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腥。
原來是宇文文靜看完信件後只覺得傷心至極肝膽盡碎,登時就發了狂,吐了一口鮮血。囿皇常年被困於此鮮少見人,見宇文文靜吐血還覺得好玩,便湊上去嗅了嗅。
宇文文靜雙目眥紅恨不得毀天滅地,哪容一個小怪獸在他面前胡作為非,隨手就抽出旁邊的一把劍,舞起劍花劈了過去。
囿皇畢竟是身形體大的怪獸,雖然性格溫和不主動攻擊人,但不代表不會反擊。
一人一獸針鋒相對,展開了一場殊死鬥爭。
囿皇項帶鐵鏈畢竟有些束縛,很快佔了下風,宇文文靜銷了它五隻利爪還不解恨,繼續用劍在它身上刺著血洞。無論囿皇怎麼嚎叫慟哭都無法打斷宇文文靜的攻擊,他就像是個發了瘋了魔頭一樣,一邊叫著白十六的名字,一邊砍殺著囿皇。
很快一人一獸便渾身浴血,囿皇重重倒地,碩大的眼睛顫抖著一眨一眨,屋內亮光便一閃一閃。
宇文文靜手舉冷劍,狠狠的刺入囿皇體內。四周一片血腥,他的身影投在身後的牆上,看上去是陰森可怖。
微弱的亮光閃了幾下,接著便陷入黑暗。濃濃的血腥味從屋內蔓延出來,落英瞪大眼睛,強捂著嘴巴不至於吐出。
過了許久之後,宇文文靜才拖著重劍從屋內走出。
落英看到他身後留下了一片血跡,分不清是他自己的還是囿皇的。
宇文文靜扔掉劍,脫力一般坐到落英身邊。
“小孩,”他開口,聲音沙啞道,“我是不是看上去很可怕?”
落英不知該如何作答。
現在他身邊坐著的,是百年前的一個江湖魔頭,更是一個可怕無比的人物。
這人武功超群,情路坎坷,一生不遂。他殺人如麻,情癲如瘋,卻又一生孤寂。
片刻前,他曾無情的砍殺一隻性格溫和的野獸。
而現在,他卻看上去那麼孤獨寂寥,充滿了濃濃的絕望氣息。
落英不知為何有些不忍心。
他撇開眼,小聲道:“我不是小孩,早說過了,我已及冠。”
宇文文靜輕嗤一聲道,“是啊,你不是小孩,”他看了看自己的手,道:“我,也不是鳳凰。”
落英沉默了一會,輕聲問:“你……也會殺了我嗎?”
宇文文靜怔了怔,寒著臉冷笑道,“怎麼,怕死?”
“怕。”落英低下頭,“可是殺了我,你也不會開心。宇文文靜,我真不懂,你明明不是這樣的人,為什麼走到這一步呢?”
宇文文靜冷哼一聲,並不作答。
落英大著膽子輕聲道,“因為白十六?”
這句話如同觸了宇文文靜的禁忌一樣,使他立馬瘋狂起來。宇文文靜紅著眼瞪著落英,惡聲道:“我真的會殺了你!”
落英嘆了口氣,苦笑道:“你這樣,真的值得嗎?”他語帶惋惜,似乎是在說宇文文靜,又像是在說自己。
想起自己和沈浪,不免難過,整個人也跟著帶了一層濃濃的傷心神色。
宇文文靜看著這女孩一臉的哀傷,心裡突然有些動容。
他自打第一眼看到白十六,便無可救藥的陷入痴戀。為了能和白十六比肩,他害死過很多人,也曾低聲下氣的在一群賤·人腳下巧言令色,他背叛師門,被整個武林摒棄,最後自己也拋棄了自己,學了那本可怕的“九生九死”。每一次在生與死的考驗中,唯有堅持著對白十六的痴念他才咬牙挺過,生生死死那麼多次,他早已入魔。
他做了這麼多,唯一所求不過是白十六。然而到最後他入了魔,成為人人喊打的魔頭之後,許多人都忘記了,宇文文靜的初衷不過是為了得到一個男人的心。
可那個男人眼裡始終沒有他。
沒有人憐惜過宇文文靜,只有四爺為他痛心,但他最怕的就是四爺的痛心,因為他想要的就是四爺的男人。
從來沒有人問過宇文文靜,你為了白十六做了這些,到底值不值得?
就連宇文文靜自己也忽略了這個問題。
入魔,叛變,苟延殘喘,只為了一個絕不可能愛上他的男人,真的值得嗎?
而現在,時隔一百七十年,在這個沒有了白十六和唐四的世界,有一個軟軟糯糯短小可愛的女孩,這樣的哀傷的問他:你這樣真的值得嗎?
宇文文靜,你值得嗎?
第9章 與魔同行
宇文文靜愣了一下,不可思議的看著落英,喃喃道:“值不值得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