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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上。”
魏臨淵也很明顯的感覺到了皇帝今天的異樣,根據他在皇帝身邊伺候多年的經驗,這種情緒很明顯不是生氣,也不是對於某件事情要發怒的前兆,而是他心裡的某種不安正在一點一點的醞釀,並且不斷放大,甚至成為恐慌。
原本魏臨淵也不知道的,只是八年前先帝要去世的時候,皇帝就有過很長時間變成這樣,無非是在擔心先帝立下遺詔,讓皇三子登基。
很多人都以為皇帝永遠都是一個少年英雄,還未及冠便可以將整個天下治理的井井有條,可是魏臨淵長了皇帝十幾歲,哪怕只是個奴才,卻也是貼身伺候了他那麼多年的,知冷知熱的奴才。所以深深刻刻的明白,儘管是少年天子,也是一個孩子,他懂得隱忍所以不會輕易的發怒。
可越是這個時候,魏臨淵卻越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為他明白,如果他此時上去招惹,皇帝的恐慌很可能就地爆發,到時候,倒黴的還是自己。他只索性低著頭跟在皇帝身後走,默默地依靠著數腳下走過的石子來排遣自己心中不能說的苦悶。
只是走了很長的一段路,他卻覺出了有那麼些不對勁兒。不論皇上是要直接上朝還是回乾元宮用早膳,出了懿如宮都應該是先向南再向東,可是皇帝一路無言,行走的方向卻是像東再向北,時至此刻,御花園已經遙遙在望。
“皇上……您,不回宮?”
皇帝悶悶的嗯了一聲,彷彿沒聽到什麼似的繼續朝前走,半晌才說了一句:“魏臨淵,陪朕在御花園走走。”
☆、第四十章 兩小有猜
第四十章兩小有猜
魏臨淵諾諾的跟著:“是。”
皇帝又往前走了十幾步,猛地回過頭,看向魏臨淵:“魏臨淵,你說,人是不是會變的?”
“皇上陛下陛下您是指……”魏臨淵一貫的原則是不摸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絕不開口,以免犯了不必要的錯誤,丟了這炙手可熱的首領太監的職位。
皇帝似乎在回答魏臨淵,也似乎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朕曾經以為,朕和芊兒可以就像剛剛私定終身的時候那樣,一直就那麼彼此毫無任何雜質的愛慕著對方,也體貼著對方,可是朕覺得,芊兒變了,她不是朕想象中的芊兒了。”
這還是魏臨淵第一次聽到鈞喻錚皇帝皇帝談起他和方婕妤的故事,雖然有些故事,是太后早交代過的,可是此時他覺得自己還是不插嘴為妙。
“當初朕終於守孝三年期滿,終於可以把她迎進朕的後宮,那時朕就在想,朕不能信守與她共度一生,彼此之間再無旁人的諾言,但朕是皇上陛下陛下,是天子,朕可以給她朕能給她的一切來補償她三年苦苦的等待和相思。”
皇帝頓了一頓:可是朕不是傻子,在她第一次侍寢的時候,她塗抹了玉肌膏,其實朕也知道那膏藥對她的傷是有益的,可是她卻在那一晚上總是狀似無意的用指尖劃過朕的鼻子,那膏藥的味道直直往朕的口鼻裡面躥……其實她就是在告訴朕,有人要傷害她,希望朕可以出面替她打抱不平,甚至……甚至與母后作對。”
腳步停了停:“還有,賢妃的小產,朕不是沒有懷疑過,是芊兒自編自演的一齣戲,為的就是讓賢妃中毒,可是朕又暗暗地告誡自己,你不可以懷疑她,她是你愛過的第一個女人,你懷疑她就是懷疑你當初的眼睛和你當初的選擇。還有,昨天夜裡,朕與她談起國事,朕只是需要傾聽而已,所以朕相信她說給她聽,可是她的字字句句,沒有一點不是話裡話外透著為她父親方大人求官爭功的意思,朕突然覺得刺骨的心寒,什麼時候朕和芊兒之間,也有了如此利益的牽絆?芊兒變了,朕,又何嘗沒有變呢?”
御花園裡的牡丹,被鈞喻錚皇帝皇帝無意識地一枝一枝折下,又踩在腳下,一點一點,零落成泥。縱然已經臨近夏日,清晨的風還是十分冷硬,魏臨淵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卻又極力掩飾了過去,好在鈞喻錚皇帝皇帝心有所思,倒也沒有發覺。
魏臨淵思索了一下:“皇上陛下陛下,奴才覺得,婕妤小主沒有變,您也又沒變。”
“為什麼這麼說?”鈞喻錚皇帝皇帝垂下了眼瞼,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嘆息。
“奴才想,皇上陛下陛下和婕妤小主,是年少相識,青梅竹馬,正因為如此,彼此才會更在乎對方。皇上陛下陛下日理萬機,可婕妤小主卻無時無刻不在思念皇上陛下陛下。皇上陛下陛下要防著後宮干政,可婕妤小主是方大人的掌上千金,做事情也不能不為孃家考慮。長此以往,皇上陛下陛下就倦了,皇上陛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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