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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嘴邊的話,到底還是沒能說出口。如秀,大約也不想讓蓉蓉離開她,情願自己累點。
安置好阮如秀母女倆,常榕抱著兒子回了屋裡睡覺,曲陽夫妻倆帶著小悠悠進次間。
小悠悠看著精神,勁頭十足,結果,才躺到床上,剛閉上眼睛就呼呼大睡。
“死鴨子嘴硬還說不困。”阮初秀捏了下閨女的鼻子。
曲陽在旁邊提醒著。“一會把她吵醒,你就甭想睡覺。”
“眼看就要滿兩週歲,是不是可以讓她獨自睡個床?”阮初秀最近就在琢磨著這事,這丫頭睡相不太好,也不知是不是在竄個頭的原因,睡覺跟打架似的,小的時候不顯,現在大了點,她還真有點受不住。
才兩歲呢。曲陽思索著。“咱們這屋寬敞,隔個小裡間出來,我給你做張小木床,讓她睡裡間去。滿了三歲再讓她搬隔壁屋裡睡。”要是個小子,他定是二話不說就同意,可悠悠是小閨女呢,跟媳婦又特別的像,總是打心眼裡偏愛些。
“我看行。”阮初秀脫好衣裳躺進了被窩裡。
曲陽道。“暫時由我睡中間?”媳婦的腰間都被小閨女踹青了塊,他看著也是心疼,這孩子一身力氣隨他,也好,女孩子有點手勁,會點拳腳,將來也不怕被欺負。
“她鬧怎麼辦?”他倆還真換過,阮初秀被踹的頭個晚上,睡得迷迷糊糊呢,被閨女踹了腳,猛得睜開眼睛,將旁邊的曲陽也驚醒,夫妻倆摸黑換了下位置。結果,剛要睡著,悠丫頭可能是摸著不對勁,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倆人沒法子,只好又換回去。
別看悠丫頭老是跟她娘抬槓,娘倆跟冤家似的。可小悠悠還就跟娘最親,有點好的,頭個就是想著她娘,其次才是她爹。要是碰著姥姥罵孃親,她還能分出真假來,神態裡稍透了點不悅,她準會抱著她孃的大腿,大聲的嚷著,孃親最好孃親最好。一疊聲的喊,連路過曲家的村民都能聽個清楚。
曲陽蹙了下眉頭。“無事,哄哄就好。”得抓緊時間把小木床做出來。
“你說的啊,回頭可別心疼閨女。”阮初秀笑嘻嘻的說著,催促了句。“快躺進去。”
曲陽瞅著她滿臉的色相,說了聲調皮,利落的脫了衣裳躺進了被窩裡,待媳婦進被窩後,將媳婦抱在懷裡,他長手長腿的,躺在被窩裡,也能慢慢悠悠一點點的將被子掖實裹緊。
“阿陽哥。”窩在丈夫溫暖的懷裡,阮初秀這會倒不覺得困,有點兒憂心的說。“明個兒,可有得頭疼。”
要是讓阮家眾人知道,如秀說的法子,竟是和離。一聲不吭的就和離。不說旁個,就大伯孃還不知道要受多大的打擊。
“明兒得跟胡爺爺說聲,讓他隨著咱一道去趟老屋,我怕大伯孃受不住。”
曲陽倒是不擔心。“事情已經成了定局,接受是早晚的問題,給他們點時間緩緩,再者,如秀又不住在老屋,出不了什麼事。”
“一年半載的這事恐怕還得拿眾人討論紛紛,十里八村的全是閒言碎語,希望如秀能挺住。”阮初秀是贊同如秀和離,可在這個時代,如秀說和離就和離,這舉動是相當出格的,且在別人看來,陳舉子多優秀啊,最是有出息,就因著他納了妾便和離,得多想不開。
莊戶人家納妾的少,並非是不想納,而是日子過得緊巴巴,哪來的餘錢納妾?但凡手裡有了幾個錢,十有九個男的得想著納個美嬌娘。
“可以深居簡出。有咱們在呢,時常在周邊幾戶走動走動,沒什麼坎是過不去的。”
曲家旁邊有阮家三房,斜對面常榕欲要建個宅院,阮如秀將新屋建在這塊,有曲家和常家立在左右呢,地痞之流想要討便宜,還得掂量掂量著。
阮初秀打了個哈欠,含含糊糊的道。“也對。咱們睡罷,明兒早點起,看她們娘倆都瘦成了骨頭樣,得好好張羅合適的早飯。屋子不是說建就能建成,再者她這情況,我也不放心她早早的搬進新屋住,且先讓她們娘倆在西廂住上段時間吧,讓她先緩緩的,至少把身子養好點。”
“聽你的。趕緊睡罷。我明天進山逮幾隻斑鳩鷓鴣等燉湯喝。”曲陽溫柔的撫著媳婦的背。
“阿陽哥你最好,最愛你了。”阮初秀迷迷糊糊的嘀咕完便睡著了。
曲陽聽著媳婦舒緩的呼吸聲,心口熱熱燙燙,將媳婦往懷裡摟緊了些,分外的舒服,閉上眼睛,很快也沉入夢鄉。
次日清晨,阮初秀昨兒晚間睡得好,惦記著要早起張羅飯食呢,天矇矇亮她就睜開眼,穿戴好衣裳,輕手輕腳的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