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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瀟瀟腳步一頓，怔愣的看著肖雪：“我要是說我只是打算去看你哥怎麼被人打，你會不會跟我絕交？”

肖雪：“……瀟瀟，你別鬧。”

“咳嗯，好吧，不鬧。”

顧瀟瀟閉嘴了，她能說她真的只是打算去看熱鬧的嗎？

要是能看見肖戰被人打的場景，她會很高興。

不過想想都覺得不太可能，畢竟肖戰那廝……看起來不像是會吃虧的主。

兩人一路小跑著往案發現場趕去，顧瀟瀟明顯聞到了血腥味。

她眉頭不經意皺起，怎麼回事，真見血了？

顧瀟瀟加快了腳步，都是群熊孩子，別真出什麼事就不好了。

等她和肖雪趕到的時候，肖戰已經快要瘋了，一看他手裡拿著一個破酒瓶子，正要往對方腦袋上砸，顧瀟瀟顧不得許多，飛快的衝過去抱住他。

“肖戰，你想死啊！”她氣急的吼道。

本來是來看熱鬧的，誰知道幾個毛孩打架，居然這麼兇殘。

肖戰此時已經氣瘋了，一雙眼睛赤紅的盯著對面的人，被顧瀟瀟抱住，他拼命的掙著：“你放開我。”

“肖戰，我告我老子去，你他媽給我等著。”

那人是個跟肖戰差不多大的男孩，當真是被肖戰的狠樣給嚇到了，一邊放狠話，腿還直打哆嗦。

肖雪也被肖戰的樣子給嚇到了，她跑去找瀟瀟的時候，狀況還沒這麼一發不可收拾。

見那人要跑，肖戰想追上去，但使盡全身的力氣都沒甩開顧瀟瀟，只能恨恨的盯著顧瀟瀟。

“你他媽放開老子。”

見那小破孩也走遠了，顧瀟瀟這才放開肖戰。

肖戰一得自由，就要去抓那男孩，卻被顧瀟瀟一把扯住衣領：“上哪兒去呢？”

看在肖雪的份上，顧瀟瀟才攔著這傢伙的。

“你放開我！”少年回頭衝她大吼，眼裡除了那股狠勁兒，還有倔強和難過在裡面。

顧瀟瀟愣了一下，這才想起最重要的事：“你幹嘛要打他？”

聽她提起這個，肖戰眼眶一下紅了，嘴裡呢喃著：“二蛋沒了……”

“嗯？”

顧瀟瀟一瞬間想起她剛剛聞到的血腥味。

肖戰和那男孩身上並沒有受傷的痕跡。

難道是二蛋死了？

聯想起他昨天說她把二蛋腿打斷的事情，顧瀟瀟眉頭皺起。

“我現在鬆開你，但是你不準再去找那小破孩打架了知道不？瞧你這傻不拉幾的樣子，真給你一瓶子下去，改天我和小雪就要去監獄裡給你打電話了。”

顧瀟瀟苦口婆心的勸著，心裡納悶，什麼時候她開始多管閒事了。

肖戰悶不吭聲，一句話都不說，但那臉上分明就寫著倔強兩個字。

顧瀟瀟鬆開他的衣領，這次他沒去追那男孩了，而是轉身氣沖沖的往後面跑去。

肖雪和顧瀟瀟也跟著跑過去。

看到躺在草地上苟延殘喘的二蛋，顧瀟瀟終於明白為什麼肖戰會那麼大的火氣了。

那孩子看來也是個欠揍的。

準確來說，是個心狠的。

二蛋的四肢，都被用石頭砸爛了，肖戰傻了一樣蹲在地上，想伸手去碰它，又害怕它痛，只能強忍著。

二蛋很痛苦，但是看見肖戰，哪怕嘴裡已經被打的流血躺在地上站不起來了，還是堅持衝肖戰搖尾巴。

說實話，做殺手這麼多年，顧瀟瀟已經忘了什麼叫做同情心。

但是看著二蛋這個樣子，她竟然感到不忍。

雖然這傻狗和她有仇，但是她從來沒想過要怎麼打它，那天會咬它，純粹是為了自保。

二蛋身上的血越流越多，嘴裡也溢位很多血，發出痛苦的“嗚嗚”聲。

“二蛋，你別怕，我在這兒呢？”肖戰不爭氣的用衣袖抹了把臉上的淚水，伸手就要去抱二蛋。

“你別動！”顧瀟瀟伸手拉住他。

“你放開我。”

肖戰哭著吼她，那一瞬，對上他倔強的眼神，顧瀟瀟似乎有些動容。

少年眼裡有淚水在縈繞，然而讓顧瀟瀟為之所動的，是他那種似乎失去最重要東西的恐懼。

她其實是沒多少感情的，不管是對人還是對動物，她沒有所謂的愛心，更沒有所謂的同情心。

也不理解肖戰為什麼能為一隻狗哭成這樣，平日裡只喜歡冷著臉裝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