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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可以這麼輕輕鬆鬆地賺錢!
西西不禁又罵了自己一頓,早知如此,當初又何必在和子的淫。威下忍辱偷生,還差點拜了個大騙子為師!
心裡有了譜,便搭車進城看病。
到城裡時間尚早,西西先去琴行挑琴,結果卻被古琴的價格雷得外焦裡嫩。
凡她看得上眼的琴,一個比一個價格高,就連最便宜的那張也要三萬多塊錢!
三萬元!
她可得教300個課時啊啊啊~~
然而標價1000…2000元的入門款,西西卻覺得更加不值。
她真不明白那種破爛兒,怎麼好意思在尾巴上綴上三個零?
白白浪費了一個多小時的功夫,西西一無所獲,悻悻去了醫院。
她被高價古琴搞得心情不佳,範嚴生卻恰恰相反。
在看過西西的夢境記錄後,他對一場森林裡的噩夢尤其感興趣,要西西再複述一遍。
【那個夢是半夜起來記下的,現在已經有些記不清了。】
“沒關係,只揀你印象最深的部分說,尤其是這個夢帶給你的感覺。”
【在夢裡,我和阿京在原始森林裡逃命,後邊追了只大狗熊。我們躲在一個樹洞裡,本來那隻熊已經過去了。可後來,它又轉了回來,鼻子一聳一聳地嗅著什麼……】
寫到這裡,西西的手頓了頓,彷彿依稀還能感受到夢中的恐懼。
【我突然意識到自己抹了香水,熊很可能是聞到了香水的味道!可我們已經無路可走,就在這時,熊突然大吼一聲,向我們撲了過來。阿京他……】
西西寫到這裡已淚流滿面,不知為什麼,這一切好像不是一場夢,宛如歷歷在目一般,痛徹心扉。
範嚴生食指頂在眼鏡架上,無名指緩緩捋著鏡框,語氣輕柔地問:
“現在回想起這個夢,你是什麼感覺?請用三個詞表達你的心情。”
“恐,懼!”
西西捋了捋舌頭,又艱難地說出:“後,悔!”
說完這兩個詞,她皺眉想了良久才猶豫道:“我,錯!”
範嚴生深邃的眸子中閃過一抹亮色,輕聲說:“你的意思是……”
【全是我的錯!因為我塗了香水,這才引來了狗熊,死的人應該是我,而不是他。我很愧疚!】
範嚴生扯了下嘴角:“愧疚?這倒是兩個字的片語呢。”
【嗯,剛才沒想到這個詞,就是愧疚!我對不起他,都是我害了他,不是因為我的香水,他不會被熊吃掉,他不該死!】
此後的時間,幾乎全用來分析這個夢境。
西西一開始很投入,接近尾聲時卻暗暗叫苦,後悔自己不該記下這個夢,牽扯了範醫生過多的注意。
範醫生總是糾結於阿京這條錯誤的路,她的失語症什麼時候才能找到突破口?
諮詢結束後,範醫生宣佈下次為她做催眠療法。
西西狂喜,她盼這天已經很久了!
雖然私底下她有些質疑,從阿京這個角度攻克碉堡的正確性。
然而不可否認的是,她對催眠療法滿懷期待。
意念康復的核心就是催眠療法,艱難地走了四個多月,她終於到了催眠這一步!
西西輕飄飄地出了諮詢室,迎面見到來接她的蔥,忘情地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姚聰低頭笑道:“吃蜜蜂屎了,開心成這樣?”
“催,眠!”
姚聰緊張地問:“他給你催眠了?催眠後,你看到了什麼?感覺如何?”
西西比了個睡覺的動作,得意地說:“下,次!”
姚聰不易覺察地鬆了口氣,向諮詢室冷冷掃了一眼,拉著西西就向外走。
二人驅車來到一間高大上的茶室,拾階而上,到了位於二層盡頭的一個包間,屋裡坐著五女一男。
暢起身相迎,身旁的男人反應卻比她還快,笑道:
“蔥,你怎麼也來了?”
男人三十出頭年紀,頭髮梳得一絲不苟,出來飲茶也穿西裝打領帶,滿滿的一派精英範兒。
西西正在詫異蔥怎麼會結交這型別的朋友,姚聰已經笑著開了口:
“姐夫!早知道你來,我就不來了。介紹一下,這位是邵西,她也在和韻工作過。這位是我姐夫,京城大名鼎鼎的孔律師。”
孔律師客氣道:“內弟慣愛說笑,不要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