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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坐在輪椅上,一百八十斤的失語症患者,他總是默默伸出援手……”
兩人聊了好一陣,西西見教授並沒有讓她撫琴的意思,便想她可能是抑鬱症得到緩解,來找她敘舊的。
此後,教授居然又關心起孩子的話題。
自從錢生把這事捅出來,西西周圍的人全部迴避這個話題,這位滿懷善意的老人突然問及,她倒是也願意開誠佈公地談談:
“我的想法一定會嚇到您,可我不想騙人。生寶兒的時候我是植物人,從受孕到生產完全沒有任何意識。雖然我和寶兒有血緣關係,可我沒法把他當成兒子。生不及養,寧柔才是他的母親。拆散他們母子,對孩子而言將是一個悲劇。”
教授平靜無波地問:“你不恨寧柔?不希望她伏法?”
“我恨她的背叛!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她卻恩將仇報,我無法原諒!至於伏法……錢生造假就業移民被查出來,被驅逐出境,半生積蓄化為烏有。寧柔身無分文,孤身帶著孩子黑在海外,日子也不見得比蹲監獄舒服。這是他們咎由自取,聽天由命吧!”
教授還要再問什麼,張媽進來提醒時間到了,這才帶著西西去了客廳。
沉悶的老房子有了笑語,客廳裡已坐了五六個人。
除潛公、女王、劉姨之外,還有一男兩女。
兩位女士都上了年紀,其中一位更是滿頭銀髮,看起來和教授年齡相若。另一位大約六十歲左右的樣子。
那位男士看起來不到五十歲,儒雅有禮,還略有些面善,西西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他。
教授讓她隨意撫一曲,西西只向那把古琴瞟了一眼,就發現是蠶絲琴絃,不由心生懷戀。
試了兩下,果然琴音淳和淡雅,韻長不絕,佔了“古”、“潤”二字。
西西心情激盪,隨手彈了一曲《漁樵問答》。
此曲非慧娘所長,因仲生常彈這隻曲子,西西便心嚮往之。只是這曲風與慧娘差異太大,她甚少練習。
西西前陣子心煩意亂,今日偶彈此曲,倒生出許多不曾有過的感悟,漸漸沉醉在曲中。
一曲彈罷,男人帶頭鼓掌,向教授笑道:
“呵,我認識她,她的九級證還是我發的呢!剛才猛一見沒敢認,可她的手一伸出來,我就想起來了。記得當時她彈的是搗衣,連史老都讚不絕口呢!”
西西這才想起來,此人正是三名考官中,說話最多的那位,忙笑著向他致意。
白髮老太太卻橫了考官一眼,揶揄道:
“小史都讚不絕口,你還只給人家九級,直接給十級好了!小姑娘給我彈曲搗衣吧,讓我也見識見識。”
西西見教授點了頭,依言又撫了一曲《搗衣》。
琴音稍歇,那六十多歲的女人就讚道:
“天啊,我從沒想到過古琴還能用眼睛看!她的手法太美了,真的可以入畫!不知你師從哪位高人?”
西西正不知如何做答,白髮老太太卻搶著說:
“漁樵問答能彈成這樣的年青人太少了,你不要把心思放在花裡胡哨的地方。琴修得是心,不是手!”
這狠話一撂出來,那位六十多歲的女人便縮了回去,也不再追問師承。
教授笑著解圍道:“西西,謝老的話你可要記在心上,她很少出言指點後輩。”
說著話,教授才正式為她引薦諸位前輩。
原來考官是研究甲骨文的學者,其父乃古琴界的泰山北斗。另兩位女士更是了不得,身份說出來能壓死人。
西西不由後背出汗,這回她可真是班門弄斧了!
直到半個小時後,三位古琴大家告辭離去,西西這才悄悄吐出一口氣,隨後告辭向外走。
誰知她還沒走到客廳,就撞到了姚聰,驚呼道:
“你怎麼來了?”
姚聰濃眉一挑,急急地說:“這是我家啊!你怎麼在這兒?”
西西腦袋嗡的一下,這是姚聰家?
那那那教授是蔥的奶奶!
西西下意識掩住口鼻,向教授處望了一眼。
該死,她剛才都說了些什麼……
⊙﹏⊙
作者有話要說: 居然趕上了,求表揚~~~
\( ^▽^ )/
☆、砸斷骨頭連著筋
姚聰說:“這是我家,你怎麼在這兒?”
西西瞬間在風中凌亂,望著這間熟悉的客廳心生恍惚,期期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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