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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t!”蔡智不耐煩的打斷他們,“老子不是來聽你們鬥嘴的!”就在他走神的瞬間,一支利箭破空而來,不偏不倚的射向他的手腕。
“哐當”一聲,匕首掉落在地。蔡智疼的縮回手。元婉正要衝上前,一陣尖銳又凜冽的疼痛在她臉頰上割開……她忘了還有一把刀,就在她想跑的時候,那人舉起刀子,她的右臉在刀刃上猛地劃過,又深又重,鮮血漫開,疼的她幾近窒息。
她踉蹌了幾步,被季沅一把抱住。一群保鏢護在他們周圍,建起了最牢固的安全地帶。
安全地帶外,蔡智和他那群爪牙,正被痛毆。
鐵鏽般的氣息充斥鼻間,傷口太深,鮮血不停滾下,元婉臉色蒼白,疼的控制不住淚腺,眼淚不停往下滾。
季沅拿出手帕,捂住她的臉,帶著她上車,趕去醫院。
車內,他的手一直在發抖,低啞的聲音不斷自責道:“是我太大意了……都是我不好……”
元婉腦袋抵在他胸膛上,疼,就是疼,好疼……
之前已經昏迷一天身體虛弱的她,經過這一折騰,還沒到醫院,就在季沅懷裡昏過去了。
元婉右臉上的傷口,從鼻翼蔓延到耳後,又深又長的一道血口,必須進行縫針。
季沅守在手術室外,悔恨不已。
他這段時間把蔡氏逼得很緊,他也猜到黔驢技窮的蔡智可能會去找元婉。如果他安排人把元婉看緊點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但他給了蔡智空隙。
他想讓元婉看到蔡智不堪的一面。
曾經,他是成功和財富和化身。他重金簽下她,帶著她到處參加活動,做他身邊的知心大哥,帶給她似錦前程,她才會抵抗不了誘惑,做出背叛的事……
所以,他要蔡智走投無路去苦苦哀求她,去威逼利誘她,他要讓她看清楚,那個男人有多懦弱無能,有多不堪一擊。他要她心裡對蔡智沒有絲毫睡過的殘情,甚至逼視他憎惡他。
但現在,元婉躺在手術室的病床上,他忐忑不安的守在外面,他是真的後悔了。
什麼都不能跟小碗的平安健康相比。沒有任何事,能與之相提並論。
季沅埋下頭,臉上是難以形容的深深悔恨。
許多後,醫生出來說傷口處理好了,病人正好休息中。
元婉被推入特護病房,季沅陪在一旁。她已經睡著了,右臉上縫針的地方用紗布遮掩著,看不到裡面猙獰的痕跡。
季沅坐在床邊,拉著她的手。他埋下頭,額頭抵著她的手背,一遍又一遍啞聲自語,“小碗,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對不起……”
原本他還打算親自教訓蔡智一頓,讓元婉看著他把那個曾經耀武揚威的男人,像死狗一樣踩在腳下。但他現在什麼興趣都沒了。他只想陪在她身邊,看她快點好起來。
。
元婉醒來時,季沅就坐在她身旁。才一睜開眼,那雙燦若繁星的眸子迎了過來,“醒了?”
元婉動了動,季沅將她扶坐起身。
“那些人怎麼處理?”
“綁架、蓄意傷人要承擔刑事責任,我已經安排人把他們交由司法機關。”季沅淡淡道。蔡氏破產已成定局,不管他在裡面還是外面,日子註定很難過。
“你是故意的對嗎?”元婉突然問道。
季沅心底一跳,含糊其辭的應聲,“什麼?”
“從一開始跟蔡家合作,到蔡智從國外回來接手新專案……這些都是你計劃好的,要對付他,是嗎?”
季沅沉默三秒後,坦然應聲:“是。”
元婉追問:“為什麼?”
“當然是為了你。”季沅回答的理所當然,“如果不是他不作為,你不會身敗名裂。”
“只是這樣?”元婉盯著季沅的眼睛問,“那你說一夜夫妻百日恩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季沅顯然不想多談,“你好好休息。”
元婉氣的拿起枕頭往他身上砸去,“這麼給我潑髒水,還說沒什麼意思!你就是說我跟蔡智睡過對不對!”
季沅心臟揪起來,沒有應聲。
這預設的態度,更是讓元婉怒不可遏。她拿起另一個枕頭朝他狠狠砸去,“我跟蔡智之間清清白白,你憑什麼汙衊我!”
她之前的臉色是慘白,現在是陣青陣紫,嘴唇都氣哆嗦了。
季沅也很惱火。即使他跟元婉日子過的再好,這也是紮在他心裡的一根刺,是他永遠的痛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