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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想讓深藍先把腿挪開,別壓這麼緊,實在太難受,結果深藍卻以為他要起身離開,急忙一把抓住他的兩手手腕,雙眸一轉不轉地看著夏川,強調似的又說了一遍:“我很想吻你。”
夏川撩起眼皮看他:“……因為隔壁的動靜?”
深藍居然還真就一本正經地想了兩秒,而後搖了搖頭。
夏川“哦”了一聲:“……那看來就是因為那幾條魚。”
深藍道:“幾條魚?幾條魚能有什麼大影響?!”
他被夏川這種扯七扯八就是不回答他問題的態度弄得很急躁,手上一個用力把夏川又壓下去一些,棕黑色的短髮在夏川脖頸間一陣亂扎胡拱,簡直跟剛解了鏈子來撒瘋似的,瘋了兩秒,又抬頭衝著夏川道:“我忍了一晚上了,現在你那匕首已經被我神不知鬼不覺地卸了,我要吻你。”
夏川:“……”
這話單聽前半句似乎是威脅,然而結合深藍那底氣不足的語氣表情,以及後半句那個威脅的目的,實在沒有任何震懾力。
綜上所述,他大概是來賣萌的。
可數秒之後,當夏川一時晃神點了頭,而後真的被深藍湊過來吻得喘不上氣的時候,他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居然真的吃這一套……
☆、第56章
夏川上半身只撐起來一半,被壓在地上的雙手有些承不住力,幾乎全靠脊背和腰部的力量維持著。而深藍的吻又急又兇,每一下都混雜著極強的壓制力、讓他整個人都快要躺倒下去。
他吻起人來和他吃東西一樣,一旦開了頭就不知道停,彷彿永遠沒個夠。他自己在海里呆慣了,一口氣長得簡直能繞著圍城跑上兩個來回,但夏川卻沒這麼逆天。就算他經過刻意的訓練,一口氣能支撐的時間比常人長,也和深藍沒法比。
火堆將屋裡的溫度燎得有些偏高,夏川被吻得透不過氣,面板也在在缺氧的焦躁中升溫,變得熱燙起來。他感覺自己的心跳又快又重,連帶著胸腔都跟著一下一下地震顫起來。他總是在微張的唇縫中急切地捕捉一點兒氧氣,呼吸聲便因此變得粗重而短促,可每次都是剛喘一兩下,就又被深藍用舌尖掃過唇縫,封堵得嚴嚴實實。
他每朝後仰一點,深藍便追著向前一些……
平日裡冷靜理智慣了,這大概是夏川頭一回有種“大腦和心臟同時混亂成一片空白”的感覺。然而即便不去想,他心裡其實也知道,魚也好,隔壁的聲音也好,歸結到底其實還是藉口。
身體有點發熱把火撲了冷一冷就好了,隔壁的聲音隱約入耳直接堵上或者分散注意力就能減少影響。退一萬步說,就算這些影響都消除不了,真的讓他定不下心焦躁得不行,如果壓著他吻的換成深藍以外的人,他估計照著臉就是一腳,直接踹開狠打一頓,沒得商量。
說白了,他剛才那一點頭,才是最無意識、最真實的內心反應。
儘管他都說不清這種心理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又是因為什麼……
或許是深藍強大得太過特別,引得他破天荒頭一次開始關注另一個人,絕對信任另一個人的實力,甚至在某些時候可以放心倚賴他而沒有絲毫的不安感;又或許是在不間斷的逃亡中產生了一種生死相關相連的感覺,而這種經歷和感覺太容易讓人產生一些特殊的感情;再或者是深藍的性格實在很合他的喜好……
不管源頭究竟是什麼,發展到現在的事實就是,他們兩個正在這個簡陋至極的土屋中喘·息著交纏接吻。
夏川在徹底躺倒在床上的時候,終於側頭讓開了深藍的吻,深深吸了幾口氣。
他微偏著仰起頭的時候,脖頸上的筋骨被牽出一條好看的線條,收攏在鎖骨之間。深藍的雙唇剛從他的唇邊移開,便順著下巴一路向下,吻過他的喉結,又順著那條突出的筋骨一點點吻咬下來,時輕時重,每一下都引得夏川蹙著眉重重地喘著氣……
深藍聽著他的喘·息,便覺得心裡更癢,焦躁感更重,似乎怎麼都不夠。
就在他乾脆地撐著手臂換了個姿勢,將跪著的一條腿擠進夏川的兩膝之間時,屋外不遠的地方突然傳來一聲長長的呼哨,那哨音尖利而短促,連響了四聲,聽起來似乎十分緊急。
夏川在呼哨聲響起的時候便倏然睜開雙眼。
他眼中還蒙著一層水霧,看起來還有片刻的失神,似乎並沒有即刻反應過來那哨音代表著什麼。不過這樣的表情幾乎轉瞬即逝,很快便恢復了清明。他低聲開口道:“有急哨,出事了。”
深藍裝聾,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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