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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睨視方誌晨,“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但看你識不識相。”
“什,什麼機會?”方誌晨連忙詢問。
“不急,一口一個的虞襄掛在嘴邊,還敢將髒水潑在她身上,本侯且教教你何謂生不如死。”虞品言曼聲低笑,手指探過去,瞬間就卸掉方誌晨下顎,讓他叫也叫不出來,然後逐節卸掉他全身骨骼……
半個時辰過後,方誌晨癱軟如泥,渾身可活動的關節都已經被卸掉,胸膛起伏微弱,只餘下出氣快沒進氣了。
虞品言繞著他走了一圈,這才取下手套隨意扔在地上,淡淡開口,“派人速去揚州探查,把與方家母子接頭那人找出來。”
虯鬚大漢低聲領命,將侯爺送出房門後撿起手套燒掉,然後將方誌晨的骨關節再一一拼湊回去,自然又是一場分筋錯骨生不如死的折磨。
出了房門,就見兩名侍衛從陰影中走出,默默跟隨過來,虞品言撫平衣襟的褶皺,冷笑道,“虞妙琪,爾敢!”
無需驗證他就知道這背後黑手究竟是誰,除了兩面三刀,性子陰毒的虞妙琪,不作他人想。雖然早知道她不安分,虞品言卻並不曾派遣龍鱗衛日日夜夜監視對方。皇上最厭朝臣以公徇私,他當年連尋親都未曾動用龍鱗衛,而今區區一個內宅爭鬥就更不會用上。今日帶來的人手都是當年征戰時培養的舊部,雖比不得龍鱗衛上天入地的本事,卻也差不了多少,想來三五日就能查清真相。
虞品言在院外站立片刻,散了身上難聞的氣味,這才施施然離開。回到侯府已近寅時,各處燈籠都已熄滅,天色黑的伸手不見五指,虞品言卻似行走在光照之下,三轉兩轉便來到西廂,輕輕推門進去。
微風中浮動著有別於外間青草味的花香,濃郁卻不燻人,吸入鼻端後彷彿連舌尖都染上了一絲甜意。
虞品言冷肅的面龐不知不覺柔和下來,悄無聲息走到香味最濃郁的雕花大床旁邊,拂開層層疊疊的床幔。
他武功高絕,即便在黑夜中亦能清晰視物。只見大紅色的錦被隆起一團,一張甜美嬌俏的臉蛋擱在枕上,紅唇微啟正吞吐著如蓮的香氣。
虞品言盯著少女粉嫩的櫻唇,臉龐越靠越近,直至鼻尖相觸,呼吸交纏。恰在這時,外間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一豆燭光顫巍巍的點燃,正由人端著逐漸逼近。
虞品言沒有再動作,卻也並不拉開距離,雙手撐在少女頰邊,深深凝視她。
“侯,侯爺?”柳綠捧著一盞油燈驚呼,旋即用力揉了揉眼睛。侯爺這是在幹嘛,在親吻小姐嗎?她想靠近些看個仔細,卻見侯爺微微側頭,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柳綠不敢動了,僵硬的站在原地。
恰在這時,虞襄半撐起眼瞼,咕噥道,“哥哥?你回來啦?”人還在半夢半醒之間,雪白地,帶著濃郁花香的手臂卻自然而然繞上兄長脖頸,微微仰頭磨蹭兄長臉頰,少頃放開,擁著被子往裡蠕動,空出一個床位。
少女的嗓音本就嬌滴滴的,眼下染了些許睡夢中的沙啞,更帶上了一種弄得化不開的甜膩滋味,虞品言耳根酥麻,一顆心似浸泡在蜜水中,上上下下起起伏伏,沒個安定。他緩緩勾唇,在柳綠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脫掉外衫和靴子,躺在少女身側。
十二歲之前兄妹兩經常一個榻上休憩,故而動作十分熟稔。一個剛仰起脖子,另一個就把手臂塞進去,將人輕輕抱入懷中拍撫。
少女身量本就嬌小,這會兒像只貓兒一般蜷縮起來,直往兄長懷裡鑽,更顯得小小軟軟一團,十分惹人憐愛。虞品言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低笑,五指插入她髮間輕輕撫弄,然後滿足的嘆息。
虞襄被撫弄的萬般舒坦,眼皮子一點一點沉下去,卻又忽然撐開,問道,“哥哥去辦虞思雨的事了?”
“嗯,已辦妥了。”虞品言漫不經心的點頭。
虞襄哦了一聲,眼皮子耷拉兩下便漸漸陷入黑甜的夢鄉,小手緊緊拽住兄長衣領。
柳綠拿著油燈出去了一會兒,再回來時主子已經睡熟,侯爺卻依然側躺在她身邊,將她環住,一隻手墊在頸下,一隻手正纏繞著主子的秀髮把玩,俊美異常地臉龐一半展露在燭光裡,一半隱沒在黑暗中,看不清究竟是什麼表情,但一雙狹長眼眸卻亮的有些驚人。
柳綠暗暗嚥了口唾沫,又醞釀了好一陣才敢低聲開口,“侯爺,前院我方才已經通知了,他們已備好熱水洗具等您回去。您明日還要上朝,請早點休息,小姐這裡有奴婢照料就好。”
虞品言不答,用五指將妹妹的頭髮一縷一縷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