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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是男人好面子的心理在作祟,還替他找了個理由:“就像暈車的人自己開車卻不會暈一樣。”
可惜這位向來也不是個會說人話的主,只是因為話少,所以顯得沒那麼討打。這話說出來怎麼聽怎麼都不像是安慰,深藍那一身蔫了的狗毛又短暫如詐屍般地豎了起來:“真的沒暈過,好吧,儘管我不記得我有沒有坐過船了,多少應該坐過的吧,反正這種感覺是頭一次!”
“你暈船什麼感覺?想吐麼?”夏川抬手指了指那扇虛掩著的小門,“想吐那邊有地方,我去找護士拿點暈船藥?”
“吐倒不會,就是有點噁心。”深藍一把撈住夏川的腰,綁著他不讓他去找小護士,“你別跑,沒到那個程度呢!其實要說噁心也不是想吐的噁心,就是覺得……”
他卡了半天殼,也沒想出什麼合適的形容。最後還是夏川斟酌著問他:“生理性還是心理性?”
深藍被他這麼一提醒,頓時恍悟道:“對!你這麼一說,真的好像是心裡不舒服。”
夏川:“……”生理心理都分不清,這種人才估計是找不到第二個了,這腦構造也不知道是更偏人一點還是更偏海鮮一點。
即便這間醫務室的隔音效果出乎意料的好,他們也不可能真在這裡做點什麼更過分的事情,所以對於深吻突然中斷這件事,夏川並不介意,倒是深藍一臉懊喪。他喝了兩口溫水,緩了緩那種不適感,就想再往夏川身上撲,結果被夏川用一根手指頭戳著腰眼頂開了。
這麼一番折騰,夏川之前被打斷的思緒又重新連線了起來。
“多米尼克號……”夏川鎖著眉頭想了想,而後搖頭道:“總覺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
“怎麼?是很有名的客輪?”深藍隨口附和道:“好像是挺耳熟的。”
夏川:“……你耳熟什麼?你總共才記得幾件事?”
“我只是附和一句。”深藍抬手一下一下地順著自己的胸口,大概想把那股始終彌留不散的不適感抹開,“確實耳熟啊,多米尼克這名字很少見?”
“倒也不是。”夏川答道,順便也抬手幫他順了兩下後背。
“那不就得了,或許在別的地方聽說過叫這個名字的東西也說不定。”深藍設想著一些可能性,那雙好看的眸子卻前前後後地掃量著這間醫務室的佈置。他雖然從上船起就醒了,但是為了不跟夏川分到兩間屋,一直在裝暈,不論是小護士給他扎針掛鹽水、還是聽心跳量血壓做檢查,他都一概裝成沒有知覺的樣子,任其擺佈,獨獨就是不鬆開夏川。
偏偏那小護士邦妮極其敬業,有事沒事就在這屋裡守著,以至於深藍直到現在才頭一次有時間這樣仔細地看看這間醫務室。
“我討厭這種灰撲撲的立櫃……”深藍嘀咕著,“還有這種顏色的牆紙,又沉悶又老氣,下面那條邊的顏色簡直跟不新鮮的血一樣。”
他轉著眸子看了一圈,就沒一句好話。
夏川有些納悶,只覺得深藍以前好像根本不會注意關於裝飾和佈置之類的東西,畢竟之前在那種原始部落住了幾天,也沒見他挑剔什麼。這次不知道怎麼了,異常反常地把整間房都批評了一遍。
其實細想一下,他從剛才睜眼起到現在,似乎就一直有些不太對勁。
事實上在夏川看來,這醫務室的佈置並不難看,簡潔柔和,雖然式樣有些守舊傳統,但看著挺舒心的。也不知道是哪裡戳到了深藍的點。他順口問了句為什麼討厭,結果深藍想了想,居然回道:“不知道,但就是很……厭惡。”
“我總共也沒幾樣討厭的搭配和佈置,這房間居然一個不落地湊齊了,還挺厲害的。”深藍乾笑兩聲,沒什麼表情地回道。
夏川之前對小護士邦妮說自己想要再睡一會兒,其實只是不習慣有人一直坐在床邊盯著自己,他需要一個安靜的無人打擾的環境去理一理已經發生的事情:
比如他們又換了一個世界,看起來是現代,但實際如何還不敢下定論。
比如來到這裡的只有他、深藍以及丹尼斯三個,勞拉和小傢伙艾倫還留在那個原始部族裡,也不知道怎麼樣了,還有沒有機會找到那片黑暗然後順利出來……
再比如林頓教授現在到了哪裡,安全與否,是不是也找到了出口回到了現代,他在整件事中究竟扮演的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小護士邦妮十分配合,果真一直沒再出現過。可夏川卻被這客輪船體的微晃搖得真的犯了困。
他想再躺一會兒,深藍自然沒有異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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