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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夏川是裝的,深藍是真的。
夏川並沒有跟出去多遠,只確認那些野獸一時半會兒根本回不來,便剎住了步子,手裡一下一下轉著那把匕首。
而深藍則以極快的速度,三兩步便追上了其中一隻。撲過去雙手拎著兩隻前爪,一下子便變被動為主動,狠狠將那野獸揍了一頓,幾乎只給它剩了半口氣。
他追了一個有一個,在極短的一段時間裡便接連放倒了三隻,而後意猶未盡地掃了眼四周,發現剩下的幾隻已經徹底沒了蹤影,想追也沒方向可以追,這才拍著手上的塵土,拾撿起那三頭野獸奄奄一息的身體,二話不說便掛在肩頭,彷彿掛了三件新制的硬毛狐裘似的,凱旋而歸。
“我覺得這玩意兒味道應該不錯。”除了天和地,什麼都敢吃的深藍順手抬起掛在胸前的一條野獸前爪,衝夏川揮了揮,這麼說道。
夏川:“……”
兩人溜溜達達地扛著戰利品上了坡,回到了圍牆裡。
看到了全程的原始居民們被他們嚇得不清,站成了一排結實矮壯的羅馬柱,一臉“臥槽”地迎接兩位功臣回來。
深藍抬手撓了撓脖頸,大概被那野獸的皮毛扎得有點癢,也不樂意再繼續背下去,乾脆把三頭野獸拎下來,丟在了地上,衝首領以及其他部族居民比了個“你們自便”的手勢,便攬著夏川大步朝兩人的土屋走去。
沒了虎視眈眈的野獸,眾人這才放下了一點緊繃的弦,紛紛從圍牆上下來,圍到了那幾頭野獸身邊。
一場危機似乎就這麼過去了,由於夏川和深藍的參與,簡直順利了不知多少倍。
從前到後所花的時間並不算久,在深藍和夏川回屋的時候,天甚至還黑得深重,半點兒要亮的架勢都沒有,再好好睡一場覺也不成問題。
只是深藍並沒有打算安分睡覺……
照顧著他遜於常人的視力,夏川先他一步下了兩層臺階,進了屋內。然而他甚至還沒站穩,就感覺身後一道極大的力道鉗住了自己的肩膀,一個晃神間,他便被深藍推到了牆邊,脊背狠狠撞在牆上,兩腿間擠進了深藍的一條腿。
“繼續!”深藍將他抵在牆上,說了這麼兩個字,便低下頭想親他。
結果剛偏了頭,深藍便感覺一個冷冰冰的東西抵在了自己的脖頸上。他垂眼瞄了一眼,發現是夏川手裡的匕首,只不過並不是匕首的刀刃部分,而是柄部。
夏川撩起眼皮一臉無奈地看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過完今天就到頭了?”
深藍眨了眨眼,搖頭道:“當然不是。”
夏川又道:“我活不過明天了?”
深藍連忙搖頭:“怎麼可能!”
夏川面無表情:“那你有覺不睡非要趕在今天滾一身土泥幹什麼?”
深藍:“……”
他被堵了個啞口無言,一方面總覺得之前親那幾口根本不過癮,一方面又覺得確實是該睡覺的時候,明天也不是不過了……他遲疑了片刻,還是不忍心拖著困了的夏川陪著自己鬧,於是抬手擋開了脖頸間的匕首柄,又趁機湊上去在夏川嘴唇上重重親了一口,親出了幼稚而誇張的響聲,道:“你的意思是,以後時間長著,我想親就能親?”
夏川瞥了他一眼,收起匕首去翻身上了那張簡陋至極的“床”,面朝牆壁側躺了下來。
“噢,不開口那就是預設了啊。”深藍跟夏川相處了這麼久,早就摸清了夏川的脾氣,這人尷尬的時候會轉移話題,不好意思的時候則會面無表情直接避開詢問者的視線去做別的事情。
這種話說一半,突然上床躺著的舉動,顯然就是後者。
深藍頓時心滿意足地顛顛跟在後面,也翻身上了床,把面朝牆壁的夏川翻了個身,當成人形抱枕那麼摟著,閉上眼繼續補眠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前半夜上火,後半夜打架的緣故。兩人還真挺困的,那魚帶來的效果總算沒能再次蓋過睡意,這次沒花多久時間就睡熟了。
因為深藍帶回來的三頭野獸,首領這兩天依舊不用帶領人出去打獵,自然也不用起個清早。而這部族裡各個人的善意都十分明顯,早上愣是安安分分地沒發出多少聲音,做什麼事情都輕手輕腳的,所以沒把夏川他們吵醒。
於是,他們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近午。
醒來之後,兩人簡單洗漱了一下,剛要出門,就看到勞拉拽著艾倫,身後還跟著一個高個兒身影,遠遠衝他們打了個招呼,而後不由分說一個接一個地擠進了夏川他們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