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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前些日子殊兒生病所累?”
提起兒子生病的事,儷妃就沒有什麼好臉色,不無諷刺地說:“勞聖上掛心。多虧聖恩浩蕩,把守寒香殿的內侍還算仁善。殊兒的奶媽使了些銀子,磕了幾個響頭,也就肯幫孩子找些藥材過來了。”
她說得雲淡風輕,皇帝聽得卻是心驚肉跳:“什麼,竟還有這種事?這些天殺的奴才,殊兒是皇子,生病了差他們跑個腿,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竟還敢為難你們,朕這就……”
儷妃冷笑道:“皇上說這些,又有什麼意思。冷宮裡的皇子,能得到什麼重視。況且——皇上不是巴不得殊兒死了才好嗎?”
皇帝急道:“恨月,你怎麼能這麼想朕,朕怎會如此!”
“既然皇上知道殊兒生病,卻連個太醫都不曾遣過。皇上真當我是三歲小兒,不知你安的是什麼心思。”
“這……是朕的錯。是朕疏忽了。”
皇帝沒敢說,他讓人每月初一、十五彙報儷妃母子的訊息。裴清殊生病的時候,恰好剛報過一次,這才錯過了。不過歸根結底,還是他不夠重視這個兒子,甚至至今仍然疑心裴清殊的血脈,因此才有所疏忽。
面對天子的道歉,祿康安和幾個小太監都彎下了腰,眼觀鼻鼻觀心裝作沒聽見,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
儷妃卻寒著臉不說話,沒有任何表示。
“恨月……”皇帝上前一步,想拉儷妃的手,卻怕她生氣,只好隔著一步的距離,溫聲道:“今日淑妃來找過朕了,說是你和恩嬪想讓她代為照顧殊兒。朕信任淑妃人品,可還是要親口問過你才肯放心。此事可當真?”
“當真。”
皇帝卻並不見多高興:“朕早知道當年的事情是個誤會,是朕錯怪你了。你何不帶著殊兒一同離開這裡?你是殊兒的生身母親,由你來照看殊兒,豈不最為妥當?”
“我早就與您說過,我不喜歡宮裡的生活。既然已經無法離宮,那這冷宮,就是最適合我的地方。”儷妃頓了頓,淡淡地說:“您要是能開恩,就放我姐姐出去,讓她代為照顧殊兒,這樣我最放心。”
皇帝冷哼一聲,不悅道:“她與那鐘太醫有私情,朕豈能如此輕易地放過她!”
其實這只是表面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皇帝知道,如果他真的按照儷妃所說的話做了,那儷妃就此無牽無掛,就真的一輩子都不會願意離開冷宮了。
只有拿捏住裴清殊,才有讓儷妃重新回到他身邊的機會。
“既然如此,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儷妃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您也別指望我再為了殊兒的事情求你。他真要出去了,我還要擔心什麼人對他不利呢。”
“你……”她口中的“什麼人”,指的分明就是皇帝。皇帝再好的脾氣,也要被她逼急。
“罷了,朕想過了,殊兒大了,還是要去讀書識字。你放心,淑妃沒有兒子,定會對他悉心教養。朕……朕也會關照他的。”
“那就多謝皇上了。”儷妃說完行了個禮,轉身就走,一句話都不想多說的樣子。
皇帝站在原地,無奈地嘆了口氣。
過了一小會兒,祿康安小心翼翼地湊過來,低聲提醒:“皇上,時辰不早了,是不是該去皇后娘娘那裡了?”
皇帝點點頭,重新坐上小輦,去往坤儀宮。
他到的時候,三皇子剛好要走。父子倆迎面遇上,便先坐在一處說了幾句話。
三皇子裴清睿今年十四歲,是皇帝唯一的嫡子。可這個三皇子雖然身份尊貴,為人處世卻好像和皇后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向來不討皇帝喜歡。
皇帝有事要同皇后商議,也沒心思和三皇子多談。問了幾句他最近在讀什麼書,便讓他跪安了。
皇后見皇帝對三皇子冷淡,心裡多少有幾分不痛快。不過一想到今日並非初一,也非十五,皇帝卻想到來她這裡安歇,氣就消了些。
“皇上操勞一日,應當累了吧。可要臣妾服侍您沐浴更衣?”
帝后二人名義上是夫妻,可這些年疏遠得厲害。沐浴更衣這樣親密的事情,皇帝並不想讓皇后插手。
“不必了,皇后統領六宮辛苦了,還是讓下人們伺候吧。”
皇后聽了,也不勉強,帝后便各自沐浴去了。
皇后只比皇帝小一歲,雖日日保養,可她這些年來過得並不順心,卸妝之後已顯老態。正因如此,她早早地便熄了燈,不叫皇帝細看自己逐漸老去的容顏。
藉著月色,夫妻二人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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