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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他們要“收回幾件貴重聘禮”,便有些佔不住道理,再加上兩家的門第差距,此舉更有仗勢欺人之嫌。
可楊家之前要收回的“貴重聘禮”,此刻到了肖大娘嘴裡,卻成了“祖傳的貴重聘禮”。既是“祖傳的”,自然是不得不收回,否則就成了不孝。
雖然依舊沒理,卻已情有可原了!
她還用“罪徒之女”“大筆橫財”這些敏感字眼轉移大家的關注焦點,有意含糊其辭、混淆是非。若自己不依不饒,她是不是還想汙衊雍家“隱瞞罪徒之後的身份騙婚”?然後把媒人顧大娘也一併掃進去?
畢竟顧大娘向候府說明雍家情況時,不可能當眾說。若楊家矢口否認她說過,誣她為貪酬勞欺瞞楊家,她便是百口莫辯。
不愧是候府的內管家!這仗勢欺人、顛倒黑白的本事,非常人能及!
若不是“候府被退婚”太丟面子、太站不住腳,肖大娘是不是還想把“背信棄義”的鍋也扣在雍家頭上呢?
聽了肖大娘的話,秦家婆媳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沒有說話。
那兩個碎嘴婦人咂舌不已,又妒又羨地看了雍若一眼,小聲嘀咕了著:“就是啊!一個罪徒之女,還想怎樣?!”“有了這樣一大筆嫁妝,什麼樣的人家嫁不得?再貪心就太不知足了!”
雍若深吸一口氣,鏗鏘有力地說出了重點:“肖大娘錯了!既然要退婚,就要退得乾乾淨淨!候府的聘禮也罷,補償也罷,我一文錢都不會要!”
補償被退婚的一方雖是人情風俗,可若是人家不願意要這補償,那也是人家的風骨,無可指摘。
秦家婆媳都是挑眉瞠目,十分驚訝地看著雍若。
那兩個碎嘴婦人看雍若的眼神,彷彿是看瘋子!
見雍若不是要當眾說候府的不是,肖大娘悄悄鬆了一口氣,假意勸道:“雍姑娘,你這樣的門第,又是這樣的家境,還是收下這份補償為好!你娘還病著呢!總需要銀子請大夫抓藥。你姐弟三人,也需要聘嫁銀子……”
雍若淡淡地說:“既然要退婚,這些事就不勞肖大娘操心了!”
她讓雍蕎把聘禮聘銀全都搬到了院子裡來。
禮餅海味、三牲兩果、油麻茶禮之類的東西也就罷了,那兩套繁複華麗、隆重精緻的赤金累絲嵌寶的頭面、幾對龍鳳鐲子、十幾對釵環簪子,簡直閃瞎了磨盤衚衕一干赤貧人家的眼!
那六百兩銀子,二十三個成色上佳的官錠,整整齊齊排在兩個墊著絲絨的大方盤裡。
那個缺了的一角,放著一些碎銀子。
雍若當眾唸了聘禮單子和賬單,又把剩下的聘禮和聘銀點給肖大娘,說明了被破開的那個官錠被破開的原因、做了什麼用途,最後寫了一張清單收據,讓肖大娘畫押按手印。
肖大娘也是識字的。看了看那張字據,沒什麼關礙,便畫了押按了手印,帶著所有東西走人了。
秦家媳婦安慰了雍若幾句,便回自己家了。
那兩個碎嘴婦人眼睜睜地看著那些銀子和金銀首飾被一件不落地抬出了雍家,直說雍若傻!那麼多白花花的銀子啊,那麼多金燦燦的首飾啊,她竟然往外推!她們跟人八卦時,大約有好一陣不缺題材了!
第19章 雪上加霜
對於雍若退回全部聘禮的事,雍蕎也十分不解,問她:“為什麼不留下那些銀子?”
雍若便對他說明了安全問題:“……那樣一筆銀錢擱在家裡,足以讓人做出滅門案啊!”
雍蕎一僵,可仍是不服:“那些家裡錢更多的大戶人家,怎麼不怕人做出滅門案?”
“傻弟弟,那些大戶人家有深宅大院,有高牆重門,有家丁護衛,有族人親眷……我們家有嗎?幾百兩銀子擱在我們家裡,都沒地方藏。”
“那……那……”那了好半晌,雍蕎才想到了一個主意,立時眼前一亮,“我們可以拿著銀子和首飾,帶著娘和三弟遠走高飛啊!”
雍若失笑,聽說書聽多了吧?!
“且不說娘病著,不宜挪動。便是娘好好的,咱們怎麼走?怎麼飛?你還記得六百兩銀子有多重嗎?你揹著,還是我揹著?”
這時代的一兩,大約相當於現代的30多克,600兩就是20公斤左右。
揹著20多公斤的銀錠子到處跑?呵呵,找死也不是這麼個找法!
“我們可以僱車!”
“僱車去哪裡?出不出京城?”
雍蕎遲疑了一下,試探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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