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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位道長這呆了也有三年了,當初那個連筆都拿不穩的幼童如今也能寫出一手好字,懂得許多醫理了。繪畫更不必說,在畫道長的悉心教導下,青青從著色開始,不知毀了幾百幅畫,才得到畫道長一個讚許地點頭,之後又開始了臨摹之路。五歲那年,她試探著讓朗月幫著找了塊石墨,自己做了個鉛筆,畫了一幅素描出來。畫道人對這種畫法十分感興趣,倒沒問她怎麼想出來的,反而覺得理所當然一般。兩人互相交流,互相學習,各補所長,如今青青的畫作拿出去一幅賣個五六百兩沒問題。
青青自知自己的繪畫水平在世人眼裡算好的,但在畫道人眼裡還只是初級,自然不敢洋洋得意,也不敢輕易拿畫出去博那虛名,反而學習時更加虛心刻苦了。
這天,青青被醫道長派出去採藥,畫道長拿著一幅青青的畫陷入沉思。明年三月,徐鴻達就要參加春闈了,以文道長三年的知識傳授,徐鴻達到時定是進士及第,只怕一家人都要搬到京城去,自己就無法繼續教導青青了。
有這種焦慮的不僅是畫道人,醫道人對此也十分不滿:三年能學多少東西,再學三年才勉強能出師。
食道人點了點頭:“青青雖興趣不在廚藝上,但這三年來也進步非常,朱朱在廚藝上倒有些天分,雖當不了貧道的入室弟子,但我也願意再多指點她一些。”
三位道長髮表了看法,又齊刷刷地看向文道長,文道長摸著鬍鬚心裡十分糾結:自己的一肚子知識也沒教完啊!雖不指望他們全都學會,能學個三五成也夠他們受用終身的了。
看了看三位道友,文道長思來想去終於下了決心:“朗月,一會趁著徐鴻達做五禽戲時,把書架上的書換掉。”
朗月不解:“師傅,換哪些書上去?”
文道人心疼地捂住胸口:“歷朝歷代的珍本、絕本以及當今世上失傳的書。”
如今徐鴻達已經能配合著心法做完一套完整的五禽戲了,雖還不到飛簷走壁的地步,但也徒手對戰兩三個大漢了。只是徐鴻達卻不自知,還以為自己只是身體矯健了些。
做完一套五禽戲,徐鴻達出了一身的汗,回到房間拿熱水簡單擦了一遍,換上乾淨的衣裳,又回到書房裡,心裡還想著:手裡這本書馬上就讀完了,前幾天看到一本書似乎很有趣,一會兒就看那本。
以徐鴻達現在的學識,春闈對他來說已經不算難事,但他依然每天來文道人這讀書。文道人的藏書不僅涉及了各朝各代的詳細歷史、社會、經濟、農作、漁業、牧業、手工業、釀造業等方方面面,讀書累了還能看看天文、地理、方士方術等方面的書增長世面。
徐鴻達深知,如今讀的這些書不僅能拓寬自己的視野,豐富自己的學識,就是以後為官,也能利用自己的知識造福百姓,因此他學的格外認真,文道人也十分讚許,細細講了許多連書籍上都沒有的知識。
將手裡的讀完,記下來幾處理解不透的地方,拿著書到文道人禪房請教了一番,又去書架上找書。
徐鴻達:……我眼花了吧!
看著書架上那一排排的書名,徐鴻達有些顫抖:“這幾本經典之作不是說被秦始皇焚書坑儒時燒燬了嗎?這本書據說在前朝就失傳了啊!咦,這本書只聞世上只有一本存在皇宮,怎麼文道長也有這本?”
徐鴻達越看越心喜,越看越興奮,宛如餓了三個月的難民看到一碗香噴噴的紅燒肉一般,恨不得將這些書都讀個遍。
此時文道人闊步而來,臉上一副高冷:“離你春闈已不足半年,想必你過了年就要趕赴京城。從明日起你在家溫習功課就可以了,以後不必再來。”
徐鴻達聞言,立馬跪在地上抱住文道人大腿:“道長,功名對我來說不如學識重要,懇請道長再讓我多留三年,我的書還沒有讀完啊!”
文道長青色的道袍隨風飄飄,他捻著鬍鬚微微一笑。
此時山裡,青青一邊哼著歌一邊採摘看見的藥材,她五禽戲學的好,又跟著醫道長多次進山採藥,學會了如何辨別方向、如何躲避危險、如何尋找水源、食物等,因此當青青提出想自己出去到山裡逛一逛時,醫道長便爽快的同意了。
“昨日給祖母把脈,略有些體虛,給她開的湯藥裡有一味老山參,不知今天能不能挖到。”青青一邊小聲嘟囔,一邊四下裡尋找。
“咦,那個葉子像是山參的。”青青快步跑過去,拿出小藥鏟,慢慢地將人參挖了出來,赫然是一株已初具人型的兩百年老山參。
青青看了看,有些遺憾地放藥簍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