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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打算拖哀家拖到什麼時候,真要讓哀家死不瞑目麼……”
“兒子絕無此意!”要不是有這麼多后妃和兒女在身邊,皇帝都要給太后跪下了,“請母后放寬心,好好調養身體。兒子已經請公孫先生回京,商議立太子一事了,求母后再給兒子一些時間!”
太后搖搖頭道:“不是哀家逼你,是哀家這身子,還不知能撐到什麼時候啊……唉……”
皇帝知道,太后接下來八成又要說六皇子如何如何出息,其他皇子如何如何不爭氣了。他怕別人聽到會多想,就讓皇后領著后妃和皇嗣們先行退下。
從慈安宮裡出來之後,皇后一直襬著個臭臉,好像已經死了親孃一般。一回到坤儀宮,她就忍不住大發脾氣,將桌子上的茶杯全都掃落在地上。
“太后這個老不死的東西!口口聲聲催促皇上立太子,卻隻字不提睿兒,反而把老六拉到身邊。她安的到底是什麼心,當我們都是死人,看不出來嗎!”
秦姑姑把不相干的下人都打發出去,關上門輕聲勸道:“娘娘息怒……”
皇后充耳不聞,繼續抱怨道:“那老六又是個什麼玩意兒?一個貴嬪生的病秧子罷了,非嫡非長,憑什麼立他做太子?難道就因為他是從小養在太后身邊的嗎?都是她的親孫子,偏心也不帶這麼偏的呀!”
秦姑姑勸道:“娘娘先別急,太后到底是後宮婦人,皇上尚在,立儲一事由不得她做主。”
皇后擰著眉道:“話雖如此,皇上的耳根子有多軟,你又不是不知道,本宮是怕……”
“娘娘擔心什麼,奴婢曉得。只是皇上拖了這麼久,都沒有鬆口立六皇子為太子,就說明皇上心裡也是知道廢長立幼是不妥當的。”
秦姑姑這麼說,本是想寬慰皇后,可皇后的表情還是十分凝重:“當年本宮若是沒有小產,皇長子就應該是本宮的兒子!就算是本宮和那個孩子無緣吧,可要是沒有敬妃和全妃的兒子在前頭礙事,本宮的睿兒就是名副其實的嫡長子!我們母子又何必像如今這樣煎熬!”
“娘娘,奴婢和您說過多少次了,嫡長子不是這麼算的。古時候都是以正室的第一個兒子作為嫡長子。所以咱們三殿下,就是名副其實的嫡長子,您得把腰桿挺直了。”
皇后嘆了口氣道:“話雖如此,可敬妃的兒子如今出息,手下還帶著幾個兵,他能甘心看著自己的弟弟坐上太子之位麼?”
“所以說啊,大皇子不願看著咱們三皇子當太子,就更不會讓六皇子壓在自己頭上了。”
皇后一怔,隨即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你的意思是……?”
秦姑姑低聲笑道:“大皇子看著沒心眼兒,可敬妃和全貴妃的花花腸子可多了去了。您說現在,太后一個勁兒地鼓動皇上立六皇子為太子,全妃她們能沉得住氣,不對六皇子出手麼?”
“如果全妃她們能先動手,省了本宮的力氣,那自然是最好。可她們若是遲遲沒有動作……”皇后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那本宮就不得不心狠一回了。”
坤儀宮裡,皇后和她的心腹商議著該如何對六皇子下黑手的時候,景行軒裡,裴清殊正被七皇子拉著聊八卦。
“四哥這兩天情緒又不好了。”七皇子趴在桌子上,像是怕被旁人聽到一樣低聲說道:“他告了假,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出來,也不知道在做什麼。他以前從來都不會無緣無故曠課的,打從去年下半年開始,這都不知道是第幾回了。”
裴清殊下意識地為四皇子開脫:“大哥和二哥都成親了,三哥也要出宮建府了,六哥又一直病著,可能是長華殿那邊沒有什麼上課的氛圍,四哥想自己溫書,這樣效率更高吧。”
七皇子搖搖頭:“我看不像。你看咱們今天去慈安宮看皇祖母的時候,四哥不也是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他肯定是心裡有事兒,就是不告訴咱們。”
裴清殊覺得,能讓四皇子神思不屬的事情,只能是和他的婚事,或者和左大姑娘有關了。可是這件事情,他又不好和七皇子講,只能暫且搪塞過去,儘量不讓七皇子多想。
隔天去瓊華宮請安的時候,裴清殊見到淑妃母女,閒聊時裝作不經意地問起四皇子的婚事。
“母妃,最近榮娘娘有沒有給四哥說親啊?三哥下個月就要大婚了,連二姐姐的婚事都定了,怎麼著都該輪著四哥了吧?”
淑妃搖搖頭道:“沒聽你榮娘娘說起過。今兒個我見她,她還在犯愁呢,說是你四哥倔得很,還想在宮裡多讀兩年書,不急著娶妻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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