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的歡兒呢?他是不是沒有回來?他是不是流落異鄉了啊?”
“不不不。”隨即她又猛地搖頭否定道,臉上出現了一抹微笑:“我的歡兒一定沒死……他最聰明瞭,怎麼會死呢。”
“哥哥。”她仰起頭,看著抱著她的周景文的下巴,眼裡氤氳著水汽,眼神已經變得迷濛,“你幫我找歡兒吧,他一定還活著……”
“你聽我的,他一定還活著。”
“對,他活著。”周景文微笑著說道,“歡兒沒死,他只是和你捉迷藏,自己偷偷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他說著,咬緊了牙關,生怕一個不小心,眼淚就落了下來。
“哥哥,你莫哭。”
“你記得每年都要來看然然。”
“待我走了,你在我的院子裡,種一棵枇杷樹好不好?”
“這樣,每年你看著它,就會想起我。”
“然然是不是很自私,不想讓你忘了我……”
庭有枇杷樹;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蓋矣1。
宋卿然心中認定的夫君,從始至終,都只有周景文一人。
她只願讓他為她種下枇杷樹,只願讓他銘記著她。
“然然!”
眼淚潸然落下。
……
卿然捂住胸口,在系統面前單膝跪到了地上,面無表情,本就白皙的臉頰瞬間失去了所有的血色,額頭上冷汗涔涔。
“檢測到宿主狀態不穩定,是否需要啟動緊急醫療?”
心臟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卿然的思維都凝滯了兩秒,在聽清系統的問話之後,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否定的答案。
除非宿主真的面臨死亡意識不清醒的時候,否則系統的許可權是無法越過宿主本身的個人意志的,既然卿然說了否定,那麼即使她現在看起來十分痛苦,系統也沒有權利擅自為她開啟緊急醫療。
“然然!”
周景文最後那聲撕心裂肺的呼喚聲反覆在她的耳邊響起,一遍又一遍,就好像是一個魔咒。
她腦海中飛快的閃過了十三歲前屬於宋卿然和周景文的甜蜜記憶。兩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一起在月老廟前許下了終身……
可是這些與她又有什麼關係。
她是卿然,不是宋卿然。
這份記憶屬於另一個人。
她只是這份感情的利用者。
“宿主,請保持情緒的穩定。”系統冷著一張臉說道,垂在黑色西裝褲旁的手指卻微微動了動。
許久,這份洶湧的疼痛才漸漸散去,卿然長舒一口氣,緩緩起身。
“是否繼續檢視男後世界後續發展。”
“是。”
……
宋卿然死了。
周景文的心也死了。
他沒有把她葬入皇陵,而是選擇把她葬在了宋家的祖墳。他想,宋卿然好不容易逃出了皇宮那個冰冷的牢籠,定然不願意死後靈魂還被禁錮在那個地方。
周景勝按照皇后的禮制風光大葬了宋卿然,儘管金絲楠木裡面躺著的只是一件百鳥朝鳳的宮裝,無數命婦依舊是圍著這個空棺哭成了淚人,甚至哭暈了過去。
周景勝發了思妻書,詳盡的描述了自己和皇后的伉儷情深,又言自己每每念及皇后已去,便心痛難忍,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只覺得皇后彷彿還在宮中,日日夜夜陪伴著他一般。
卿然看著忍不住想笑,若是宋卿然的怨靈真的日日夜夜跟在周景勝的身邊,不知他還能不能夠和宋琛琛親親熱熱下去。
守在宋卿然墳頭的周景文也忍不住想笑。
心頭卻又覺得嘲諷。
賜了她毒酒之人,卻能夠在天下人面前光明正大的說,對她一往情深,並且讓全天下人都為這個謊言感動。
他仰頭灌下一口烈酒,周景勝、宋琛琛……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
宋卿然死去的第七天,也就是俗話裡說的頭七。
被周景勝一直嚴密監視著,成日在宋卿然墳頭喝酒買醉渾渾噩噩的周景文,突然披堅執銳,騎著高頭大馬,率領十萬將士,衝破城門,直接逼宮。
當週景文將長劍放在周景勝脖子上的時候,周景勝仍舊覺得眼前發生的一切如同夢境一般。
“周景文,你要做什麼?”
“朕是這大周的皇帝,你這是在造反!”
“給朕放手!”周景勝故作鎮定的呵斥道。
周景文卻將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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