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暢攥起拳頭,在西西面前晃了晃:“近水樓臺喲,加油!”
西西默默收回手機,道不同不相為謀。
好在尷尬的時間不長,車子很快開到了火鍋店。暢推薦得很到位,這家肉片相當贊!
席間幾個人聊得熱火朝天,西西聽了一會慢慢理出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山本和子一眼相中了老煙槍的影視工作室,本來一切進行得很順利,直到拍攝當天,和子欽定的那位導演一看到和服就急了。
導演祖籍東北,很多親人慘死在二戰日寇鐵蹄之下,平生最見不得日本人,當場就撂了挑子。
這本是導演的個人恩怨,偏巧趕上近期兩國間有些小摩擦,結果攝像師也跟著一起翹了班。
這兩個人全是臨時客串賺外塊的,老煙槍好話說了一車也沒用,只得親自披掛上陣,率領副攝像師扛了一天。
別看老煙槍的工作室是個草臺班子,旗下出品質量卻很講究,在業內也算小有名氣。
老煙槍一邊四處尋人,只是這次苦於時間太緊,一夜之間哪裡找得到合適的?只好反過頭來,找那兩個晃點的兄弟又是威脅、又是恐嚇。
東北導演和陸馳是好朋友,便把他“貢獻”了出來。
陸馳翹著二郎腿,痞痞地說:“你們這活太難了!演員沒經驗,還TM得哄著,真扯蛋!老子給大名星拍片,還得他們哄著我呢。錢前那孫子跑了,把這破活兒甩給我,KAO!我可是一忍再忍,都快吐血身亡了!多虧有蔥頭,哥哥敬你一杯!”
西西見陸馳說得豪邁,卻只拿了杯橙汁與姚聰對碰,不由莞爾。
姚聰喝了一大口橙汁,問暢:“那個叫修的女孩什麼來頭,今天在片場還搶你師父的臺詞,尊師真是雅量啊!”
暢扯了下嘴角,笑道:“修是小姓,她父親是做地產的,不難猜吧?”
陸馳瞪大眼睛說:“我靠!原來天攬集團的大小姐?不對吧,我記得……”
姚聰笑著把話截斷:“年紀不對,八成是外室生的吧?”
暢鄙夷地撇撇嘴,並未否認。
☆、貪歡
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
西西呆立在落地玻璃前,望著大廈二十三層外的絲絲春雨,心中好似翻江倒海一般,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總之一句話——她就是個白痴!
距五月二十的複賽直播還有兩天,而直到昨天,她才第一次看到山本和子的參賽作品——貪歡。
可笑!
她天天守在和子身邊,卻直到昨天才看到她的複賽作品,也就是在參賽作品提交後的第三天。
西西不怒反笑,根本不該花這麼多錢來治什麼該死的失語症,當務之急難道不是應該先治失明嗎?
她就是個睜眼瞎!
秀眉緊蹙,她狠狠地攥緊了拳頭,手指因用力過猛而失去了血色。
範嚴生遠遠看著眼前這一幕,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微笑,機會終於來了!
……
時間退回七天前,那夜西西做了一個夢。
那個曾令她魂牽夢縈的男人,那個今生再不會憶起的男人,卻沒來由的入夢。
耳鬢廝磨,紅樓交頸,卻終是一場春夢了無痕。
然而夢中那若有似無的感覺,卻在次日縈繞不散,西西一整天都迷迷糊糊的,差點發錯了兩批貨。
下午一個人練習插花時,也有些信馬由韁。
而一個多小時後,和子“偶遇”這個作品時由衷地讚美。
熱烈的表揚使西西渾身輕飄飄的,她斂氣凝神,全心全意地完成了這幅作品。
當和子鄭重地要她為這幅作品取名時,西西心頭不由浮起李煜的那首詞——
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只是這如何說得出口?
可在和子的軟磨硬泡之下,西西最終還是羞怯地將名字定為“貪歡”。
本以為這種名字會遭到山本和子的取笑,不想她卻十分欣賞,說世上再難找到一個更適合的名字來取代。
事實也正是如此,和子就這麼堂而皇之地連作品帶名字,一起竊為己有,報作複賽作品呈交了。
一字不易!
是的,你沒理解錯。山本和子的複賽作品是剽竊的,剽竊的物件正是她僱傭的學徒工——邵西。
這人甚至不是她的弟子,只是個幹雜活的學徒工。
所以,誰會相信?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