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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聽說你近來身子不太舒服?”阮初秀笑嘻嘻的走了過去。“我和阿陽哥旋即擱了手裡的活,特意下山來看看奶奶呢。”
阮程氏陰沉的臉色立即換上了燦爛的笑臉。“我這身子骨還算硬朗,活個十年八年的完全不是問題。”
“奶奶是不是挺奇怪,怎麼爺爺突然間會說出分家的事?態度還是前所未有的強硬。”阮初秀對著阮程氏眨巴眨巴眼睛,看著她忽青忽白的神色,笑盈盈的繼續說。“奶奶猜得不錯,就是我使的手段呢。老話說的好,人在做天在看,奶奶我還記得呢,我得天花時你待我的好,這不,我有了能力,立即就來孝敬你了,我這禮你還喜歡罷?”
阮程氏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跟拉風箱似地,一雙渾濁的眼睛瞪的極大,恍若看見了鬼般,緊接著,湧出股濤天怒火。“是你!”倆個字說的極重,那股子咬牙切齒的恨意,彷彿要將她活生生的撕裂成兩斷。
“對啊。不然奶奶你以為是誰?這禮還沒給完呢,得慢慢的來,看見你過不好我就開心了。”阮初秀這仇恨值拉的,可以打個滿分出來。爹孃頗有顧及,是個要臉面的人,完全比不上老妖婆的潑,她可不想分家後,爹孃還受這老妖婆的折騰,索性就把仇恨值全拉自個身上,她一個從現代穿過來的靈魂,臉皮是什麼?能吃麼?該出手時就出手,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都是馬後炮呀。
阮初秀琢磨著火候還不夠,又添了句。“奶奶我跟你說句實誠話,別老盯著大房和三房,把勁往爺爺身上多使使,你在大房和三房跟前起么蛾子,我立即就到爺爺面前給你上上眼藥,你說你都當太婆了,半截身子埋黃土的年歲,要是還鬧出被爺爺休棄的話來,臉皮再厚也沒臉出門見人了罷?還不如多討好討好爺爺呢,你可沒幹什麼積德事,等老到走不動,小輩對你不好,還能有爺爺給你撐撐腰,你指望你的心頭寶二房呀,你現在手裡沒錢也沒權,二房還能捧著你哄著你?別做夢了。”
“奶奶這掏心窩子的話,信不信隨你,要不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勒。”阮初秀心情倍兒爽,尾音上揚拐了好幾道彎,眉開眼笑的回了東廂。俗話說潑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惡人還得由惡人來磨啊。
阮永氏幾人想過去看看初秀和婆婆說什麼,被曲陽給擋住了,這會見初秀回來,紛紛湊了過來。阮永氏拉著閨女的手。“你招惹她幹什麼,沒得惹上一身腥來。”
“沒有啊,我就跟奶奶講了會話。”阮初秀笑著安撫母親。“挺好的,娘你放心罷。”
阮劉氏憂心忡忡望了眼院門口。“我怎麼感覺娘神情有點不對勁?初秀啊,你跟她都說了些甚?娘性情潑著呢,你當心些。”
“沒事沒事,我心裡有數。”阮初秀不想多說,真說出來,估摸著得被娘唸叨好久好久。“娘,大伯孃,咱們晚上都吃點甚?是不是該張羅起來了?眼見時辰也差不多了。”
阮於氏挺有眼色的笑著接道。“回來的路上我掐了把嫩春椿芽兒,攤個雞蛋香椿?”
“前兩天曬了點馬齒菜,用來炒肉片最合適了,又下飯又香又好吃。”阮永氏對著閨女道。“你最愛吃這道菜,你帶些回去,還能吃個兩三回。早上割豬草時,見苦菜長的不錯,我採了把回來,再弄個醬拌苦菜。”
說起苦菜,阮劉氏樂滋滋的道。“苦菜炒豬肝味道也是極好的。”
“明天傍晚我帶些豬肝回來。我去河邊採把嫩嫩的水芹回來,切成段用豬肉炒著吃。”阮於氏想著水芹脆脆爽爽的口感就有點流口水。奶奶當家時,肉葷很少,水芹缺了肉,炒出來都沒什麼味,一點都不好吃。
阮永氏數了數菜,雞蛋香椿,馬齒炒肉片,水芹炒肉片,醬拌苦菜,還有已經燉上的野雞湯。“興業媳婦要去河邊,順便到田間採把薺菜回來,咱們再添道薺菜雞蛋湯。”
“六道菜,足夠了。”阮劉氏呵呵笑著。“我和興業媳婦一道去,很快就回來了。”
阮興業帶著兒子耍了會,有點撐不住,將人給了曲陽。“今個的晚食光聽著我就有點肚子餓,米飯可得多煮點。”
“對啊對啊,我可以吃三大碗。”從地裡回來的阮業浩抹了把額頭的汗。分了家了就是好,日子過得越來越有盼頭了。
見著孩子們高興,阮永氏也笑的合不攏嘴。“一定煮多多的米飯,讓你們一個個吃得肚皮圓滾。”說著拉了把閨女的手。“咱們娘倆進廚房慢慢的開始張羅罷。”留著這些漢子在外面說話,沒了她們在場,說不定還能暢快些。
阮老頭歸家時,煙囪裡飄出陣陣香味,他挺興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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