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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拎了一把菜刀,直接衝到中醫堂,剁掉了陳老的食指,揚言讓他這樣的庸醫再也看不了診。
菜刀大而鋒利,順帶還削去了陳老中指的指頭。
當然,惹出這樣的事故,青年後面當然是遭到了法律的制裁,陳老接了斷指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出診。
“我父親不得不重新出山,坐鎮中醫堂。”
陳老是老來子,他父親四十歲才生了他,陳老中醫大學畢業的時候,父親已經六十五歲了,發生這件事的時候,陳老已在中醫堂坐診了五年,剛到而立之年。
一個男人,三十歲,發生了這樣的事,對他的打擊不可謂不大,那時醫療條件也沒有現在這麼發達,手指雖然迅速接上了,但到底不如從前,陳老當時十分消沉。
“我父親什麼也沒說,既沒有過分安慰我,也沒有訓斥我不長進,他只是每日拄著柺杖,步行從住所來中醫堂上班,風雨無阻。那個時候,他已經七十歲了,。”
陳老的父親幼年時腿部有疾,發育不良,左腿比右腿要短十厘米,因此出行都需要拐杖相助,看見父親一把年紀還堅持每日來中醫堂坐診,陳老感覺內心極為挫敗。
“我那時跟你的感受應該差不多,覺得自己此生事業已毀,雖然有手有腳,然而卻再也無法繼承家業,因此整日消沉不已。”
陳老朝連盼望了一眼,目光慈祥柔和,他雖沒有過多詢問連盼的心境,但不管是廚師還是一生,手都是極為重要的部分,連盼的心情,他感同身受。
“有天下很大的雨,我原本以為,父親那天一定不會出診了,結果等我去的時候,他居然已經到了,看見我目光驚訝,他跟我說了一段話。”
這段話,他至今都記得。
他說……
“我剛出生的時候,左腿就比右腿要瘦,別人都跟我母親說,這孩子腿腳有毛病,將來走不了路的,早早扔了算了——我長到十歲,果然左腿發育不如右腿,可是我到底還是能走路。
別人說,一個瘸子,即使長大了也是家裡的負擔,養不活自己,也娶不到媳婦,不如早早送人算了。
聽到這話,我跟母親說我要出去做學徒,跟大夫學醫……我不要錢,只想學點東西,做什麼都賣力,師傅從前不喜歡我,後面卻因為我的努力對我刮目相看,傾囊相授。
靠這一身本領,我不僅養活了自己,還娶到了媳婦。
後來年紀大了,別人又說,我命裡無福無子,恐怕這輩子是很難有孩子了,你媽媽當時也絕望了,沒想到四十歲,竟然就懷了你。
你現在出事,我想外頭應該也有很多說法。
可憐我七十歲還要出診的人也有,笑話你三十歲就前程盡毀的人也有,但是我總覺得……如果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那這輩子也不用活了。
你說呢?”
父親抬頭,一邊問他,一邊跟往常遞給他一根藥杵,拇指受傷後,父親不允許他在家裡萎靡,每天早上都要叫他來搗藥。
他語氣和藹,說的好像都是和自己無關的事,可是那一天,陳老卻在藥堂裡大哭不止。
回憶起父親,陳老眼中忍不住泛上了淚光,他稍稍用袖子壓了壓眼角道,“一把年紀,叫你們看笑話了。”
“我看過你的傷口,縫合緊密,你手指上氣血很足,並無過分虛弱的跡象,我覺得你現在一直不敢動用手指,很大程度上可能都是心理原因引起的,和手指沒有太大的關係。”
“那……手指真的能恢復到從前的程度嗎?”連盼舉起自己的右手,她下意識動了動自己的右手,五個手指都微微彎曲在一起,看上去的確是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只有她自己明白,那接上去的三根手指,感覺就是不一樣的。
這不僅僅只是心理上的障礙,從生理的角度來說,斷後再續接的手指,的確也不如原來的手指。
她不是不相信醫生說的話——她只是覺得,醫生好像不敢在嚴易面前說真話。
流言就像長了翅膀的蒼蠅一樣,總是能透過各種各樣的手段飛到她的耳朵裡來,有些事實,不是她想忽略就能忽略的。
陳老似乎一下子就發現了她內心的遲疑,他將身子往前探了探道,“你伸出手來。”
連盼以為他是想看看自己的手傷,聞言立即將右手伸出,往外探到了陳老面前。
誰知陳老重新帶上扳指後,卻並沒有檢視她的傷口,而是將左手放到了連盼的手腕寸口處,開始診脈。
他先用的左手,片刻之後,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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