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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非過去,到時候叫他送到鋪子裡。”周曉晨只道是小丫頭怕自己危險忙開口解釋。
“哪用他來送。”施茂卻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再說了,你都講了他傷得重要養上一陣子,那邊流民多,等他養好了還不曉得是個什麼樣的景況,若他混不過去離開了,你答應了又拿不到手咋辦?”
周曉晨被他這一連串的話弄得發怔,細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她這會兒給詩詩希望,到時再拿不到豈不是更叫人失望。
“要我說,你等著人家給你雕還不如自己來做。”施茂大手往他肩膀上一拍:“你施叔我早年也是學過一些木雕手藝的,這個說難也不難,回頭我教教你,到時候,你親手雕一個給詩詩不是更好?”
他話剛說完,施詩一下抬起了頭。
周曉晨不料他竟然提了這麼個建議,眼不自覺的往邊上瞧,小丫頭一雙眼正看著自己,雖不說話那發光的眸子卻將她的心事全都亮了出來,再細想想這主意倒也不是不行,於是點了點頭。
女孩的嘴角一下揚了起來。
如此,周曉晨每天晚上又多了那麼一件事兒,跟著施茂學手藝。她本就有一雙拿慣手術刀的巧手,不過幾天的功夫就掌握了竅門。
施茂對此很是高興,他心裡將桂月清當作半子來看,每天教他手工時也會說一些天南海北的事給他聽,叫他增長見聞,又很是有心裡將他學雕刻做簪子討紀氏開心的事漏出了那麼冰山一小角。
只是這別有用心聽在周曉晨耳裡卻只當是一件長輩們的趣事也沒多想。她每日上課,跑藥鋪,回來做了作業再當木工,日子在充實中漸漸有了那麼些忙碌。
施詩自打知道簪子將由小哥哥親手製作後,每日等門越發的勤快了起來,到了晚上阿爹教手藝時,她卻又從不湊熱鬧拿著針線在自己的房裡做活,也不早睡總要等到那頭燈熄了她才肯休息,紀氏唸叨了幾回見沒用也就由著她去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周曉晨的手藝慢慢好了起來,基本要領掌握後施茂就由著他自己擺弄,一月有餘簪子已大致完成,只差一些細節需要精修,這也是最容易出差子的時候,錯一刀興許就前功盡棄了。
挑了挑燈芯讓房裡的光線更充足些,周曉晨坐到了桌邊上,一手拿刻刀一手拿簪,她也不急下手,仔細看了又看等心裡有了分數才慢慢一點點的細細雕琢,當醫生要的就是手穩心細,她如今欠缺的也就是手腕上的力道,人專注時間不知不覺過去,額頭上竟不知何時起了汗,直到汗粒沿著眉角滴落入眼中這才注意到,忙停了手放下工具拿出帕子將它擦去,待抹完低頭看了看帕子,拇指正好按在繡著的一輪彎月上,小丫頭正學女紅繡得最多的就是帕子,也不曉得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用的幾乎全是出自施詩之手。每塊帕子角上都會繡個小小的月亮,手藝從粗到細越發的精湛。
周曉晨摩挲著月亮抬頭看向了窗外,這會兒她想的卻是另一個人,冥冥之中竟也有那麼巧合相似的事,曾經也有人一直為自己繡手絹,在孤兒院時,每個孩子都會有屬於自己的手帕,樣子都是一樣的,偶爾也會有遺失被竊的經歷,秦雨特意為她做記號,最初想繡個晨字卻因為太難看而放棄,後來索性繡個小小的太陽,等到長大了,都習慣了用餐巾紙,秦雨仍舊堅持用手帕,‘餐巾紙不衛生,再說了也不環保,手帕多好乾淨衛生,你要覺得不夠用就多帶幾條,回來我給你洗。’那個人先是買手帕,後來買不到了就親手做,永遠不變的是手帕的邊上總會繡上一個小小有太陽。
回憶總是有失去後越發的清晰,長長的嘆了口氣,周曉晨揉了揉發酸的眼,這會兒也沒什麼心思再繼續雕簪子了,正打算收拾熄燈,外頭突然傳來了急迫的拍門聲。
“誰?”聲音吵到了眾人,周曉晨最先來到了門邊,她大聲詢問。
“清哥,是我,二哥。”回話的正是桂月澤。
周曉晨認出了聲,忙開啟門看到來人時,驚訝地問道:“二哥,你咋來了,是家……家裡有事嗎?”
桂月澤喘著粗氣:“快……快跟我回去,奶……奶奶她去了。”
☆、第87章
這一場考試完後,每個人也有了自己新的方向。
奇蹟之所以稱之為奇蹟,那就是因為發生的可能性太低,趙文最後也沒能夠等到好訊息,名落孫山之後,倒是做了一件十分出人意料的事兒,他跑去了花樓廝混了一夜,彷彿是想要在這裡盡情放縱,又大概想在女人的皮肉上找回一些尊嚴,花去了身上帶著的所有錢,弄得連回程的銀兩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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