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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暖暖胃。
阮永氏很快煮了碗稀粥端進屋,阮劉氏餵給閨女,勺子到了嘴邊,可阮如秀卻死活不張嘴,一雙黑亮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母親,僵持了會,阮劉氏忍不住了,落著淚直說。“你喝粥罷,先養好身子,你想怎麼樣都隨你。”說這話的時候,她端碗的手和拿勺子的手顫抖的厲害。
旁邊的阮永氏見狀,怕她把粥碗灑在床上,趕緊起身接過她手裡的勺子和粥碗,輕聲細語的道。“大嫂我來給如秀喂粥吧。”又衝著阮於氏使了個眼神,讓她將大嫂帶回隔壁屋裡。
“喝粥罷,別再這樣折騰自個了,你疼你娘比你疼十倍百倍。”阮永氏本來就有點不太喜如秀的性子,出了這樁事,更加不喜她,說話時就有點生硬。
阮如秀似是看出來了般,淡淡的道。“三嬸扶我起來吧,我自己吃。”
聽著這話,阮永氏把勺子擱碗裡,碗放到了旁邊的椅子上,小心翼翼的將人扶了起來,又將碗端給了她,見她開始小口小口的喝粥,想說點什麼,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在心裡輕輕的嘆了口氣。改明兒和大嫂去廟裡上香罷,請菩薩多多保佑著,倆口子恩恩愛愛蜜裡調油,陳寡婦總得看看兒子的面子,待兒媳和善些,最好進門就懷上孩子,要是能生個男孩萬事就妥當了。
☆、第32章
阮初秀蔫蔫地靠躺在藤椅裡,雙手鬆松地搭在腹部,望著虛空木著張臉發呆,略顯幾分半死不活。
她來大姨媽了。
肚子隱隱約約的泛著疼,要說多疼吧也不是,就是挺煩躁,尤其現在還是炎熱的夏天,這裡又沒有姨媽巾,就是用布條裡頭放些草灰,叫做月事帶,並不是一次性的,布條回頭還得洗洗曬乾留著下回用。
四月裡沒有來大姨媽,可能是剛剛大病場,身子太虛的原故,再加上原主本來身子骨就不太好,嫁給曲陽後,她吃好睡好,隔三差五的湯湯水水,又有胡大夫的中藥調理,血氣足了些,大姨媽跟著也出現了。
她該慶幸母親有先見之明,前兩天回來時,特意給了她幾條月事帶,說算算日子她差不多該來月事了。阮初秀當時沒怎麼放心上,來就來吧,又不是沒來過大姨媽,母親給她做的月事帶還細緻整潔。真來了大姨媽,她才知道有多痛苦。這天太熱了!肚子又疼,渾身提不起勁,這月事帶可沒有姨媽巾那麼方便,每個毛孔都在叫囂著不舒服!
這一刻,簡直就是生無可戀。
曲陽燒了壺水,泡了杯濃濃的紅糖水,端著往屋裡走,瞧見媳婦臉色有些泛白,額頭沁了層薄薄地汗,整個人無精打采的,他也跟著不好受。“泡了紅糖水,先放放,一會再喝。”將紅糖水擱到桌上,他拿了把蒲扇,坐在藤椅旁,給媳婦慢悠悠的打著扇。
“阿陽哥,你坐藤椅裡罷。”阮初秀蹙著眉頭,哼哼唧唧的出聲。
曲陽搖著頭,幽深的眸子靜靜的看著她。“會熱。”
“沒事。”阮初秀就想靠著他。
曲陽瞧著媳婦額頭上的汗,再次緩緩地搖了搖頭,抿著嘴,沒有說話,仍慢悠悠地給她打著扇子。
阮初秀給了他個哀怨的眼神,頓了下,伸手輕輕地扯著男人的衣袖,拖著長長的尾音喊。“阿陽哥。”帶著股細細的嬌氣。
曲陽紋絲不動,半點也沒有被影響到,依舊慢悠悠的打著扇子。
“肚子疼。”阮初秀假兮兮的抽了抽鼻子,透著股可憐勁,小眼神時不時的瞥瞥旁邊的男人,好似在看個負心郎似地。
良久,曲陽無奈的道。“一會你別嫌我太熱。”
“不會不會。”阮初秀立即綻放個燦爛的笑容,嘴巴甜的跟抹了蜜似地。“怎麼會嫌棄阿陽哥呢,嫌棄誰都不會嫌棄阿陽哥,你是最好噠,誰也比不上你,哪兒哪兒都好。”
阮初秀心裡的小人,比了個歡喜的耶!小小的探了下阿陽哥的底線,收穫了滿滿的開心。
曲陽坐到了藤椅裡,將媳婦摟在懷裡,搖蒲扇的力度加了些,風也大了一點。
“阿陽哥你的手好暖和,擱我肚子上放會。”阮初秀懶洋洋的躺在男人的懷裡,雖說確實熱,汗都留得快了些,可她卻半點都不覺得熱,嘴角上揚,眼角眉梢全是愉悅的笑,一雙漂亮的杏眼裡顯了幾分神采。
曲陽依言將左手放到了媳婦的腹部,阮初秀的雙手就放在他的左手上。
過了會,阮初秀開口道。“我覺得不熱,覺得舒服多了。”頓了下,又道。“阿陽哥把扇子給我,我來打會扇子。”
“不用。”曲陽篤定的拒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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