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空中管制,他的體力也早到了極限,沒有十天半個月可歇不過來。
所以,當務之急就是快點把房子奪回來,好好休息!
姚聰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對西西說:
“我和你母親已經談過,這件事的確烏龍。總之是我違約,我願意按合同規定,付你們雙倍租金作為賠償,你什麼意思?”
西西忙開啟一個文件,噼裡啪啦地猛敲起來。
姚聰等了一會兒,不見胖女人反應,不耐煩地敲著桌子低吼:
“喂,你聾子啊?我這兒和你說話呢,別以為裝死就能解決問題!要不是看著你們家沒個男人,我才懶得廢話,早把你們轟出去了!”
西西打字速度慢,此時還沒敲完想說的。聽他這麼說,猛然將筆記本戳到姚聰眼前。
姚聰草草掃了一眼內容,略有些結巴地說:
“哦,那個……我,我還以為你在打遊戲呢。嗯,你,你聽得見……我說話?”
得到了西西一記白眼兒,姚聰尷尬地咧咧嘴,不再言語。
這時邵媽媽端來了一碗麵條、一盆炸醬,笑道:“也沒什麼好招待的,湊合吃點吧,過了水的。”
姚聰見只有一碗麵,西西的臉又拉得老長,默默把麵條推到她面前。
誰知人家根本不領情,搖著輪椅去了廚房。
少時西西折轉回來,從輪椅上捧下個大白碗,用勺子慢慢絞著,悠悠地吹著熱氣。
從大白碗裡飄出的香氣,沒一會就鑽到姚聰的鼻子裡。
他在機場吃了幾頓沒滋沒味兒的盒飯,肚子不爭氣地咕嚕嚕叫了起來。
大白碗裡黏黏糊糊,亂七八糟的,似乎是用剩菜做的燙飯?味道再誘人,畢竟是隔夜的東西,對身體不好。
姚聰說:“阿姨,麵條要是不夠的話,我……”
“鍋裡還有呢,放開了吃,麵條管夠!”
邵媽媽見姚聰指了指西西的大白碗,笑著解釋道,
“哦,你是說她啊?丫頭才摘了鼻飼沒多久,消化不了這麼硬的東西。”
鼻飼?
姚聰微微一怔,那不是危重病人才用的東西嗎?
他的目光掃向輪椅上的胖女人,原來她不是腿有問題,而是……
聯想到附近的第七醫院,以及女人的肥胖、口不能言、無力行走,難道竟是喉癌?
那奪去姥爺性命的喉癌嗎?!
望著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女人,姚聰微微蹙眉,不知她還能堅持多久。
姥爺那麼硬朗的身體,那麼堅強的意志,只扛了四個月,甚至沒堅持到見他最後一面!
姚聰同情地看了一眼滿是華髮的邵媽媽,逝去的一了百了,留下的卻要受活罪。
姥爺去得雖早,到底也有了年紀,眼前這家子卻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想到這裡,他語氣也變得溫柔許多:“您女兒這是……”
“叮”的一聲脆響,西西面沉似水地把勺子懸在碗邊,大有你敢再問,我就敢把你敲聾的氣勢。
邵媽媽尷尬地一笑,轉身回了廚房。
姚聰摸了摸鼻子,埋頭吃麵。
西西聽著野人呼嚕嚕吸麵條的聲音,拿著勺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攪著,心裡一陣陣犯惡心。
三年鼻飼下來,她的胃腸功能退化,入口的東西必須先用攪碎機打成糊狀。
這麼吃了一個月,一見這玩意兒就想吐,不知還要捱多久。
西西推開大白碗,低頭敲字,想趁母親不在的時候,趕緊把房子的事說清楚。
一時門鈴大作,姚聰立刻從椅子上竄起來,一閃身就不見了。
見他急惶惶逃出去的樣子,西西滿心疑惑,不明白野人為什麼一幅被咬了尾巴的樣子?
西西趁這個時間將措辭改得更為柔和,正打算與野人溝通,抬眼卻見柔兒抱著孩子正與他低語。
柔兒一向寡言,在陌生人面前尤為拘謹。
現在對著這麼個野人,卻笑語盈盈。
西西按下心頭的驚訝,向她招招手,對方卻未察覺,兀自領著野人往邵媽媽臥室的方向走去。
邵媽媽從廚房端著面出來,撞見柔兒,便招呼她吃飯。
柔兒笑道:“給寶兒看完病太晚了,阿生又趕著去上班,我們隨便在外邊吃了點兒東西。房東先生來取他落下的東西,這些全是我收的,我帶他去拿好了。”
小房東來取他落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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