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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三姑娘一時沒忍住,將隱藏已久的心裡話脫口而出:“我看你才是小說看多了,不然怎麼會主動送人家香包?”
鍾姑娘一愣:“姐姐知道這件事?奇怪,我也沒見十二殿下戴過呀……”
左三姑娘自知失言,連忙轉移了話題:“我的意思是,你看皇上對儷妃娘娘,還有公孫先生對公孫夫人……不都是一心一意的麼?”
“唔……姐姐說的沒錯,可是這世上能有幾個儷妃娘娘,幾個公孫夫人呢?”儘管擁有京城第一美人之名,但鍾姑娘從不認為自己只是外貌出眾,就有多麼與眾不同,“不管宮裡的人怎麼說儷妃娘娘的母族式微,她的父親好歹也是進士出身的官員,比我們這種太醫世家強得多了。而且儷妃娘娘才貌雙全,我哪裡能夠與她相比。再說了,皇上說是獨寵儷妃娘娘一人,可他坐擁後宮三千佳麗,總是事實吧。”
“至於公孫夫人,她不僅醫術高明,還能經營一家這麼大的書社……這是一般的女子能夠做得來的事情麼?起碼我就做不來。”鍾姑娘握住左三姑娘的手,含笑說道:“我知道姐姐疼我,但我對自己的條件看得很清楚。能嫁給十二殿下做側妃,我已經非常滿足了。”
左三姑娘想了想,覺得鍾姑娘說的也有道理。畢竟皇子側妃不同於一般人家的妾室,還是十分受人尊重的。如果鍾姑娘不是嫡出的話,恐怕連個側妃都做不得,頂多做一個庶妃了。
要往早了想,當今的全皇貴妃、榮貴妃還有淑貴妃,當年不都是皇帝的側妃麼?她們現在在宮中的地位如何尊崇,都是不言而喻的事情了。
這樣一想,鍾姑娘主動選擇做十二皇子的側妃,似乎也就可以理解了。
不過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左三姑娘心裡就覺得特別罪惡,有一種愧對鍾姑娘的感覺。
其實,在她發現鍾姑娘的香包是送給裴清殊的之前,左三姑娘也曾經試圖增加自己與裴清殊相處的機會,讓他注意到自己。
她向裴清殊靠近,不是像外人那樣,看中他尊貴的身份,或是出色的外表。她心裡惦記的,只是小時候那個與自己一起趴過牆根的男孩兒罷了。
出乎左三姑娘意料的是,裴清殊對於女孩子們的心思似乎特別敏感。
有一回左三姑娘和左三公子去四皇子府上做客,在那裡偶遇裴清殊之後,左三姑娘就故意多說了幾句俏皮話,試圖引起裴清殊的注意。
結果在那之後沒多久,左三姑娘就發現,裴清殊開始有意無意地躲著她了。
當時的左三姑娘覺得很氣憤,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麼,讓他像躲著老虎一樣避著自己。
就算她對他有點特殊的感覺,可又沒說過什麼非他不嫁之類的話,裴清殊有必要這麼躲著她麼?
有一回也是在四皇子府裡,左三姑娘實在氣不過,就趁沒人注意的時候問裴清殊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讓十二殿下如此厭惡於她。
裴清殊愣了愣,溫和地告訴她說,她很好,只是他最近在議親,必須和其他女子避嫌。
左三姑娘一呆,強笑著讓他放心,說自己都明白了。
其實有左大姑娘前車之鑑,她早就知道,自己和裴清殊是不可能的。
只是她以為,因為過去的那段經歷,在裴清殊心裡,她多多少少是和別人不一樣的。
結果最後她發現,原來在他心裡,她和別的女子也並沒有什麼不同。
她只能故作堅強地問裴清殊,他身邊的那個少年看起來器宇軒昂,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裴清殊以為她看中了傅煦,便十分熱心地向她介紹起傅煦的情況,可左三姑娘根本沒聽進去一個字。
和裴清殊分別之後,她就找了個角落背過身去,偷偷地哭了一場。
在那之後,左三姑娘再遇到裴清殊的時候,便很少再說話了。
也是因為這件事,左三姑娘從來都不敢在鍾姑娘面前提起她的未婚夫。
說句荒唐一點的話,有的時候,左三姑娘甚至有點羨慕鍾姑娘的出身。雖然鍾姑娘不是國公府的小姐,但她起碼不姓左,可以自由追求自己愛的人。
……
左三姑娘不知道的是,當初她和裴清殊的那番對話,雖然沒有傳入旁人耳中,卻是引發了不小的誤會。
裴清殊自打定下親事之後,平日裡除了上學,就是出宮忙活自己的那一攤事情,已經很少有時間再和四皇子他們一起寫詩作畫了。
可四皇子對裴清殊反倒比從前更加熱情,除了經常邀請裴清殊到他府上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