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1/4 頁)
不得不說,這樣中小體積的恐龍既難對付也好對付——
難的是它們速度快,愛群攻;容易的是這些恐龍皮肉比那些動輒數層樓高的傢伙薄軟得多,至少以夏川這把軍用匕首的長度對抗,能擊到要害。
就見那頭火盜龍叫聲淒厲地在地上掙扎了好一陣,壓斷了一片矮灌木,撞裂了一株樹蕨類高木,中指尖利的爪子擦著林頓教授的肚皮劃過,差點兒也給他來了個開膛破肚,這才慢慢少了掙扎,氣息漸弱……
直到它再沒有一點兒動靜,夏川這才拎著匕首走過去,他翻看了一番,確認這頭恐龍真的斷了氣,這才衝林頓教授和丹尼斯道:“走吧。”說著一甩匕首,在地上留下了一道血線。
丹尼斯見他臉色不太好,比平日又冷了一層,還以為他在剛才那一瞬間被火盜龍傷到了哪裡,忍不住關心道:“川,你有受——”
“傷”字還沒出口,他就看到夏川一臉嫌棄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襯衫,頓時明白了他板著臉的原因——
夏川半邊襯衫都被血染紅了,褲子自然也沒能倖免。被血浸透的那部分貼著他的手臂和腿側,估計好受不到哪裡去。
就見他面無表情地用手背擦了擦臉,然後又微微低頭嗅了嗅自己浸透了恐龍血的衣服,頓時滿臉的一言難盡……丹尼斯簡直想對天賭咒,那瞬間,他絕對從夏川臉上捕捉到了某種叫做“生無可戀”的情緒。
認識夏川三年,別的不說,有些毛病丹尼斯還是挺清楚的,比如——夏川動手的時候乾脆利落,一點兒多餘的心思都沒有,簡直穩準狠。然而動完手,危機解除或是任務搞定之後,他那挑剔講究的毛病就上來了。
以丹尼斯對夏川的瞭解,只覺得夏川現在心裡一定有種“嗶了狗了,一身腥味”的感覺,找個地方洗刷一下*估計會無比強烈。
果不其然,就見剛鬥完一頭龍的夏川絲毫沒有要休息一下的樣子,板著臉一把背起林頓教授便朝西北邊走,步速比起剛才逃命時候居然只加不減,一副“恨不得能直接飛出密林找條河跳進去再也不上來”的模樣。
或許是那群火盜龍佔據的領地比較大,又或許是因為這三人、尤其是夏川身上火盜龍的氣味太過濃重,他們匆匆趕了很長一段路都風平浪靜,除了一些帶毒性的昆蟲和兩條高度近視的蛇,再沒遇到過什麼對手。
順利得連他們自己都有些吃驚了。
枝椏間漏下來的光線在不知不覺中移了位置,太陽西斜得厲害,估計再有一會兒,天色就要開始暗下來了。
“恐龍也有專愛在夜間活動的……”林頓教授看了眼天色,叨咕了一句。
他已經從夏川背上下來了,就算腳因為受傷瘸了一隻,他也實在不好意思讓人揹著他奔走一整個下午,所以他在路上折了一根粗木枝當簡易手杖,時不時下來走一段,好讓夏川和丹尼斯都歇口氣。
“看樹和樹之間的密集程度,還有這段路的植物長勢,離出去應該不遠了。”教授隨手朝前方一指:“如果一路上方向沒出現太大誤差,運氣好的話天黑之前應該能看到溼地。”
當然,大方向對了也不代表他們可以去到林頓教授昏迷的那一片地帶,儘管據林頓教授說那片還算安全,要不然他昏在那裡半天早被某些食肉生物當野食消化掉了。
丹尼斯聽了教授說的,有心把包裡的“萬用示波器”掏出來看看,又怕半路殺出個擋道的,到時候別波沒測成,寶貝儀器還摔了或者丟了,那就虧大發了。所以他猶豫了一下,終究只是把胸前的揹包又摟得緊了些。
夏川則一如既往,淡淡地“嗯”了一聲,示意自己聽著呢。
他和教授的判斷差不多,也覺得這林子差不多該到頭了,只是不知道前面等著他們的會是什麼……他現在屬於一心三用的狀態,一邊面想著如果發生緊急狀況該怎麼應對,一邊注意著周遭的細小動靜,同時他還默算著距離,每隔一段路就挑一株高木用匕首劃兩道記號——因為深藍還沒追上來。
這點夏川十分在意,畢竟以深藍的身手對付剩下的火盜龍綽綽有餘,不應該耽擱太久,可這粗略一估,起碼三個多小時過去了,他卻還沒有過來,實在有些不對勁。
半路碰到難對付的傢伙了?
這想法夏川果斷丟了出去,就憑深藍的能耐,這種情況絕對不可能發生。
“大腿這回又覺得沒趣,解決完一波怪就拍拍手回家去了?”丹尼斯也忍不住猜測道。
夏川:“……”
他雖然無語,心裡倒是也覺得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