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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這個,裴清殊就哭笑不得地說:“我早就問過虎子了,可他非說自己公務繁忙,沒空娶妻生子。我說讓他把如歸樓的生意放下,專心經營別院,可他又說明年開春要去考武舉人。我尋思著,他既然還沒這個心思,那等他考取功名之後,再娶親也好,說不定還能挑一門更好的親事呢。”
宋氏笑道:“殿下說的是,趙虎是您的伴讀,又是您的奶兄弟,他若出息,對您也是大有助益的。只是他的年紀到底擺在這裡,身邊沒有伺候的人也不是個事兒。我尋思著,送他兩個通房丫頭,置在新宅裡照顧他的起居,殿下以為如何?”
“還是你想得周到,就這麼辦吧。”
要說起來,裴清殊這三個伴讀裡頭,一個比一個晚婚。傅煦比裴清殊大了兩三歲,前不久才剛剛娶親,娶的是容家的三小姐,兩人可謂門當戶對。
孫媽媽早就想到給虎兒娶媳婦的事情了,可虎兒一直沒這個心思,想要先立業,再成家,所以一直拖著。
至於公孫明,他有父有母,婚事用不著裴清殊來操心。裴清殊偶爾問過他一兩次,公孫明的回答差不多都是,還沒有遇見合適的。等什麼時候遇到了,什麼時候再說吧。
要是一般人家的兒子這般態度,早就被父母罵個半死,甚至直接逼婚了。好在公孫明的父母十分開明,都沒有催他在大部分人都成婚的年紀趕緊娶妻,而是完全由著他的心意來。
裴清殊大婚出宮之後,就不必再在長華殿裡讀書了,他這幾名伴讀自然也都有了別的去處。
虎兒就不必說了,雖說如歸樓這邊,盧維和燕修已經應付得來,可京郊別院那裡,虎兒是總負責人,幾乎每日都離不開他。再加上他自己還打算考取功名,所以每日都忙得不可開交。
公孫明離開長華殿之後,順理成章地進了欽天監當差,預備著將來接他父親的班。
至於傅煦,他這些年來已經先後考中了童生和秀才,正在準備考舉人。以裴清殊對他的瞭解,傅煦中舉的難度不大。像傅煦這樣的世家子弟,就算沒有功名在身,也能尋個清閒的官位坐坐,不過傅煦志向高遠,定是不會止步於此的。
晚上用完晚膳,裴清殊保留了在宮中飯後練字的習慣,照舊寫了半個時辰的字。
宋氏也好書法,在旁紅袖添香,氣氛倒是十分和睦。
裴清殊寫字的時候,宋氏不好打擾。等他練完了字,拉著宋氏到園子裡散步的時候,宋氏終於忍不住發問,問他頭一日在禮部當差的感想。
裴清殊嘆了口氣道:“差事沒有多少,官員倒是不少,還都很懂享受。可我這個初出茅廬的新人,一時之間,恐怕很難改變這種狀況。”
其實這個問題,不僅僅是在禮部存在,六部甚至整個朝廷上,都存在類似的情況。
“先前四哥剛去工部的時候,他就上奏父皇,提出精簡工部的辦事人員。結果呢,父皇怕動了工部的根本,沒有大刀闊斧地改革,只是裁了幾個吃閒飯的關係戶,就這樣,四哥都被指著脊樑骨罵了好多年。”
在某種意義上說,裴清殊很佩服四皇子這樣能夠堅持原則,不怕得罪人的人。但裴清殊很清楚,自己走不了這個路線。
“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殿下能穩住自己,這是好事兒。”宋氏溫聲說道:“至於您說的問題,非一日兩日所能解決的,您也不要過於憂愁了。”
“你說的對,我得穩住了。”裴清殊深知,以自己現在的權力和地位,根本沒辦法可著心意做自己想做的事。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他必須先把自己的本職做好了,爬到更高的位置上,才能改變一些自己看不慣的事情。
裴清殊第二天來到禮部上值的時候,剛下馬就看到了自己的門吏毛俊和毛峰兄弟倆正殷勤地候著他。
毛俊和毛峰是一堆雙胞胎兄弟,不過長相完全不同。哥哥俊朗,性子活絡,弟弟看著憨厚老實,話不多,一直安靜地跟在哥哥身後。
正好裴清殊剛來,路記得還不大熟,有這兄弟倆引路,也不必叫小悅子再去打聽了。
路上,裴清殊和他們閒聊了兩句,大致明白了這兄弟倆的主要工作,就是替裴清殊跑腿報信兒的。因為並不是每個在禮部任職的官員,都像裴清殊這樣能夠隨身攜帶太監,所以門吏的存在十分有必要。
不過裴清殊還是覺得,門吏有一個就夠用了。先不說禮部現在並不忙碌,就算忙的話,他現在只是一個六品的主事而已,門吏就配了兩個,那麼五品的,四品的,三品的官員,手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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