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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加成,那涼氣便伴著潮意往人骨頭裡鑽。
原始到這個地步,自然不要指望所謂的房子除了遮風擋雨之外,還有其他諸如冬暖夏涼的功效。事實上,夏川和深藍懷疑這房子甚至是反著來的——冬冷夏暖。因為這屋子不論是門,還是用來散煙的狗洞式小窗,都只是極為粗糙地捆了點樹枝掛了幾片寬葉作為遮擋。
這遮擋實在可有可無,象徵意義大於實際作用。也就能擋點兒小雨微風,只要天氣再惡劣一些,那必然是既灌風又灌雨的。
灌了好一會兒涼風后,屋裡和屋外便沒什麼溫差了。
夏川和深藍躺在那張極其簡陋的“床”上,有些後悔沒聽從勞拉的建議拿點兒乾柴回來,有個火堆屋裡能暖和一大截,至少入睡不成問題。而現在,他們這間大概成了整個圍城內最陰冷的屋子了,黑暗又潮溼,唯一能留住點暖和氣的,是身下那張老舊的野獸皮毛。
這屋子的規格對那幫原始人來說很是合適,但對夏川和深藍兩個大高個兒來說就有些小了,包括他們正躺著的“床”。這個被當做床的高臺睡上正常兩個原始人沒什麼問題,但是夏川他們躺在上面就有些撒不開手腳了,兩人幾乎沒法平躺,只得側著身,還得順著邊來,不能背對背。
要說之前在恐龍世界,兩人也都有過躺在對方腿上睡覺的經歷,此時在一張床上擠一擠本也不算什麼,可尷尬就尷尬在這側身的姿勢上……
夏川沒有和人臉對臉入睡的習慣,所以剛躺下就翻了個身,面朝著微弧形的牆壁,膝蓋微屈,右手充當了一回枕頭。深藍感覺了一下這“床”的尺寸,便也果斷轉向了夏川的方向側躺著,胸口幾乎抵著夏川的脊背。
可因為距離太近的緣故,他的左手在空中懸了半天也沒在兩人之間找到合適的空隙放下。他半抬起頭眯著眼在兩人之間來回掃了好幾遍,以他那夠嗆的視力努力找了一會兒,依舊沒找到地方,便乾脆落到了夏川的腰上。
落也就落吧,偏偏他還順勢調整了一下側躺的姿勢。搭在夏川腰間的手也跟著掃來動去,折騰了兩下才安分下來。
夏川:“……”
他腰部本來就怕癢,觸感靈敏得很,手指離腰還有幾公分遠恨不得都能有磁場感應,更別說深藍這麼搭在上面亂動了。
深藍感覺掌下夏川的腰腹肌肉繃了起來,身體也跟著縮了一下,還以為是被灌進來的風吹得冷了,他看不清夏川的狀態,便乾脆用手代替,搭在夏川腰間的大手抬了起來,在夏川的脖頸以及裸露在外的小手臂上摸了兩下,道:“你冷啊?都起雞皮疙瘩了。”
夏川:“……”
他本想說,這雞皮疙瘩一半確實是灌進來的冷風凍的,生理反應,他也控制不了。另一半則是被深藍這幾爪子摸出來的,因為他實在不習慣和別人有過於親近的肢體接觸,結果深藍一上來就這麼從脖子摸到腰,還全摸的是他怕癢的地方,不起雞皮疙瘩才有鬼!
然而這話說出來總有些不對味,都已經快到喉嚨口了,又被夏川面無表情地嚥了回去,最後換成了一句硬邦邦的:“不冷。”
深藍撇了撇嘴,不信:“嘴硬。”
夏川:“……”
他發現跟深藍這種人交流起碼一半時候都會被噎死,於是無語片刻,沒好氣地接道:“冷就冷了,管那麼多做什麼,睡你的覺吧。”
深藍當然不可能被他這話一刺就真的閉嘴睡覺去了,他反而用手在夏川手臂上摩擦了兩把,滑到腰間環住,而後將夏川整個人都朝自己懷裡帶了帶,箍得緊緊的,道:“靠緊點不就暖和了嘛,最簡單的取暖方法你都忘了麼?”
這話語氣聽起來十分坦然,理直氣壯得夏川都不好意思從他懷裡掙出來,好像動一動就是思想不夠純粹想太多似的。以至於他僵著身體,極不自在地和深藍身體相貼著躺了好一會兒……
結果發現,這最淳樸的取暖方法在他們之間好像效果並不大。
深藍身體是恆溫的沒錯,可他恆定的溫度比正常人的體溫低,所以對夏川來說,深藍的身體觸感是微涼的。緊摟在一起短時間內獲益更多一些的是深藍,對夏川來說,只是有人幫忙擋住了從他面板上滑過的風。
當然,以深藍有些缺心眼的性格,一時間是不會想到這個的。而原本還有些不自在想找機會掙脫開的夏川,在發現這一點後,反倒把掙脫的想法按了回去。
相比於被保護,他其實更習慣做一個保護者。如果能讓深藍這一夜睡得暖和一些,那些所謂的不自在和尷尬感完全可以丟得遠一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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