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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小心翼翼地問他:“四哥是和榮娘娘鬧彆扭了麼?”
四皇子還是苦笑:“算是吧。四哥很喜歡……”他想說一個姑娘,可是又怕裴清殊年紀小,不懂事,會在外面亂說,所以只能改口道:“四哥很想做一件事,可是母妃不答應。”
裴清殊想起四皇子去過乾元殿的事情,就問:“那四哥你要去求父皇麼?”
四皇子嘆了口氣,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我想過的,可是現在又不打算這麼做了。”
“啊?”裴清殊有點意外。
他還以為四皇子會覺得皇帝容易心軟,比較好說話,會再去求皇帝幫忙賜婚呢。
四皇子像是自言自語般低聲道:“事已至此,我又何苦再去為難父皇,將此事鬧得人盡皆知呢?且不說父皇也很難為了我一個不得寵的皇子而違背祖訓,就算他勉強答應了,母妃會怎麼對她,她將來又該如何自處……”
裴清殊沒有問這個“她”是誰,而是輕聲問道:“那四哥,你心裡還想做這件事麼?”
“想,當然想,只是現在還不到時候。”四皇子突然笑了笑,那種笑容不但沒讓裴清殊感到安心,反而更加擔心他了。
四皇子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為什麼裴清殊會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呢?
四皇子表面上是想通了,放棄了,可裴清殊總覺得,以四皇子執拗的性格,不像是這樣輕易妥協的人。
回到景行軒之後,裴清殊心裡還在想四皇子說過的每一句話,試圖揣摩出四皇子的言下之意。
他說“現在還不是時候”,莫不是他打算等到自己有能力的時候,再把左大姑娘給搶回來吧?
要是真是那樣的話,事情可就變得複雜了。
有能力的時候,是什麼時候呢?普天之下,唯有皇帝能夠改變皇室的規定。
難道說,四皇子這是打算為了左大姑娘,加入奪嫡的行列了?
裴清殊忽然覺得很心慌。
以前他和四皇子關係好,又覺得四皇子為人很不錯,一直是把四皇子當做他要輔佐的頭一號人選的。
可是現在,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仔細想想,四皇子的生母是貴妃,和全貴妃一樣,是很有可能成為繼後的人選的。
這樣說來,四皇子是那個亡國之君的可能性就很高了。
裴清殊原本打算,如果過幾年四皇子還是沒有奪嫡之心的話,等他長大了,有話語權了,就好好勸勸四皇子,讓他為了國家考慮,努力去爭取一下那個位子。
現在為了保險起見,裴清殊就不能傻乎乎地站到四皇子的隊伍中去了。
草草用了些晚膳之後,裴清殊本想像平日裡一樣練練字,靜靜心。可是一看到書桌上的筆墨紙硯,他就不自覺地想起四皇子來,又是一陣心煩。
不管怎麼說,四皇子待他很不錯,是這一輩子第一個手把手教他寫字的人。從情感上講,裴清殊一時很難接受自己要提防著四皇子的事實。
可是他又能怎麼辦呢?誰又能想到,一向理智冷靜的四皇子,會在男女之事上栽了跟頭?
若是這事兒發生在二皇子身上,裴清殊一點兒都不覺得奇怪。可是發生在四皇子身上,裴清殊就得好好地消化一下了。
為了散心,裴清殊穿上外套,打算出門走走。
若是以前,一遇上什麼煩心事,裴清殊就會去淑妃那裡坐坐。可是現在,一想到淑妃刻意製造機會,讓他認識傅家小姐的事兒,裴清殊心裡又有點說不出的彆扭。
突然之間,裴清殊就覺得心情糟透了,胸口裡好像窩了一團無名火。
沒有目的地、沒有方向地走了半天,福貴忽然提醒他說:“殿下,再往前走,就是觀星臺了。”
“觀星臺?”裴清殊在宮裡住了快一年了,還不知道宮裡還有這種地方,“能上去看看麼?”
福貴點頭道:“以前公孫大人還在京裡的時候,據說這觀星臺上面放著一些重要的儀器,是不讓旁人隨意出入的。不過現在沒關係了,裡頭應該什麼都沒有。殿下想上,奴才就背您上去。”
裴清殊搖搖頭,伸出手道:“你拉著我,我自己走。”
福貴知道裴清殊是個有主意的小主子,也就沒有勉強,拉著裴清殊的手一步一步地走上了觀星臺。
觀星臺很高,裴清殊剛爬的時候還在數臺階,可數著數著就數亂了。
等裴清殊終於爬上來的時候,他累得氣喘吁吁,不得不靠在福貴身上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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