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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推動招安,讓你們升官發財?你就不怕對方出爾反爾?”
袁城勾了勾嘴角,疼得滿頭冷汗:“這些鬼話,聽一聽也就罷了,誰還真信啊?反正我也正想反了他孃的,拿一大筆銀子,再殺個王爺壯聲勢有何不可?
“若我們起事成功,不需要他來招安;若我們失敗了,也不敢指望這樣的陰險鼠輩救命……他們不來殺人滅口,就不錯了。”
薛州知府還想再用刑逼供。
鳳寥制止了他,讓他改審別的山賊。
審別的山賊時,那個吳二卻出人意料地供出:“袁城隨身佩刀的刀柄之中,藏著一封書信,信上還蓋了一個紅通通的大印。這封信,或許跟刺殺的事情有關。”
吳二就是那個在馬家村裡,從地窖裡爬出來行刺,卻被蘇名劍抓了現行又被逼供的山賊。
“你怎麼知道那封信跟刺殺有關?你看過?”
“是看過!”吳二似乎想通了,不想吃皮肉之苦了,招什麼都招得又快又徹底,“小的原以為袁城藏得那樣嚴密的東西,必是他那些產業的秘密,比如田契地契之類的,所以找機會偷看過。
“小的連蒙帶猜,認出了幾個字,約摸猜到了那封信跟京城權貴有關,也就是跟刺殺之事有關,卻不知道那封信究竟在說些什麼。”
袁城的那把刀,已作為證物落入了官府手中。
薛州知府就找出了那把刀,當眾拆開了袁城的刀柄,取出了那封信。然後他十分機靈地直接將那封信呈給了鳳寥,自己並沒有開啟看一看。
鳳寥開啟信一看,嘴唇輕輕抿了起來,眉頭也深深地皺著。
這封信的字跡,很像是他二哥鳳實的;信末加蓋的大印,也很像是英親王的王印。
這封信,隻字未提行刺之事,只是說:
他知道袁家當初的案子是受了冤枉,將來若有機會,必定替袁家洗冤。
勸袁城早日回頭,棄惡從善,不要再做山賊了。倘若袁城願意帶著五虎峰的山賊歸順朝廷,他願意從中斡旋,讓朝廷招安……
這封蓋著英親王大印的信,就是給袁誠的保證。
這封信,證明不了袁城行刺是鳳實指使,卻可證明:鳳實與袁城交情匪淺。
但這種模稜兩可的證據,卻更容易讓人相信:幕後指使者就是鳳實!
因為任何人都會想:既然交情匪淺,那麼背後指使者不是鳳實還能有誰?不在信上提行刺之事很正常啊!那樣的事,嘴裡交待一聲就行了,誰會白紙黑字寫下來,白給人留一個把柄?
哪怕事情洩露,這封信落入官府手中,鳳實也可以辯駁:我只是在勸一個人迷途知返,絲毫不知行刺之事。
皇帝可以因此而不待見鳳實。但看在老英親王的面子上,只要沒有確鑿無疑的證據,他就不會把鳳實怎麼樣。
這樣一封信,對袁城來說是個保證;對鳳實來說,也更安全。
這比一封指使行刺的信,更能保證雙方的利益,也更合情理。
鳳寥看了這封信好一會兒,看不出有假,心裡沉甸甸的。
為了那個位置,他一母同胞的親哥哥,真這樣處心積慮地置他於死地嗎?
他無法相信,也不願相信。
那麼,反過來想一想,這件事有沒有鬼?二哥會不會是被人陷害的?如果二哥真是被陷害的,這件事最有可能是誰在幕後操縱?大哥?或是別的堂兄弟?
鳳寥忍著眼睛裡的酸澀,思考著這個問題,卻始終沒有答案。
過了一會兒,他慢慢將信折起來,收進了自己懷裡,對薛州知府說:“你們都退下吧!讓我的護衛守在周圍,我單獨審一審那個袁城。”
薛州知府正巴不得呢!他連忙答應了,十分麻溜地帶著衙役們退下,退得遠遠的,生怕有偷聽的嫌疑。
乖乖,那些王爺們爭皇嗣之位,已經爭到了這種地步嗎?
蘇名劍臉色凝重地帶著人,守在了大堂周圍。
被堵著嘴的袁城,很快被護衛們重新帶上堂來,被護衛們強按著在大堂前跪了下來。
“按照吳二的供述,我在你的刀柄中找到了這封信。”
鳳寥揚了揚手中的信,問袁城:“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袁城吃驚地看看那封信,又看了看那把刀的刀柄,滿臉詫異:“信?什麼信?”
鳳寥默了默,後背向椅背靠了靠:“從你的刀柄裡取出來的信。你不會是想說,你不知道這封信的存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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