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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川他們只覺得那些野獸不可能這麼簡單,也不會有那種強攻的習性,但怎麼也沒想到它們居然還會這招,頓時也有些脊背發涼的感覺。
偏偏得知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之後,首領還不能讓正前方的人撤離,因為那些虎視眈眈的野獸也並沒有離開。而與此同時,他還得注意派人注意著其他各處的動靜。
這是個非常難以平衡的狀態——
安排去其他地方的人過多,會導致人員分散,那麼正面窩著的那群野獸,說不定還會趁機來一波攻擊,撈走幾個人是幾個。而散落在圍牆其他地方的人,也會因為勢單力薄而處於危險的境地。
要是不安排去其他地方的人,集中力量和正面的那群野獸對峙,那麼很可能導致艾隆的事情重演,再多出幾個傷者。
身為首領,自然不可能將注意力只集中在某個受傷的族民身上,他要保證的是更多人的安全。於是他結結實實地抱了抱艾貢,又拍著他的肩膀神情悲傷地說了一串話,便離開了這邊。
邊走邊招了其他幾個壯實的族人,低聲交代了幾句話,一邊說著一邊還伸手在部族那些土屋之間點了幾下。徹底交代完這才離開這裡,又朝正門奔去。
深藍抱著艾隆,夏川按著艾隆最大的出血口,兩人一路小心地走進了傷員專待的那間大土屋中。
那兩個醫生衝夏川他們比劃了一下,示意他們將那孩子放在最中間的位置。
艾隆就躺在火焰旁邊,兩個女醫生一臉憂傷憐惜地彎腰幫他處理著身上的血跡,艾貢則直接撲跪在了艾隆身邊,雙眼通紅,無聲地流著眼淚。他並沒有死死抱著艾隆,妨礙醫生清理,但是目光卻彷彿釘在了艾隆身上,茫然而絕望,眼睛一眨都不眨。
貼牆睡著的丹尼斯此時也被動靜驚醒了,他懵了片刻之後,衝夏川招了招手,壓低了聲音,悄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儘管剛睡醒,腦子還有些迷糊,但是他也敏銳地感覺出了屋內氛圍的不正常。他甚至都沒敢伸手指向艾隆的方向,只是努了努嘴,微微示意了一下。
夏川同樣壓低了聲音回答:“野獸攻城,被咬了。”他簡單地概括了一下,而後三言兩語地給丹尼斯說了個大概。
丹尼斯掃了眼艾隆身上觸目驚心的血跡,問道:“有救?”
夏川搖了搖頭,沒說話。
丹尼斯一把摸過自己藏在床頭的防水袋,從裡面摸索了半天,把和藥物相關的東西全都摸了出來,一一比對著看了一眼,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道:“沒有合適的藥,其實有也沒用,畢竟這孩子被那野獸的牙割到了喉嚨。”
這即便放在現代,醫療設施齊全的情況下,也是個十分要命的事情,更何況在這種原始的環境下……
他們根本做不了什麼,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艾隆在極短的一段時間裡再無動靜。那兩個女醫生低著頭手裡輕輕地做了幾個簡單的動作,艾貢卻恍然未覺似的,一直跪坐在地上,緊緊攥著艾隆的一隻手,目光茫然表情空洞,似乎還在等那個男孩醒過來。
夏川和深藍對視了一眼,只覺得這種氛圍實在不適合被打擾,於是衝丹尼斯擺了擺手示意了一下,便悄悄地出了土屋。
兩人先是穿過層層土屋,回到他們住的那間摸出了夏川那柄匕首,而後出來朝正門那邊望了一眼。
就見首領他們依舊手握火把,圍趴在圍牆上。有幾個看不過去的,直接將石箭朝坡下投了過去。只是似乎收效甚微,眾人依舊沒能鬆口氣。
夏川沒再上圍牆,而是走到門邊觀望了一下,發現那群野獸只是略微後撤躲開了石箭,而後又重新圍聚起來。
圍牆裡的人沒再繼續投擲武器,畢竟距離太遠,沒什麼準頭不說,力道也不夠足,投擲出去也是徒勞,並不能改變什麼。
“不會在這邊攻上來的。”深藍站在夏川身邊瞥了一眼,拽著夏川繞到一處沒人注意的地方,兩人一前一後翻出了圍牆,沿著圍牆的外圍走了兩圈。
確認沒有什麼躲藏在牆根伺機而動的野獸後,兩人乾脆下了坡,直奔正門腳下的野樹林。
夏川將匕首的鞘重新別回腰間,而那柄冒著寒光的匕首則在他手裡靈巧地轉了一圈,而後牢牢被握住了。部族裡的人在這種野猴手裡吃過苦頭,所以對它們有很深的畏懼心理,但是夏川和深藍可沒有。
這兩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幾乎渾身都掛著膽,根本沒什麼所謂“怕”的時候。
他們甚至沒有采取什麼迂迴政策,而是直奔那群野獸而去。
在這兩個人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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