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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皇孫,其餘人等若是反抗,格殺勿論!”
敖平躬身領命。
成康帝不得不承認幕後之人的能力不在太子之下,甚至有可能還在太子之上。但那又如何?此人能為了一己私慾出賣國家利益,他越是優秀,成康帝就越是要置他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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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京中如何風雲變幻,遠在西疆的虞品言正經歷著有生以來最大的劫難。他背後中了一箭,因箭頭恰好卡在骨縫中,僥倖未傷及心臟。然而他曾長時間浸泡在冰冷的河水中,上岸後又連續五日搏命奔逃,再不將箭頭拔出,恐會鏽毒入體,高燒致死。
但箭頭離心臟太近,輕易□□怕是會傷及心脈,導致失血過多而亡,除非他能儘快逃出去並找到醫術高明的大夫。
眼下,虞品言與兩名副將正躲在山洞中稍事休息。烏江下游全是西夷人的地盤,上了岸那是必死無疑。故而虞品言在兩名副將的幫助下拼命游到岸邊,往上游走。
他們一路上並非沒碰見搜救的大漢軍士,卻都遠遠避開了。這場仗本不該大敗,但虞品言率領的中軍沒得到右翼馳援,左翼及時趕到,卻聯合西夷人對中軍進行圍剿,直把中軍殺得片甲不留,死傷無數。
到了這個關頭,虞品言哪還猜不出軍中有人投敵。故而他誰都不敢相信,只帶著唯二存活的兩名下屬往密林中走,避開搜救隊伍。
“主帥,您還在發燒。”左將張猛憂心忡忡的說道。
“我幫主帥燒些沸水喝。這裡還有昨天吃剩的烤兔,等我熱一熱。”右將林傑正在鑽木取火。他們衣服裡的火摺子都被水打溼了,只能用這種古老的辦法。
“把你腿上的傷口處理一下吧,又流血了。”虞品言面色潮紅,嗓音沙啞。
林傑答應一聲,卻還是在取火,並未動作。張猛撕了戰袍下襬,將他腿上的傷口包起來,三人一時無話。
他們已經在闊水林裡跋涉了五天五夜,越往裡走越迷失了方向,而今只能聽天由命。作為軍士,沒死在敵人手中,卻遭了同僚暗算,那種被背叛的痛心和仇恨是常人無法體會的。
虞品言背後的箭矢已被削斷,只留下一小截紮在肩胛骨上,他不能平躺也不能靠坐,此時正斜倚在一塊岩石上,從懷中掏出一枚銅錢看得入神。
如果他死在這裡,沈元奇必定會將襄兒帶走,過個幾年便給她找一個夫婿嫁出去。他的小心肝小樹苗會被另一個男人親吻,擁抱,甚至佔有……只要一想到那幾可預見的未來,他就雙目赤紅,心緒狂亂,恨不得舉起刀將目之所見全都摧毀。
他深刻的意識到,自己絕不能死在這裡!
“別生火了,我們立刻出發。”他小心翼翼收起銅錢,斬釘截鐵的說道。
“主帥您已經連續三天高燒不退了,還是躺下休息一會兒吧。”林傑扔掉木頭上前阻攔。
“我們現在最缺少的就是時間,只有儘快走出叢林才有一線生機。走吧,沒功夫耽誤了。”他推開林傑,撿起地上的弓箭大步走出去。
二人無法,只得護衛在他身側朝看不見邊際的密林中走去。大約半個時辰過後,林中忽然有飛鳥四處驚散,旋即傳來枝條被人砍斷的脆響和隱隱約約的說話聲。
虞品言迅速攀上樹梢,林傑和張猛也潛伏到暗處,三人盡皆拉滿手中弓弦,目中充盈著森然殺意。
“我能感覺到哥哥就在這裡,而且離我越來越近了。他在發燒,背後也受了傷,我們必須儘快找到他。”虞襄捂住滾燙的額頭說道。
苦海和苦慧低聲安撫她,桃紅柳綠已經快要累癱了,見主子一個勁兒往前衝,只得硬著頭皮跟隨。
虞襄撥開一叢灌木,福至心靈的感覺促使她猛然抬頭。
虞品言藉著樹葉的遮掩瞄準一行人,打頭那人穿著一件髒汙不堪的僧衣,頭髮團成一個髮髻用繩子牢牢綁在腦後,臉上沾著許多泥點,將五官都遮蓋了,唯餘一雙又大又圓的杏眼閃爍著堅定的光彩。
縱使那人已經面目全非,虞品言依然不會錯認這雙無數次出現在他夢裡的眼睛。他不敢置信的喊道,“襄兒?”
“哥哥?”虞襄也仰著頭,表情狂喜。
蟄伏中的張猛和林傑鬆開弓弦,猶猶豫豫的走出來。主帥最寶貝的妹妹叫虞襄,這一點他們還是知道的。但他們萬萬想不到傳說中驕橫跋扈的千金小姐會以這樣狼狽的姿態出現在殺機四伏的闊水林裡。
“哥哥你快下來!”虞襄揮舞著雙手又叫又跳,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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