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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明就差點搞得她家破人亡,更何況是身份地位尊崇數倍的燕綏呢?況且燕綏還和自家大伯有仇,如今他還念著自己當初救她的情分,恩情再大,總有還完的一日,以後他若是厭了煩了,輕輕一指,對沈家就是滅頂之災。
她的恐懼來源於被抄家之後身份驟變的惶然,也來自於對燕綏撒下彌天大謊的驚怒。她知道燕綏對她有好感,她甚至知道,只要燕綏稍稍透露一丁點強逼的心思,他手下就會有無數人想法將她送給他。
兩人身份懸殊,燕綏對她的好感她不能抗拒,就是他有朝一日厭棄了,她也只能乖乖收拾包袱走人,說不得還得賠上性命給別人騰位。
這些道理實實在在擺在眼前,她又不是為了愛情不顧一切的戀愛腦,她有家人,更有責任,前頭是重重的顧慮,後面只有一個曾誆騙過她的燕綏,沒人能告訴她該怎麼辦。所以她這些日子一直橫眉冷對,想他厭了煩了以後就各自安好了。
說來話長,想透這些也不過是一瞬的功夫,沈蓉踩著瓦片轉過身要走,不想讓他瞧見自己的神色,燕綏眉眼一低,伸手拉她,語調沉了幾分:“你就這麼不想看見我?”
沈蓉沒留神被他拽了個正著,身子踉蹌幾步,腳下一滑差點滾下去,燕綏忙伸手摟住她,兩人就齊齊滾倒在屋頂上,幸好他反應及時,忙勾住了屋脊才沒讓兩人栽下去。
沈蓉驚魂未定,一抬頭正撞上他鼻尖,頹然狼狽的神色直直落進他眼底,又慌忙別過頭。
可是燕綏半點不覺得她容色狼狽,她今天為了赴宴,不光換了身精緻衣裳,臉上還上了妝不曾來得洗臉,湊近了細聞只覺得甜香滿頰,整個人明媚的好比新雨的海棠花。
他閉了閉眼,強行剋制住心裡猛然升騰的衝動,最終還是沒能壓抑住,鼻尖沿著她的臉頰往下輕輕嗅聞,幾乎要埋首到她的頸項間,帶了些撒嬌的意味地道:“阿笑,不要總是敷衍我好不好?”
沈蓉跟一隻被蟬蛹困住的蟬一般,想掙扎都掙扎不出來,只得放緩了聲音哄道:“好好好,你先放開我成不?”
燕綏鳳眼一眯:“不好,你先答應我。”
她一動彈,身上的淡雅香氣就爭先恐後地湧入他鼻端,他禁不住又低頭細細尋覓,沈蓉可給他的動作嚇得不輕,忙要伸手去推他的臉,他突然輕輕咬住她的指尖,舌尖極為曖昧地勾纏著,時不時輕齧幾下,她給咬的身子都酥了,努力不讓聲音抖的太過明顯;“你,你放手!”
想了想又覺著不對,拔高了聲調道:“你松嘴!”
她給咬的身子都酥麻了,躺在屋頂都使不出力氣。
燕綏沒理她,沿著她手指輕吻到了手腕處,她慌忙想要把手收回來,他就在她手腕處輕咬吮吸,留下一道齒痕他才滿意地微微抬首,撫上她的手腕:“有了這個印跡,你就是我的了。”
他說完伸手把指尖點在沈蓉唇上:“阿笑給我也印一個吧。”
沈蓉實在氣不過,重重在他手指上咬了一口,他也沒見反抗,任由她發洩,她嚐到了血腥氣才慌張鬆開嘴,見他指尖已經被咬破了:“你怎麼不躲啊!”
燕綏收回手,慢慢舔掉手指上的血珠子,把她殘留的銀絲一併吮去了,那動作看的沈蓉都臉紅,他卻更加滿意地點起了頭,又歪著腦袋異想天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你中有我什麼的。。。沈蓉的臉被他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地調戲弄的臉徹底紅了,張口結舌半晌都說不出來,他見她白膩的肌膚上染了一抹粉色,平添幾多婉轉嫵媚。
沈蓉鼻息咻咻,不知道是惱還是羞,他正想湊近了細瞧這尋常難得的嬌態,忽然聽院門被人敲響了:“王爺,夫人請您過去一趟,她有事找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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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人其實真是煞費苦心吶,她主要是見天色晚了,燕綏再在沈蓉院裡待會有閒話傳出去,齊朝雖說風氣開放,也沒有開放到未婚男女能在一間屋裡共處一夜的地步,所以忙派人叫了燕綏出來。
胡王妃正坐在她對面,見李夫人有些心神不寧,不由問了句:“夫人怎麼瞧著坐立不寧的?可是有什麼事?”
她方才在宴席上吃多了幾盞酒,李夫人怕她路上有個什麼,於是留她在別院裡醒了會兒酒。胡王妃一向是與世無爭的,上沒有和已故燁王妃比肩之意,下也沒有對燕綏存什麼歹心,因此李夫人和她處的還不錯。
李夫人笑了笑:“沒什麼,阿蓉這孩子吃多了酒,我有些擔心她。”
胡王妃也笑了:“你待沈姑娘倒是跟親閨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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