很平靜地說:“我知道你恨我。可是,理由呢?真因為我沒有去死一死,我娘也沒有去死一死,你就要恨我,這也太不講道理了吧!”
現在興安郡主已經平靜下來了,她覺得有必要試探一下,看這位郡主娘娘的三觀還能不能拯救。
興安郡主幽幽地看著雍若,看了好一會兒,才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不知道嗎?”
“郡主不是君。”
“可我伯父是君!本郡主是金枝玉葉,龍子鳳孫,生而尊貴。”興安郡主昂著下巴,傲然說,“我生平最恨之人,就是你們這些出身卑賤,卻不肯安分守己,偏要仗著有兩分姿色、攀著男人的大腿往富貴窩裡跳!一個出身卑賤的玩意兒,也敢來搶奪正妻的榮寵,這難道不是強盜行徑?難道不可恨?難道不該死?”
“那郡主認為,生為女子,該如何獲得富貴?”
“富貴是天生的。豈是出身卑賤之人應該惦記的?”
雍若竟有一種無言以對的感覺。合著在這位郡主娘娘的眼中,出生卑賤,就該一輩子都卑賤,永遠為她們這些“生而尊貴”的人做牛做馬,這才是安分守己?
也對,既得利益者,怎麼能忍受後來者跳出來分他們的羹呢?
“朝廷開科舉取士,也是讓出身貧寒之人有機會為朝廷效力,有機會搏一場富貴,郡主不贊同嗎?”
“科舉是科舉,做妾是做妾,你不要把這兩件事扯在一起。你這樣的賤人,也配與科場男兒相提並論?沒讀過《女誡》嗎 ?”
雍若心想:我讀過,對那本書沒有一點好感。而你也不像是被《女誡》洗腦的人啊!否則,你又怎會在楊家做出那些事,讓楊景嶽那樣決絕?
她回想了一下興安郡主說剛才那番話時的神情,不像是違心之言。
那麼基本可以判斷,興安郡主心中真正的想法是:她這種“生而尊貴”的人的地位和利益神聖不可侵犯;“科場男兒”屬於“尊貴人們”可以團結和利用的物件;出身卑賤的女子妄想透過做妾來實現階層躍遷,則是不可饒恕的罪行。
非常鮮明的利己主義!
雍若已經無比確定:她和興安郡主之間,立場和觀點都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沒有和解的可能。
“那郡主打算如何?”
新安郡主詭異地笑了笑:“我跟你打個賭吧!”
“賭什麼?”
“賭你還能活多久。”興安郡主幽幽地說,“那個狗屁道士不是說:你的命格貴重、五行齊全,能夠逢凶化吉、遇難呈祥嗎?我倒要看看,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如果你年紀輕輕、沒享多久的福就出事了,不就能證明那道士只是在胡說?不就能證明我沒有做錯,所謂沖喜,不過是一場胡鬧?!”
雍若神色絲毫不變,十分平靜地問:“郡主願出多少賭資,賭我能活多久?”
興安郡主沒想到她竟然能面不改色,愣了一下,才道:“我出五百兩銀子,賭你活不到明年的今天。”
雍若掃了新安郡主一眼,她就這麼有把握,在一年之內建自己於死地?搖了搖頭:“我賭五兩銀子,賭我肯定能活到明年的明天。”
興安郡主嗤笑一聲:“五兩銀子?虧你拿得出手。”
“沒辦法,我窮嘛!”
“五兩就五兩。”新安郡主傲然說,“本郡主也不指望這個發財,贏的這五兩銀子,會買成紙錢燒給你的!順便還會贈送你一筐鞭炮,本郡主親自拿到你墳頭上去放。”
雍若搖了搖頭:“我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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