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遞訊息?分明是那刺客攀誣,你們不可上了當,屈打成招。
就算阿蘭最後扛不住酷刑,招供了。
那自己這些人也不過是多拿住了一個女刺客而已,對於當前的局勢,沒有任何積極方向的助益。
還不如藉機將阿蘭放了,讓她去找幕後主子。
這樣一來,流寇之禍或許也能迎刃而解,因為阿蘭和流寇首領很可能是一夥的。
雍若覺得,流寇首領之所以裹挾馬家村的百姓造反,一是為了替阿蘭的身份和毒蛇行刺計劃打掩護,二是在為下一步計劃做鋪墊。
如果馬家村的行刺計劃失敗,流寇首領或許會利用被他裹挾的流民,安排下一次刺殺計劃。
就算刺殺計劃始終沒有成功,他也可以利用一場聲勢浩大的民亂,結束鳳寥的政治生命,讓鳳寥再也沒有被過繼為皇嗣的可能。
如果她的這個猜測沒錯,流寇首領在接到“鳳寥已死、蘇名劍將不惜代價滅寇”的訊息後,很可能會重新調整今後的計劃。
只要流寇首領不鐵了心“造反”,那些被他們裹挾的流民,不堪一擊。
因此,雍若就臨時客串了編劇和導演,自編自導了今天早晨那一齣戲。
好在參加表演的主要演員,演技都還不錯,至少沒有笑場穿幫。
其中最重要的戲分,本來應該是雍若的——得有一個女子,用撕心裂肺的哭聲烘托“王爺薨逝”的悲涼氣氛。
可雍若為了長遠打算,不願給人留下自己很會演戲的印象,藉口自己哭不出來,堅決推辭了女主角的工作,只演了一個戲一開場就暈過去的龍套。
女主角的任務,就落在了花柔頭上。
花柔推辭不掉,只好硬著頭皮上了。鳳寥還威脅所有人,若是誰演砸了,讓他白裝一回死人,回京後就讓誰去倒夜香。
現在,大戲落幕。
雍若覺得:真應該給蘇名劍、許太醫、花柔等人頒發最佳男主角、最佳男配角、最佳女主角的表演獎;鳳寥這個裝死人的傢伙,可以拿一個最佳龍套獎——他憋氣憋得蠻久的。
而自己呢?如果這個計劃真的湊效,她可以把最佳編劇獎和最佳導演獎都收入囊中。
鳳寥洗完腳,與雍若匆匆吃了一點早餐後,蘇名劍前來回報:被抓的那名刺客招供了。
那名刺客叫吳二,和那個阿蘭一樣,都是五虎峰的山賊。
五虎峰的山賊鳳寥知道。
從京城出來之前,蘇名劍曾去兵部、刑部、戶部調了許多關於魯南的資料,五虎峰的資料就在其中。
五虎峰的山賊規模不大,加上老弱才一百多人,卻已經在那一帶盤踞了幾十年。
這夥山賊的主業是收“保護費”、“過路費”,很少去打家劫舍,為禍並不劇烈。再加上五虎峰地勢複雜,派兵圍剿風險高、收益小,朝廷也就一直沒怎麼理會這股山賊,只在留心收集情報。
十幾年前,五虎峰的山賊換成了現在的首領。
這名首領叫袁城(是不是真名不知道),是一個有點墨水,有點武藝,也有些心機城府的人。那首反詩,就是袁城親筆題寫的。
袁城當了首領後,五虎峰山賊的行事風格就更加低調了。他們連“過路費”都很少收了,但日常供應卻並不見短缺。
據說,袁城進入寨子當山賊之前,曾是富家子弟;當了山賊首領之後,他在外面仍然有一些產業,每年都有一筆固定的收益用在寨子裡。
吳二並不知道袁城的產業在哪裡、是什麼。
據說:袁城因為怕訊息走漏,那些產業被官府查封,他連自己的心腹都瞞著。寨子裡的元老曾經聯合逼供,他也死咬著不說。
這一次魯南大旱,袁城就說他的產業受到旱災和官府盤剝的雙重打擊,損失慘重,鼓動寨子裡的人跳出來造反,好“博一場富貴”。
寨子裡有二十多個青壯年跟著袁城出來闖蕩了。
在馬家村安排這個殺局,據說是袁城受了京城某個權貴的指使。
那個權貴承諾,只要五虎峰的人能殺了巡視魯南的恆郡王爺,就可以推動朝廷招安他們,讓他們洗白身份、升官發財。
至於是哪個權貴,只有袁城本人知道,吳二並不清楚。
阿蘭用竹笛吹的那兩首曲子,第一首是事先約定好的暗號,意思是“行動”;第二首是阿蘭隨意吹的,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約定的暗號中,還有一首曲子代表“取消行動”,不過阿蘭沒有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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