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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若打量一下週圍,嘆息一聲:“此處滿目蒼翠,頗有遺世獨立之感,我甚是喜歡。”又向林側妃笑了笑,“我在這裡,會不會擾了林側妃的清淨?”
林側妃輕笑一聲:“這園子、這亭子都不是我的,談何打擾?”
兩人正說著話,突然聽到有兩個小丫頭的聲音,在不遠處不高不低地喊了兩聲:“雍美人……你在哪裡?雍美人……”
林側妃驚訝地看了雍若一眼,又看了看聲音傳來的方向,意思是:叫你呢?你不應一聲?
雍若略尷尬地搖了搖頭,意思是:別理她!那不是玉淨的聲音。
等那兩個小丫頭走遠了,林側妃才笑道:“雍美人是來這裡躲清淨的?”
雍若微微苦笑:“讓林側妃見笑了。”
“這沒什麼……”林側妃微笑著嘆息,“誰都有想要躲清淨的時候。”
雍若默然無語。
又坐了一會兒,林側妃站身來,說道:“我有些乏了,要回去歪一歪。雍美人若在園子裡躲不住了,可到我屋裡清淨片刻。我住在王府西路的桐月軒,位置略偏,少有人至。”
“多謝林側妃。”
林側妃又指了指之前她墊在身下的一個棉墊子,十分溫和地說:“這個坐墊送給美人吧!如今天氣還涼,這木頭椅子冷冰冰的,雍美人日後再來這裡躲清淨,帶個厚實的坐墊為好。我年輕時便不大注意這些,涼了身子,如今竟得了宮寒之症,苦不堪言。雍美人青春正好,可別重蹈了我的覆轍才是!”
兩人並無深交,林側妃卻這樣溫言相勸,讓雍若心情更復雜了。
這位林側妃,一直以為自己的問題是什麼見鬼的“宮寒之症”嗎?或者,太醫就是這樣糊弄她的?
雍若心中升起濃濃的同情,這位林側妃的身邊,有一個知道真相、也願意給她講真話的人嗎?
“林側妃……身子不好嗎?”她起身送林側妃,試探性地問。
林側妃微微苦笑,苦澀的笑容之中,卻又有一種不容忽視的明澈氣質,讓她有一種十分獨特的魅力:“我被宮寒之症所苦,月事常常兩三月、甚至數月不至,來了之後,又常常月餘不盡……種種滋味,實在難言。”
她嘆息一聲,向雍若點點頭:“告辭了!”見雍若還想再送,她臉上又浮現了兩分戲謔的笑意,“美人請留步吧!別為了我冒冒然出去,被那些丫頭拿住了!”說完轉身,扶著丫頭緩步離去。
雍若站在原地,看著林側妃主僕的身影緩緩消失在一片蔥蘢之後,久久無語。
花柔十分自責:“奴婢該死!竟沒有想到這涼亭裡的木頭椅子太涼,多虧了林側妃提醒。奴婢回去就做個厚實的坐墊,今日美人先用用林側妃的這個坐墊吧!”
雍若便在林側妃坐過的墊子上坐下來,墊子上尚餘林側妃的體溫。
她又讓花柔悄悄去盯著路口,等玉淨找過來就來叫她。
過了好一會兒,花柔回來了,但跟她回來的卻不是玉淨,而是鳳寥。他們之後,還跟著焦總管和幾名在鳳寥身邊侍候的太監。
鳳寥語氣凝重地對雍若說:“我剛進府門,就聽說我姐姐將你的屋子砸了。又聽說你在沁芳園,便也顧不上回無塵居,先過來找你了。”
雍若一愣:興安郡主,還真將她的屋子砸了呀?問鳳寥:“興安郡主為什麼要砸我的屋子?”
鳳寥搖了搖頭,臉色冷肅:“我也不清楚。還沒來得及問!”
他拉著雍若的手,將她上下一打量,見她毫髮無傷,才鬆了一口氣:“你沒事就好!剛才進府的時候,聽說你的屋子被砸了,我真是眼前一黑。又聽說你在沁芳園裡,沒跟我姐姐對上吃虧,我才一口氣順了過來。”
雍若朝他笑了笑:“真的眼前一黑?”
鳳寥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然後他長長地吐了一口胸中的悶氣,臉上有了一點笑意:“還好你機靈,自己先躲到花園裡來了。你怎麼知道我姐姐會來找你麻煩?”
雍若苦笑:“我並不能確定,只是覺得有這種可能,所以提前防範,避其風頭而已。”
鳳寥看著她,好一會兒不說話。
然後他拉著她,在涼亭的木椅上坐下,還下意識地讓她坐在柳側妃留下的那張坐墊上,他自己卻往冷冰冰的木頭椅子上坐。
雍若覺得眾目睽睽之下,她還是不要這樣張狂為好,便往旁邊挪了挪,讓他跟自己一起坐在墊子上。好在墊子夠寬大,坐兩個人也夠了。
“若若,你知道嗎?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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