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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辛苦嗎?”
“苦得都要泛酸水了。”她給痠痛的肌肉噴完了藥液,重重跌坐在床上,“每天回宿舍就想睡覺,可是作業還沒有寫完。”
他微笑著說:“聽起來很充實。”
“算是吧。”她靠在牆上,懷抱著枕頭看著他,“你呢?”
趙元辰道:“我也是。”
“哦。”
空氣一下子安靜下來,似乎寒暄過後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但又不是相對無言的尷尬。事實上,他們就藉著暖色的燈光,就這麼看著彼此。
隔著兩米的距離,一個坐在床上,一個坐在書桌前,照理說不在曖昧的範圍內。可是,對方的眼神像是有了磁性,全然被吸引住了,艱難地錯開視線,不久又情不自禁地轉回去。
如同吃了藕拉出的絲,一縷又一縷,斷不乾淨。
用個文藝的詞兒形容,就是“繾綣”。
原來,有情人就算不擁抱、不親吻,單單一個眼神就能面紅耳赤。
“咳。”白黎憋不住了,清了清嗓子,“那個……”
趙元辰的眼中溢位笑意:“嗯?”
“我覺得啊。”她飛快地搜尋著話題,“你在全息投影裡有點失真。”
他配合地接話:“什麼意思?”
白黎隨口亂說:“雖然你笑起來好像一模一樣,但是隔著投影看你,總覺得怪怪的。”
趙元辰微怔,神色訝然:“是嗎?”
“嗯,真人更自然些。”她把原因歸結到技術層面,“投影是假的嘛,難免的。”
誰知趙元辰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你居然能看出來,直覺不錯。”
白黎懵逼:“看出什麼?”
“有什麼好驚訝的。”趙元辰微笑了起來,“表情可以出賣太多事,我從小就開始接受表情訓練,可以讓AI的判斷失誤率達到百分之六十。”
白黎:“……”我去!
趙元辰道:“沒想到你的直覺這麼準,看來不能放你走得太遠,被別人利用了怎麼辦?”
白黎瞪他:“你是在嚇我吧?”
“不是嚇你。”他頓了頓,正色道,“只是和你開個玩笑。”
白黎扁扁嘴:“用這種事開玩笑,不好笑。”
他似乎明白了點什麼,歉然道:“是我失言了。”
沉默了瞬,她沒精打采地擺了擺手:“算了。”
趙元辰罕見地有些無所適從,原本自然而然說出口的話,現在不得不多想幾遍,怕她誤會什麼,也怕讓她生氣,想了半天才道:“我今天看朱莎的比賽……”
“停。”她做了個stop的手勢,“不管你有什麼理由,是出於利益還是形勢,又或者是別的什麼,都請不要告訴我。”
他蹙眉:“為什麼?”
“我不想考驗自己的意志力。”她懨懨道,“你給了我藉口,我就會說服自己你是有苦衷的,有苦衷我就會同情你,就忍不住想體諒你,然後就該不忍心放你一個人承受痛苦。好了,一步錯,步步錯,四捨五入就等於快給你做情婦了。”
趙元辰好笑極了:“真不知道是該說你通透,還是該說你愛瞎想。”
“我內心戲比較多。”她承認,“總得來說,是比較有自知之明。”
不要考驗人性,哪怕是自己。
他問:“你的道德感很強,給我做情人,讓你覺得很恥辱嗎?”
“怎麼說呢。”她長長嘆了口氣,“不是特別強,只要陪睡就能好吃好喝好玩,聽起來也很不錯,你又位高權重,長得也不賴,怎麼看都不虧。”
趙元辰略略一想:“但是喜歡我,所以反而不能接受?”
她點了點頭:“會很痛苦,而且也不是沒了你就活不下去啊。”
道德這種事,她有是肯定有的,但被生活磋磨了那麼多年,已經不剩多少了——盜竊是不對的,可為了離開歌舞團,她偷過團長的錢,在底層生活,有時候顧及不了那麼多。
如果不這麼做就活不下去,那沒什麼豁不出去的,但是,不做就能活得好,那為什麼要自甘下賤,未免也太瞧不起自己了。
現在的她已經是帝國大學的學生了,只要能畢業,就能進入軍隊發展,有口飯吃,有安身立命的本事,何必走這條路呢?而且,喜歡他,卻要和別人分享他,太痛苦了。
人活著就圖個痛快,幹嘛給自己找不自在?
“哎,你不會逼良為娼吧?”白黎警醒過來,“讓我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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