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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此景,讓阿蘭心中升起了一種強烈的快意。
誰叫你們這些狗官欺負人?誰叫你們這些下賤奴婢目中無人、眼睛長在頭頂上?如今遭報應了吧?!
堂堂王爺被蛇咬死了,還死得無聲無息,你們要如何向皇帝交待?哈哈!我都無法想象你們的下場會有多悽慘。
她剋制著自己心中的快意,儘量表現出一副呆若木雞的神情。
蘇名劍呆了好一會兒,才咬牙切齒、惡狠狠地安排後事:“羅布,你帶五十個人,在村子裡找些材料,或者砍些樹,做一口簡單的棺材給王爺裝裹一下,然後秘密護送王爺的遺體和雍夫人、許太醫回京。
“姜寶弓,你去召集護衛,咱們帶其餘人去追擊那群流寇。哪怕咱們都戰死沙場,也一定要滅了他們,雞犬不留。就算不能以此將功折罪,也要在死前拉幾個人墊背!”
羅布和姜寶弓答應一聲,沉著臉各自去了。
蘇名劍在阿蘭面前蹲下,鐵鉗子似的大手,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皮笑肉不笑地說:“阿蘭,你不是想跟著去滅寇嗎?本官成全了你!”
阿蘭驚懼地看著他,抖著聲音說:“是!是!大人……”
然而,不等她把話說完,一股淡黃色的、帶著尿騷味的液體,就迅速地從她身體裡流了出來,浸透了她的褲襠,浸溼了半條褲子,還滴滴答答地流了一地。
這一泡尿,阿蘭憋了一晚上,此時當眾釋放出來,自然十分有衝擊力。
阿蘭竟然當眾尿褲子?!
一個再過兩三年就可以嫁人的姑娘家,竟然當著一眾男人的面,尿了褲子?!
這個場面,簡直驚呆了所有人。
蘇名劍呆愣之後,立刻鬆開了阿蘭的下巴,無比嫌惡地站起身來退後兩步,怒喝一聲:“滾!去把自己洗乾淨!”
阿蘭臉上露出又羞又窘、簡直無臉見人的神情。
“是!是!民女這就滾去洗乾淨。”說完之後,她一手捂著臉,一手努力護著襠,在一干護衛既好笑又嫌惡的目光中,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她沒有再回廚房,而是跑到院門口,夾著腿,無比羞窘地對守門的護衛說:“我……我尿了褲子……蘇大人讓我滾去洗乾淨……”
守門的護衛看了看她的褲子,又聞到了那股淡淡的尿騷味,就捏著鼻子向後退了退,又好氣又好笑地朝她揮了揮手:“快去吧!”
阿蘭從村子裡,往後山那處有山泉水潭的山洞裡跑。
一路上,她遇到了好幾處崗哨,卻都用自己那條被尿溼的褲子以及無臉見人的模樣,順利過關了。
進了山洞,她卻沒有往水潭那邊跑,而是轉去了另一個方向,無比熟練地在曲折幽深、像迷宮一樣複雜的洞穴中繞了好一會兒,就看到了山洞的另一個出口。
這個出口處,站著一個身材高大、滿臉橫肉的大漢。
那大漢牽著兩匹已經上了鞍的馬。
一見到阿蘭的模樣,他就從一匹馬的鞍袋裡,掏出了一條幹淨的褲子扔給阿蘭。
“你這一招‘尿褲子遁’還真是好用,竟然讓你毫髮無傷地退到了這裡!可是,一個大姑娘當眾尿褲子,你真的不覺得很難看嗎?”那大漢搖頭咂舌不已。
阿蘭接過褲子,哼了一聲:“難看有什麼關係?好用就行了!把頭轉過去,別偷看老孃換衣服。”
那大漢也是一聲冷哼,轉身背對阿蘭:“你想叫老子看,老子也沒興趣看!瘦得皮包骨頭、跟鬼似的,有什麼好看的?”
阿蘭也不搭理他,飛快地換好了褲子,將髒褲子一卷,往鞍袋裡一塞,動作無比利落地翻身上馬。
她與那大漢騎著馬出了山洞,在山間小道上小跑起來,很快就消失在了小路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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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蘭騎馬離開後不久,蘇名劍就得到了斥候的回報。
他點了點頭,說了聲“知道了”,轉身就向鳳寥等人居住的院子裡走去。
原本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臉色灰黑、被許太醫宣佈已經“薨逝”的鳳寥,此刻正坐在廊下,由著小太監給他洗腳。
他的臉上,已經恢復了原本紅潤健康的顏色。他腳上那些“紅黑腫脹”,正被小太監細心地一點點摳搓下來,拿水洗掉,腳就恢復了正常的大小和顏色。
“怎麼樣?”鳳寥笑問蘇名劍。
“夫人所料分毫不差。那個阿蘭,已經從山洞的另一個出口逃走了。”蘇名劍嘆息一聲,很是感慨、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