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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走了,更糟糕的是已經有連續好幾撥實力不錯的匪徒襲擊了上來。周漢然帶著張虎等人,再加上一些打槍的好手,好不容易拼盡了全力才死死地撐了下來。可偏偏,這戰火又爆發了,官道上的路很多都被炮火炸的面目全非。
路不好走也就罷了,偏偏這天氣也是跟著雪上加霜。這一年的冬天較似以往來得早了幾個月,也較於以往更是寒冷,這一下打得人措手不及。商隊雖然是有些補給,可這禦寒的衣物卻是沒有準備多少。這路上凍死的人卻是不在少數。張虎還好,體內也算是真氣護體,可劉芸就不行了。
可是看著劉芸凍得瑟瑟發抖,張虎心裡委實是不好受。於是,他總是會在商隊休息的時候跑進林子裡,打些野物,處理了下,攢了些皮毛給她禦寒。
想到這些,劉芸的臉確是慢慢的燒了起來。腦海裡都是這一路上他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他手臂上的刀疤是為了救她而被土匪給傷的。他還會做飯給她吃,甚至賣命連掙得的銀錢都給了自己。他為什麼會對自己這麼好?想到這些種種,劉芸的內心卻是欣喜大於疑惑。
上海是個繁榮的大都市,即使是民國時期,也有著不遜於後世裡大城市的繁榮程度。它當之無愧為唯一一座可以和首都相提並論的城市。已是傍晚時分,街上卻仍是熙熙攘攘,大上海的夜生活卻剛剛開始。
劉芸也是被眼前這車水馬龍的情景給震驚了,那能發出五顏六色光芒的東西,那從身邊擦過的可以拉人的怪物,一直都只會埋頭幹活的從山裡出來的劉芸從來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些奇妙的東西。這一切對劉芸來說即是新奇又是陌生,有些畏懼的劉芸更是緊緊地抓住了張虎的衣角。
置身於這樣類似於現代化的城市中,張虎有種彷彿回到了現代的錯覺。感慨了一番後,張虎看著縮在自己身旁的劉芸,不期然地突然笑了笑,說道:“芸子,怎麼這麼膽小,這些其實一點都不可怕,你看那是電燈,是用來照明的,是不是很亮?以後,我們得在這兒生活一段時間了,估計得很長時間啊。”
此時的兩人一身鄉下打扮,人群中倒也顯得有些扎眼。尤其是劉芸膽小東張西望的樣子,十足是鄉下土包子第一次進城來的。過往的行人有的漠視,有的藐視,有的厭惡,也有的純屬好奇。不說劉芸張虎也有些很不習慣,即使他比常人有著多年的人生閱歷,他仍是不太喜歡站在人群的目光中,他已經習慣了安安靜靜做自己的事。或許,這大概就是他和主角張德順的區別。
此時的張虎突然想到了小說中的一幕場景,張德順站在上海市人潮最為繁華的大街上大聲宣揚著他的信仰,他的堅持,他的理想。面對眾人諷刺的目光,他無視而坦然。張虎卻是知道自己像他這樣的年齡時是決計做不到他那樣的。
劉芸拉了拉張虎的衣角,有些不好意思地比劃了一下。張虎看著拉著他衣角的劉芸,微愣了下,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餓了。
張虎微笑了下,突然拉住了劉芸的手,揹著大包袱帶著她向一家麵館走去。粗糙溫厚的大掌包裹著她的雙手,暖洋洋的,劉芸的心裡早已是七上八下了。
這是法租界一家出租的小屋裡,劉芸向著張虎不停地比劃著,張虎知道她的意思。她是在說租的房子太貴了,她聽人說外面一些平民居住的地方房租要比這便宜好多。他們雖然錢還剩不少,但也經不住這樣花,要省著點兒。
看著眼前健康充滿少女活力的劉芸,張虎有些感慨。這六個月來,兩人的關係卻是突飛猛進不少。從一開始的畏懼膽怯,到如今可以自然的拉著他的胳膊和他商量著生活的瑣碎,從一開始,六個月生活的磨合,他們的觀念雖仍有一定的差距,但他們已經開始學會互相理解尊重對方。他們仿若是相處已久的夫妻,相知相濡。
六個月的時間能改變很多東西,劉芸也從一個瘦乾的黃毛丫頭開始慢慢蛻變。這一路上,日子雖是苦累,但卻是不會餓著的。再加上張虎一手打獵的好本事,劉芸的伙食可想而知。
而張虎也是擔心劉芸瘦弱的身體,於是,每日都會在劉芸的湯碗裡放上半顆十幾年份的人參丸。在這雙重作用下,劉芸的面板變得皙白起來,也不再那麼蠟黃,身體也漸漸豐盈起來,不再那麼幹瘦,頭髮也烏黑起來,也不像原先那麼幹燥。
劉芸的五官亦如她的性格,溫溫和和,端端正正的。隨著滋潤,身上臉上的變化讓劉芸也成為一個清秀的姑娘了。對此,劉芸很是開心,她一直是有些自卑的,總覺得自己長得不好看,不配和他站在一起。而張虎看著劉芸的身子漸漸補回來,也很是高興。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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