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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曉晨聽他的口氣對於女子不是那樣贊同,眉略挑了一下才說道:“你覺得不行?”
“那倒也不是。”孔明應道:“只是這事要做怕是有些難,南邊雖然算是富庶之地,家裡讓孩子去讀書的也不是那樣的多,何況讓女孩子讀,若要讓男子來教與禮不合,再說了,怕是也難找到願意教女娃娃讀書的夫子。”
周曉晨卻是一笑擺擺手道:“我也沒想著要弄很大,也就是能夠讓多些女子能夠讀書,也不一定只讓孩子學,”她的心沒有那麼的大,“你看,咱們男人要在外頭安心做事,頭一條就是家宅得平安,妻賢夫禍少說的就是這個,再說家裡的孩子也是與母親在一起的時候多,特別在年少的時候。”
孔明聽得認真在講到這句時,忽地插嘴問道:“我曾聽秦陽提過,大人您的母親就是一位讀過書的。”
周曉晨原本就想提這一點,便毫不隱瞞地說道:“正是呢,我外祖爺曾是個秀才,母親跟著他便讀了一些書,我小時候最早識字都是母親教的。這世上女子也不是全都不讀書的,像一些有世家的女子,也都是早早和男孩子一般教她們讀書,識禮,那老話也講,若與誰有深仇,最好的法子是將女兒教壞了嫁到仇人家中,必能得償所願,可見女子在一個家族中的重要,只是這世上大多人都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只當女子是依附他人的菟絲花兒。”
那些話孔明也是聽過的,想到縣令的出身,不過是一個貧家農戶,卻能以這樣的年紀金榜提名,雖是有貴人提攜,可他本身的學識與品性明明白白的擺在那兒,當下對那位不曾見過面的老夫人心生出了幾分佩服來,“老夫人是位了不起的人兒。”
周曉晨聽他誇讚自己的母親,也是高興想到兒時的點點滴滴,在這樣的世道里她確實算是一位很了不起的女性,也沒有刻意的去謙虛什麼,又將話題轉到了這事上頭:“所以,我想有機會的話,試著辦女學能讓更多的女子知書識禮。”
孔明雖被說動卻更冷靜一些:“大人這想法是好的,只是,若是放在眼下,怕是還有些操之過急不合時宜。”
周曉晨是明白他的意思的,眼下才是百廢待興的時候,那些人哪有空去做這些事兒,再說了這世道對女子的不公已是舊習,要想去改變去正面抗爭一定不行,還得變個法子來弄,“這事確實急不得,要慢慢來眼下咱們還得先把這個年給過好了。”
說到過年,那孔明臉上的笑也多了一些:“是呢,再過一個月就要過年了,大人自上任以來也沒能好好閒上幾日,咱們也該躲個懶好好歇上幾日,還請大人成全。”
周曉晨被他的話逗得樂了連連點頭:“你說的不錯,今年應該辦的都辦得差不多了,其他的事也就留到來年吧。”
說完兩人便笑了起來。
回到家後,周曉晨便將白天的事兒全都與媳婦講了:“如今咱倆都被捧成救苦救難的高人了。”
施詩失笑卻也不是那麼相信:“怕是有些誇大吧,若真叫人傳成了這樣,怎也不見有人上門來尋醫的。”
周曉晨倒沒想到這個,這會兒聽媳婦一說抓抓臉:“許是覺得咱們的身份不同,不敢輕易上門吧。”說完還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道:“沒人來也是好的,說明大家都好好的,沒什麼大病。”
施詩原還想回一句話兒,聽到後半卻也很是認同的點了點頭:“都快過年了,還是希望大傢伙都能夠平平安安的。”
“是呢。”周曉晨很是贊同,除了那些十分黑心腸的醫生,即便他們都是靠有病人才有飯吃,可心裡還是希望大家都能夠健康的。
施詩笑看了他一眼兒,手裡拿了一張單子邊看邊對照著桌子上擺放著的東西。
周曉晨走到她身邊,隨手取了一件拿在手裡:“你買這些錢還夠不夠?”到了過年婦人們之間就要有應酬了,施詩身份特殊,她平日在縣衙後院,也沒什麼街坊四鄰能夠走動,如今,他手下的下屬官員都來得差不多,官員們內眷之間的走動往來也就有了一些,這會兒她家的小媳婦正忙著準備回禮。
“準備得差不多了,錢夠呢用不了多少的。”施詩把單子交給了丈夫:“你幫我看看,這樣安排好不好。”
周曉晨便拿了單子來看,上面哪一家的送什麼禮一一對應很是清楚,她家小妻是頭一次獨自應付這樣的事兒,卻處理得十分得當,想著白日自己說的那句,妻賢夫禍少男人們總覺得自己在外頭賺錢打拼,家裡養著的女人只是依附,卻又有幾個能夠真正明白家裡這另一半的不容易和重要,想著眼中便帶上了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