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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自由自在的活著。
哭了不知道多久,她把眼淚擦乾。繞著糧庫轉了一圈又一圈,把手插到米里,好像這樣才能感受到一點真實。
她不知道那一天問她煩人,到底是什麼人?但是直覺告訴她,一定是她認識的人。就算是聲音她聽不出來,但是那種感覺卻一直縈繞在她心上。
一定是她什麼時候露了馬腳,被人當成特務懷疑了起來。
可是她已經很久沒有從糧庫拿出來東西吃了,廠裡發的糧食她都交到了食堂,每頓都在食堂吃。難道是因為她在食堂吃的比較好,引起懷疑了嗎?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何露就十分沒有精神,王君見了她還有些奇怪的問:“你不是在宿舍睡嗎?怎麼還這麼沒精神呀。”
何璐搖搖頭:“沒事兒,可能是有一點感冒,天氣一點點變涼了,夜裡沒有蓋好被子。”
事實上,她還真的沒有一床厚被子。
“也是,現在都該穿夾衣了,上次我和我娘去百貨大樓的時候,看見一個特別漂亮的衣服,現在特別後悔沒有買來。”
何露就想到那天她和樊山蘭看見的衣服,的確在這個縣城裡面,十分罕見。
當時樊山蘭在哪裡摸了很久,被那個售貨員瞪了好幾眼。
佛系領導端著茶缸,抿了一口水,對大家道:“同志們咱們現在都放下手頭的工作。咱們這一段時間要開始下窯檢查各部門的工具種類和損壞情況。這個工作每年都做,還是由老張同志負責。其他人都聽從老張調遣,大家務必把這個工作做好。”
“還有咱們廠子裡現在要選積極分子了,大家有這方面積極性的同志,下週要交上四份思想報告,咱們從這些人裡面選取一下。”
聽到這個訊息的幾個人都露出了欣喜的表情,選完積極分子之後呢,下一步就是入黨了。現在入黨可是一件非常值得炫耀的事情,家裡要有一個黨員的話,那是全家恨不得昭告天下的好事。
王君問何露:“你寫不寫思想報告呀?”
何露點點頭:“當然寫呀,這麼好的事情我當然要加入,我覺得咱們工會的同志,都會積極的參加的。”
她抬眼掃了掃眾人,除了幾個已經是積極分子的人,剩下的人都躲開了她的眼睛,便明白這時候大家已經開始有競爭關係了。
恐怕這次下窯也是作為一次考核的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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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雪自從參加鐵姑娘之後,一路上徒步走到省城,腳上被磨了很多腳泡。這都不算什麼,一路上她還經常被管她們的隊長折磨。
這隊長來之前被街道主任反覆叮囑過何雪有資本主義的嫌疑,加上大隊長看何雪細皮嫩肉的很不順眼。哪裡有鐵姑娘長成這樣的,長這麼好看還不是為了讓男人看!
何雪心裡就是有苦也說不出其他的話,別的鐵姑娘因為這個原因都紛紛遠離她,不僅沒有一個人和她交好,更別說幫她了。
每次吃飯,她都是最後一個才被輪到的,乾的活兒都是最重的。她如果要是反抗的話,隊長就會拿著棍子敲她的背,說它她矯情做作,吃不了苦。本來她還想反抗往上舉報,但是在省城看到以前輝煌騰達的資本主義天天被遊街,隨意的就捱打捱罵,心理也是不由得顫了顫。
她之前總覺得何露說她是資本主義,只是為了讓她名譽上受損,現在才知道是有多麼的惡毒。如果她真的被扣上了資本主義的帽子,她的下場就不僅僅是幹活這樣了。
所以她每天開始搶著幹活,晚上有時候不睡覺都都在幹活,隊長見她這樣,也漸漸的對她有了改觀。沒幾天下來,何雪的面板就變得粗糙不堪,臉色黝黑不已。衣裳也磨得破破爛爛,打了一個又一個補丁,再也沒有之前的光鮮豔麗。
她到了這裡之後,抽空給曉梅寫了兩封信,可是至今都沒有收到回信。她心裡一邊焦急一邊幹活,加上天氣轉涼,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苦,沒多久她就病倒了,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隊長好不容易對她的改觀又發生了改變,覺得她嬌氣體弱,現在還沒有到冬天幹活最苦的時候,就這樣病倒了。
平日裡何雪連個熱水也喝不到,大家幹完活回來之後都隨便糊弄一口就睡了。她又得了病,沒有藥吃,不就之後連床也起不了身。只得拿出一塊錢,央求同隊裡的女孩又幫她寫了一封信。
那女孩見何雪一下子就拿出一塊錢,心裡露出鄙夷的目光,卻又有些心動,最後寥寥草草的幫她寫了一封信。何雪見信寄出去了,這才長舒一口氣,暗自希望她嬸子能收到這封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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