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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瞞著,到時咱們可以隔岸觀火。”後院起火什麼的,再精彩不過了。
“你就這麼想給他添堵?”
“是他先給我添堵的,我不過以牙還牙罷了。”他自認是個有仇必報的人,可是屈修筠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是個睚眥必報、百倍奉還的小人。若真讓他飛黃騰達了,到時老頭子一去,他便難以自保了。
“與其處處打壓他,倒不若……成為與他實力相當、或者還在他之上的人?”虞不醫提點道。
“談何容易?”屈檀欒聳了聳肩。
“看你想不想罷了。”虞不醫意有所指。
屈檀欒唇角一彎,“你這是又來當殿下的說客了。”虞不醫是太子的人,與太子晏致遠自幼便十分交好。晏致遠今年弱冠,為皇后所出,文韜武略,仁德寬厚,確是個帝才,只是皇后不怎麼受當今聖上齊和帝的寵愛,且孃家薄弱了些。
“考慮考慮吧。”虞不醫湊近他,“我定是全力鼎助殿下的。”
屈檀欒垂眸,收斂了臉上玩世不恭的神色,低聲道:“我覺得,將來那個位置是不是他的,還不好說呀。”他也為他擔心。
屈檀欒這話說得肆無忌憚,虞不醫卻是一笑,“你若能相助,那勝算便能再長几分。”
屈檀欒皺了皺眉,眸色有些深重,道:“我和你不同,我若站錯了隊,便沒有退路了。”
“我覺得,你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虞不醫聲音低了又低,“將來若那位登基,定無殿下之活路,抑或生不如死。可若殿下登基,定會留他一命,安度餘生。這便是暴君與仁君的區別。”虞不醫雪白得近乎通透的手指在桌上輕輕敲了兩敲,“屈修筠同你,二者亦如是。”
屈檀欒眸色一深,繼而笑道:“你說錯了,若真有那麼一日,我可不會讓他安度餘生。”屈府對他有養育之恩,念在屈修筠是屈府血脈的份上,他會留他一命,可僅僅如此。
“殿下仁德,是惜才之人。”虞不醫最後道了一句,不再勉強。
***
自從獻上冰棒後,賴明明在疏竹齋的日子是過得風生水起,常常能得到屈檀欒的召見。而一旦得到屈檀欒的召見,賴明明便磨磨蹭蹭,不趕不走,粘在冰盆旁。有一次,屈檀欒忘了讓她退下,自己在榻上睡了過去,一覺醒來,便看她蹲在高几邊,抱著冰盆,一臉享受狀。
屈檀欒忽地笑了起來,這丫頭定是怕熱怕得緊,他莫名地心軟了一下,於是,便讓她以後下午的時候在書房裡伺候著,讓段念給她提成二等下人,一個月二兩銀子,賴明明對此感恩戴德,平日干活賣乖各種用力。
屈檀欒每日午時醒來,賴明明就跟在紅桑或者白菱身後,伺候他盥洗、午膳,下午的時候,屈檀欒會喝茶看書,有時下棋作畫,日子過得很是悠哉,賴明明跟著一起嘆“空調”,給他沖茶或是磨墨,很是珍惜這樣輕鬆的日子。
屈檀欒看書的時候,賴明明就恭恭敬敬地立在他身後,屈檀欒忽然覺得後腦勺似有一雙眼睛赤…裸裸在盯著,不免有些不自在,大手一揮,“哪涼快呆哪去!”
賴明明一聽,心生歡喜,連忙搬了張小凳坐到了冰盆邊待著,老老實實的,托腮仰頭看著他,聽候吩咐。
屈檀欒看得瞪了瞪眼,怎麼這樣子——好像挺可愛的?屈檀欒收回眼,一臉天真無暇,給誰看呢!
屈檀欒有時無聊,會找紅桑和白菱二人下下棋,不過同這二人下得有些膩了,那日見她盯著棋盤,來了興致,“可會下棋?”
賴明明咧嘴直笑,對著圍棋搖頭道:“我不會下這種。”
“那你會哪種?”不得不說,屈檀欒對她生出了幾分耐心,他總覺得,她常常能給他驚喜。
“象棋啊,還有五子棋,跳棋,飛行棋……”賴明明一一道來。
屈檀欒微擰眉,是他孤陋寡聞嗎?除了象棋,其餘的好像都沒聽過?屈檀欒輕咳兩聲,“那就下象棋吧。”飛行棋?看她神色,好像這種是常識性的問題,他要是不懂發問,似乎有點弱智,他還是今晚見面的時候問一問虞不醫吧,這小子懂得多,要是連虞不醫也不知道,那就不是他的問題了。
“好啊!”賴明明笑道,擼起袖子,“那賭什麼啊?”
屈檀欒眉一跳,“賭什麼?”她還要賭?她是女人嗎?他下棋是陶冶情操的!
“下棋不賭點什麼?難道只是為了益智?”
屈檀欒唇角一抽,“那你說賭什麼?”
賴明明眼珠子轉了一轉,“我要是輸了,給您一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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