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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
真等到了六月底,反而比初夏還舒服些。
西西以兩百元的價格租了張琴後,已經連著三四天沒出門,悶在家裡苦練。
時間緊,任務急!
七月十號就是古琴的級別考試,若不抓住這個機會,就得再等半年。
西西還指望著這個等級證嫌錢,必須一考即中!
本著月滿則虧、水滿則溢的宗旨,她首先放棄了最高階——十級。
萬一考不過,半年的收入找誰要去?
而七級以下級別又過低,似乎對私教沒什麼用處。
她便在七、八、九三級中猶豫。
因等級考試採取自選曲目的方式,而她最有把握的《搗衣》剛巧設在第九級。
經過慎重選擇,西西決定考九級!
有了目標,西西開啟練習模式。
她的基本功不是問題,這首曲子的情緒把握,也老早就掌握了,現在最重要的是磨合——手指的磨合。
西西十根手指嫩得和水蔥兒似的,從裡到外,從上到下,半個膙子也沒有,這怎麼行!
眼看離考試只有十來天,當務之急就是把手指上的皮磨厚些,再厚些,不要在考試時掉鏈子。
這當然沒什麼難度可言,只是要受些小小的苦頭。
一切還算順利,除了心理診所的那通電話。
電話是前臺小姐打過來的,通知西西本週諮詢延後,範醫生出差,歸期待定。
西西接過通知,好心情急轉直下。
她盼星星盼月亮一樣期待著催眠療法,不想卻等來這麼一通電話!
不過她可沒心思失落,將這突然空出來的大半天,也填到練琴的偉大事業中去。
彈指一揮間,十二天飛逝而過,西西終於迎來了等級考試。
到了考場,西西先被考生的數量驚了一小下。
她很快反應過來,這裡一部分人應該是特地從外省趕來考試的,不會影響透過率。
西西見考生和家長們聊得熱火朝天,便找了個靠牆的背靜地方,默默等待叫號。
這時,一位和她年紀相若的女孩過來,託她幫忙看著琴,並用那把琴佔了個位子。
西西欣然領命,心裡卻不由嘀咕,這女孩太過輕信陌生人。
考場裡雖然備有考試用琴,卻也允許考生用自己的。
這女孩特特背來這隻琴,想必不是那種一兩千元的入門貨,竟如此隨意地交給她看管,就不怕她抱琴跑了?
女孩沒一會兒就回來了,隨口問西西考幾級。
西西笑著比了個“九”。
“好巧!我也是考九級,我選的《陽春》,你呢?”
西西聽了她的曲目,不由微微發怔。
《陽春》是慧孃的拿手曲目,早在她十三歲時,便是以此曲一舉揚名的。
這隻曲藝術性極高,演唱難度非常大,能隨琴唱和的人更是少中又少,歷來都是“曲高和寡”的代名詞。
正是因為這個緣故,西西壓根就沒想過這隻曲子。
現在想來,古琴等級考試根本不必唱和,說來難度降了不是一點半點。
然而《陽春》積威尚在,西西仍是不由對女孩高看幾眼,回道:
“搗,衣!”
女孩兒吐吐舌頭:“天啊!你好厲害,我最受不了這種悲情的。嘻嘻,老師說我們這種蜜罐子裡泡大的,根本體會不出人間悲苦,彈這種曲目就是糟蹋。”
西西看她春風得意的樣子,心想這樣的女孩的確更適合萬物回春,和風淡蕩的《陽春》。
考九級的人數偏少,沒一會兒就輪到了西西。
她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走進考場。這是間不大的屋子,正中坐了三位考官,二男一女,中間的是位長者。
考場正中設了兩套桌椅,其中一個桌子上擺了架古琴,另一張卻是空的。
西西走上前,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報上姓名:“邵,西!”
她吐字發音雖準,卻仍能聽出說話很費勁。三人不免微微詫異,倒也沒人多問。
一位中年男人和氣地提醒道:“考試可以用自己的琴,你帶了嗎?”
西西搖了搖頭,指著那架古琴笑了笑,臨坐下之前,輕聲報道:
“搗,衣!”
選曲目時,她便將兩個字以上的曲目全PASS掉了。這樣說話雖也能聽出怪異,交流卻不會有太大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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