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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懂他,所以他才對我格外開恩?又或是因為我幫他找到了白十六的信件,但是那信中內容傷他頗深,他怎麼會因此感激我?
落英百思不得其解。
他能感受到這魔王對他的忍讓,自己走不動的時候魔王會二話不說的抱起他,自己渴了累了這魔頭便容忍自己的凡人體質,處處為他顧慮。他可以在這魔王面前毫無顧忌的大叫他的名字,當魔王叫他小女孩的時候他敢大聲抗議,因為下意識裡覺得,這個魔王一定不會生氣。
宇文文靜,怎麼會是個這麼好相處的人?
這樣的人又怎麼會嗜殺成性,殘忍無度,以至人人避之如蛇蠍……
又或者,那本傳記的記錄,是不是在某一個程度上也帶著白十六的個人情感呢。落英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
“你發什麼愣,來幫我把後面的銀針拔掉。”
怔忪間宇文文靜伸手扯過落英,將他往前拉了一步。落英恍然驚醒,呆呆的看著眼前那人的五官,一時更加錯愕。
他明知這身體的主人本該是鳳凰,他的一眉一目都屬於那個絕世武君的風姿,但是每當他轉過頭看著眼前這張真實的臉,總下意識將他歸於宇文文靜。
這是一張霸道中帶著柔弱的臉,他的眉頭總是下意識皺起,一看上去就讓人覺得凌厲冰冷。然而每當兩人獨處,宇文文靜便卸掉了一些防禦,五官也變的柔和,才讓人敢直視他的一眉一目,然後恍然發現,在那凌厲陰森的表情下,這人居然還隱藏了這樣一份柔和與平靜。
“你該不是也被鳳凰的臉迷惑了吧。”宇文文靜見落英依舊看著自己的臉靜默不語,也並未生氣。
鳳凰的臉在很大程度上總是能麻木別人的神經,這一點沒有人比他體會的更深刻。所以他並不厭惡別人因為這張臉對他想入非非,在他看來,臉是鳳凰的,被人覬覦的也是鳳凰,與他宇文文靜毫無關係。他唯一反感的便是自己現在不得不頂著這樣的身體行事,為他處處帶來不便。
所以他必須要拿回自己的身體,然後弄死鳳凰。
落英怔忪了一會,回神道:“不是,我在想你。”
“恩?”宇文文靜對他的回答很好奇。
“沒什麼,對你很好奇罷了,看來白十六的手冊對你的描寫不夠全面,我想我該重新認識你,宇文文靜。”落英聳聳肩釋懷道。
他不知道真正的宇文文靜到底是怎樣,但是現在有一個機會擺在自己面前讓自己親眼見證,何不親自鑑定一下,這傳說中的魔王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物?
宇文文靜轉開身,將後背挺到落英面前,說道:“別說些沒用的話,幫我把針拔掉,我們才能離開。”
“哦。”落英呆呆的伸出手,一眼瞧見宇文文靜的後背上還插·著最後一支金針。
落英將手探上去摸了摸,又怯怯的收回手,“這個插得也太深了吧……我,我怕我拔不動。”
“不礙事,你拔吧。”宇文文靜咬緊牙關,暗暗發力衝向那處金針周遭的穴位。
那根金針位置過於刁鑽,它本身並非穴位,而是多處動脈交接之處。貿然拔出只會令鮮血噴濺血盡而亡,唯有先用內力封住周遭穴位,減緩血液流動速度後,再以外力一次拔出,然後迅速封住穴位才能將傷害減到最小。
宇文文靜原本並沒打算讓落英幫他拔針,而是想著先出去之後再另找名醫處理。但當剛剛落英說出那句想要重新認識他的話的時候,他不知怎的便脫口而出做了新的決定。
對一個習武人來說,將這樣重要的傷處暴露給第二人,便已經是一隻腳邁進了棺材。宇文文靜做出如此決定,一方面是因為落英並不知曉這處傷處對他的重要性,另一方面也是預設了落英的存在。
而對一個魔王來說,默許了一個人徘徊在自己左右,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
宇文文靜自己也很好奇,自己這樣的決定到底意欲何為?
似乎只是一時動容呢。
但,他已經很久沒做出這樣草率的決定了。
宇文文靜輕笑一聲,決定冒一次險:“小孩,過來,一口氣拔掉它。”
“我知道了,你痛就叫一聲啊。”落英舔了舔嘴唇,壯膽上前握住了金針針尾。
此時的另一邊,奪門而出的黑袍怪已經將方才經歷的事情始末告訴了赤焰女,赤焰女聽完也是一臉震驚,眼裡卻興趣更濃烈。
黑袍怪的散星針法獨步天下,銀針封穴從未出過紕漏,按理說即便宇文文靜真的會擎雲吼也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