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頁)
乾嚥下去真的不會噎死麼?!”丹尼斯舉著水,傻不愣登地看了夏川幾秒,然後一把抓過他手裡的藥瓶,看了眼:“止疼藥?你真受傷了?是怎麼傷的?傷在哪裡了?嚴重嗎?”
他每次問問題都跟連珠炮似的,一個接一個,問得人耳朵嗡嗡響,也不知道先回答哪個,夏川便乾脆一個都沒回答。
他本來嗓子眼裡就燒得慌,乾澀得不得了,剛才吃了菊石肉,又幹嚥了兩片不小的苦藥,喉嚨裡便更不舒服了,他也就懶得開口自己找罪受了,而是接過了丹尼斯手裡的那小瓶蘇打水,喝了一小口潤潤幹到冒火的嗓子。
而後又拆了兩枚起消炎作用的膠囊,靠著小半口水嚥了下去。
丹尼斯:“……你這又吃的什麼藥?兩種一起吃沒影響嗎?你不看看副作用和說明?”
在相識的這三年裡,丹尼斯沒見夏川生過病,卻看他受過傷。這人處理起自己的傷病來,簡直敷衍得連狗都看不過去。
不管是□□傷還是冷兵器傷,他都是翻出消炎片吞個兩顆,然後簡單給傷口消個毒,動作之粗暴,光看著都覺得痛感生辣,可他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好像處理的是別人的傷一樣。而後在傷處簡單地繞兩圈繃帶意思一下。
夏川對於繃帶這種玩意兒的好感度極低,因為一旦纏上了總會讓行動變得僵硬許多。所以他最多隻能忍受兩天,只要傷口處開始有結痂結疤的趨勢,他就會把礙事的繃帶都扯了該幹嘛幹嘛。
對於他這種把消炎藥當“十全大補藥”的行為,丹尼斯已經叨叨過很多回了。
他自己都覺得自己舌頭要生繭了,那個移動冰山卻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根本沒走心,下次受傷依舊這樣——吃飯有多講究,吃藥就有多敷衍,永遠統一不到一條軌道上。
夏川吃了止疼藥和消炎膠囊,又喝了兩小口蘇打水潤了潤喉嚨,感覺嗓子比之前舒服些了,這才開了口,惜字如金似的衝丹尼斯道:“訊號怎麼了,繼續說。”
丹尼斯:“……”太棒了,問了一大串問題,一句回答都沒有。
不過,他也知道夏川一向不太愛提受傷的情況,於是也沒繼續追著問。被夏川這麼一提醒,他這才想起來之前要說的是什麼——
就見丹尼斯舉起手裡的備用手機,在夏川眼前晃了晃,將螢幕對著夏川,道:“看到左上角的訊號格了嗎,請仔細看一眼,然後大聲告訴我這他媽是不是滿格?我確認一下我有沒有眼瞎!在這種見鬼的地方,滿世界只有史前動物、原始林和海……居然有信?還是滿格?這他媽簡直是在逗我!”
可誰知夏川盯著手機螢幕看了數秒之後,突然開口道:“無訊號。”
“哈?!”丹尼斯眨了眨眼,縮回手低頭又狠狠看了眼螢幕,就差沒把眼珠子摳出來直接貼在螢幕上了。
就見那備用手機左上角顯示訊號的地方,確實顯示著三個字——“無服務”。
“誒?怎麼會——所以之前只是因為剛開機,手機狀態還沒反應過來?”丹尼斯說話的時候,目光依舊黏在螢幕上,正納悶呢,就見“無服務”三個字閃了兩下,消失了,接著訊號格又變成了滿格。
丹尼斯:“……這是什麼情況?”他這話音剛落,訊號格又開始亂了——一會兒一格,一會兒三格,一會兒又滿格。
短短一分鐘不到的時間裡,整個訊號格就跟得了失心瘋一樣亂閃。
夏川見他呆呆看著手機,半天沒動靜,皺了皺眉,啞聲問道:“怎麼了?”
丹尼斯干笑兩聲,用幾乎沒有起伏的語調平板地說:“呵呵,我覺得大概真見鬼了呢……就是這時候接到個什麼來電,我都不會詫——”
他這話還沒說完,手裡握著的備用手機突然開始“嗡——嗡——”地震動起來。
“異……了……”丹尼斯從嗓子眼裡擠出最後兩個字,而後手一哆嗦,手機“啪”地一聲摔在了地上,亮著光的螢幕朝上,貼著並不平整的石洞地面持續“嗡嗡”震動著。
夏川瞥了丹尼斯一眼,便把目光落到了手機螢幕上,那上面顯示著來電人的名字——傑拉德·韋默。
這個人夏川也不陌生,比起名字,他更習慣對這人的另一個稱呼——那個整天板著臉的德國佬。這是丹尼斯每次說起他時所用的形容,甚至就在不到十分鐘之前,丹尼斯才提過他。
這人在一天前,姑且算是一天吧,還和他們一樣呆在那艘遊輪上,後來也和他們一樣,從船艙中掙脫了出來,落進了海里。
唯一不同的是——夏川和丹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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