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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想說什麼?”
顧釗後仰身子,靠在沙發上:“說說,剛剛鬧什麼呢?”
“我沒鬧。”
顧恆半邊臉已經腫了起來,目光倔強:“我原本不想多說什麼,既然大哥要問,今日一塊講了吧!”
“說。”
顧釗表情輕鬆,掃了旁邊一眼,她巋然不動,十分平靜,淡淡望著顧恆。
在這個家,白秀蘭對於顧恆還算照顧。顧釗視線又回到了顧恆臉上,那巴掌印一看就是白秀蘭打的,她最近脾氣越來越大了。
一點都不顧及什麼。
眸光漸漸深了。
“——不認自己的妹妹,惡言相向。”
白秀蘭一臉看好戲的表情,顧釗突然聽到了關鍵字,猛的抬頭:“什麼妹妹?”
“就是白秀珠,大嫂的親妹妹。大哥,你知道她如今被逼到什麼地步嗎,她被逼無奈,只得去賣身歡場!”說到這裡,顧恆更加氣憤。“對於自己的親妹妹,淪落至此,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也會心生憐憫。可大嫂不幫便罷了,還落井下石!”
顧釗皺眉:“夫人有妹妹?”
白秀蘭這才說話,她回到:“我家中兄妹有幾個,督軍和我成婚這麼久,還不清楚!”
終歸還是嘆了口氣,沒想到顧恆會如此輕信外人,而這麼誣陷她的名聲,白秀蘭也是覺得心涼。
她笑了笑,不再說話。
顧釗看向顧恆:“以前你還年幼,難辨事非我理解,有什麼事,做大哥的願意為你擔著。”他頓了頓,目光深沉望著顧恆,端起管家送上來的茶喝了一口,手指輕敲沙發扶手:“可如今你都二十二了,比你大嫂還要長三歲。依舊不辨黑白,幫著外人上門欺負你大嫂,還真是能耐的很!”
他放下茶杯,蓋子撞擊茶盅發出清脆聲響。
顧恆剛要辯解,顧釗鋒利黑眸掃了過來。
聲音漸漸凜冽:“剛剛那個女人和你什麼關係?情人?”
他坐著,卻是帶著重重殺氣。
顧釗儘管不發脾氣,也有很多人怕他,大約就是這個原因。
顧恆忙辯解,皺著眉頭說:“不是,我只是看她可憐……”
“可憐?”
顧釗騰的站了起來,高大身影極具震懾力,他背手鍍步。怒氣上頭,是想要打死顧恆拉倒,可上次在母親葬禮上,他就給自己發誓,不會對顧恆動手,無論如何都不會。
他是長子,有教導顧恆的責任。
可無論如何都沒能壓抑的住,猛的轉身直視顧恆:“因為可憐兩字,由著那種女人利用?”
他在門口站了半天,早先的話也聽了個大概。
白秀蘭說話硬氣些又沒什麼錯,作為督軍夫人,要是被一個歡場女子欺負了,那才是打他的臉!
“她沒有利用我,她只是想來看看姐姐,有什麼錯?”
顧恆第一次見到白秀珠,就知曉了她的故事,那時並不知她是白秀蘭的妹妹,只知道,她彈的一手好鋼琴,讀著一口流利的英語。她長的那般漂亮,又是如此有才華,可惜天意弄人。
淪落到風塵場所,不得不強顏歡笑。
顧恆孤身一人在徽州,孤苦難以排解。
白秀珠知熱知冷,對他關懷有加。
兩人經常一塊喝酒聊天,她有次喝多了,悄悄說道:白秀珠最崇拜的男人就是顧恆,他是那麼優秀!吸引人的目光。
顧恆上有優秀的大哥,後來又娶進來一位同樣強勢的大嫂,他在家中幾乎沒有地位。
沒人用這般小女孩的語氣崇拜他,從來沒有。
白秀珠把自己寫的稿子給顧恆,讓他代替自己遞到報社,文字是她心中的聖土。
顧恆願意幫她,不遺餘力的幫她,心甘情願。
後來她哭著講述了身世,然後無意間的說出了白秀蘭的名字。顧恆逼問她,才得知這一切事,他以為白秀蘭心胸寬闊,深明大義,原來都是假的!
騙子!
一群騙子!
白秀珠聽聞白秀蘭有難,哭的不行,央求著顧恆帶她來看姐姐是否無恙,她不放心。
“大哥,為什麼你不分青紅皂白就指責我?就把秀珠打入壞人的行列!”
顧釗覺得白秀蘭的那一巴掌,真是一點都不冤枉。
他眉頭緊皺,一揮手就摔了茶几上的杯子!清脆聲響後,是顧釗沉戾聲音:“我看你是鬼迷心竅了!”
顧恆也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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