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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恩高高在上的逼視著他,這個神情,這個眼神,路易斯想起了曾經,他不論怎樣,都攀不上塞恩這座高峰。在他的陰影下,那種憤怒絕望卻又無能為力的感覺。
“你這混蛋!”路易斯充滿恨意地跟他廝打在一起,他們扭打在一起,門外的侍者甚至不敢進去。
路易斯手拿到花瓶就砸在了他臉上,攥著他的頭髮把他的頭往牆上撞。
“她從來沒愛過你,從來沒有過!他愛的人是我,是我!我才是她愛著的人!奧斯維德,你這個失敗者,你永遠比不過我,你永遠也得不到洛麗塔的愛!永遠!!”
路易斯咆哮著,歇斯底里地撞著塞恩的頭,塞恩手撐住牆,翻過來一記勾拳打翻了他。
“她屬於我!”兩個人搏鬥如此激烈,不到一會兒就身上遍體鱗傷。塞恩摸索到了地上的水果刀,仇恨地捅進了路易斯的胸口。
路易斯嘴裡湧出血,跌跌撞撞倒在床上。他靠著床頭,捂著胸口噴湧出來的血,卻是辛災樂貨地笑了起來。
“這下,我們誰都得不到洛麗塔了。哈,我還不算輸。哈……”
塞恩臉上都是血,他丟下刀子,蹣跚搖晃著走出了門。侍者們尖叫著作鳥獸散,深怕這個殺人兇手發狂。
路易斯捂著自己的胸口,吃吃地笑著,他臉上都是傷,輪廓依然俊美,縱然狼狽不堪,但也風流倜儻。他側著身子從床頭櫃上拿起一根菸點燃,捂著胸口的那隻手抽出裡頭的抽屜,摸索出一個黑色的小盒子。
他開啟盒子,裡面是枚戒指,璀璨生輝。他拿出戒指,虔誠地送到嘴唇面前輕輕一吻。然後握著戒指捂住自己胸口,哂笑,安然若素地繼續抽菸。
塞恩開車回到醫院,他走過走廊,醫生病人們都驚訝地看著他。塞恩滿心滿眼都只想著洛麗塔,他直接走到洛麗塔的病房,推開門。
洛麗塔背對著她站在窗前,雙手撐著欄杆向遠處眺望。
聽見門被開啟,她轉過身。塞恩眼睛眨了眨,他好像看見了曾經在汽車旅館裡的小時候的洛麗塔,穿著藍裙子,綁著麻花辮,笑靨如花。
他喉嚨滾動,他看見了幻境,過去的歲月,美好的回憶,撲朔迷離,閃現一剎那,就破碎消失。
他再看,洛麗塔恐懼地看著他,亂糟糟的頭髮,憔悴的臉蛋。
“洛麗塔……”他還沒邁出一步,洛麗塔就躲到床後面,警惕恐懼地看著他。
塞恩不敢走近,雖然他的心叫囂著,再近一點,再近一點!碰碰她,就碰一下就好,摸摸她的腦袋,走近一點,走近一點。
他以為早已死去的心,現在又痛到無法呼吸。他們到底是怎麼走到這一步來的呢?是他傷害了洛麗塔,是他毀了洛麗塔一生。
是他的愛,傷害了洛麗塔。他固執己見,他冥頑不靈,他自私自利,他藉以愛之名,將一道道沉重的鎖鏈捆在洛麗塔身上。
他把這隻天空中自由飛翔的小鳥,拘禁在籠子裡。他折斷了她的羽翼,毀了她的童年,在她最美好最應該開始學習的時光,他為了一己私慾,誘。拐走了洛麗塔。
他是罪人。
他罪該萬死。
他哆嗦著手,蹲下去,把從車上拿的包放在地上,慢慢站起來,後退了幾步,“這裡有我所有的錢,股票證券、房產存款,還有我所以書本作品的支配的權利。我全部的身家,都這這裡了。我的遺囑繼承人也只有你,我所有的,都是你的。”
洛麗塔疑惑地看著他,小心走近,把包拿到自己的懷裡,又退了回去。
塞恩只是溫柔地看著她,連靠近都不敢。
洛麗塔看著形容狼狽的他,突然問道:“你剛才幹什麼去了?”
塞恩沒法不回答她,他說:“我殺了路易斯。”
洛麗塔的臉霎時間慘白,她手上的包掉在了地上。“你殺了人?你為什麼殺人!你為什麼殺他!”
塞恩不說話,是啊,他為什麼殺他呢?大概是,求而不得的恨支使他這麼做的。
他沒有力氣,半跪在地上,無望地看著洛麗塔,“我的愛人,我的愛。我愛你。我要死了,在死之前,我知道傾吐我的愛意。”
洛麗塔的眼淚湧出來,她憤怒地盯著塞恩,“又是這樣!又是這樣!你又這樣,你這是愛嗎?你這只是獨佔欲,你這根本不是愛。”
塞恩眼淚又留下來,他跪在地上痛哭出聲。這輩子,他絕望又深沉的愛,註定等不到回應。
“我愛你,我愛你,為了你我可以去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