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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心裡癢癢的,成澤哥哥真是好,知道她好奇,都給請了來。
此時的飛羽殿院內各色花燈爛灼,都是用紗綾紮成的,精緻華麗。飛羽殿正殿裡面香菸繚繞,華彩繽紛,處處燈光相映,在正殿的兩邊分別搭了兩個臺子,一邊是歌舞坊,一邊是皮影戲班子。兩方人馬都已準備好,都垂首侍立著,頗有些隔江鬥法的勢頭。
姜恬晃晃小腦袋,“都一塊兒演罷,我一起看。”
底下的人都愣了一下,這皮影戲和歌舞可怎麼一塊演?竇成澤今天沒有帶著歲安進宮,讓他在王府照顧姜恬。此時他咳嗽一聲,“都愣著做什麼,姑娘說一塊兒演就一塊兒演,麻利兒的,姑娘等著呢,演好了有賞。”
姜恬小腦袋上今天帶的是兩隻銀質加上特殊的彈簧做成的兩隻小蝴蝶,隨著她的小腦袋一顫一顫的好像要飛起來,跟真的一樣。
她笑眯眯的,看兩眼皮影戲,看兩眼曼霞的鳳舞九天,曼霞的舞確實是名副其實。唔,再吃一口甜甜的糖蒸酥酪,大眼睛忽閃忽閃的跟小丫頭們嘰嘰咕咕的說著什麼。她興致高,今天又是除夕夜,也沒人敢催她回房睡覺,一直快到子時,她揉了揉眼皮,衝著剛才抱她過來的白媽媽伸出小胖胳膊,要抱著回去睡覺。
在姜恬甜甜的陷入夢鄉的時候,竇成澤強忍著憤懣在宮宴上喝著悶酒。在宮裡酒宴正酣時,淑妃按之前跟皇上說好的請求皇上給平王賜婚。
上位者天生的會演戲,正元帝問是哪家的姑娘,淑妃立即回稟說是孃家平陽伯嫡長女沈青芷,皇上大笑說好姻緣好姻緣。
皇后一看機會來了,靖王可比平王還大幾個月呢。孃家兄長的庶長女剛剛及笄,自己正愁沒機會拉攏靖王呢,淑妃這個蠢貨就送來了。
正想張嘴,淑妃呵呵嬌笑兩聲,說靖王殿下還是平王的兄長呢,按理也該成婚了,問皇上可有合適的人選。皇上當即答道有啊,太僕寺少卿賀慶年的嫡長女賀憐溫柔和平,蕙質蘭心,年紀跟靖王相當,就賜給靖王做正妃罷。
於是一場闔家團圓君臣同樂的除夕宮宴變成了一場指婚宴。
竇成澤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遭,也知道會是賀憐,他前世的王妃。也不在意堂上眾人根本連問都不問像個貨物一樣的安排著他的人生,他一聲不吭的喝著宮裡特製的玉瓊液,冰涼的酒液抵不過心頭的冷。看著宮宴上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妻妾和睦的場景,只覺滿心的疲憊與厭惡。
現在他格外的想念他的小寶貝,不管她是五歲還是十五歲,都能輕易的溫暖他常年冰封的靈魂。只要抱著她,就會覺得整個心都是暖的,滿的。這一世,他結果要好,過程也要好,誰也別想阻礙他和他的小寶貝在一起。他要乾乾淨淨的等著她長大,跟她一起成親過日子,再生一堆小小寶貝。
平王看他笑的滿臉柔情,一點也沒有被指個毫無背景的王妃的鬱悶,有點看不穿這個平時沉默寡言的冷臉皇兄在想些什麼了。舉起酒杯,爽朗的笑著打斷竇成澤的神遊,“祝賀皇兄了,看皇兄的神情,想是對王妃十分滿意,莫非……私下見過?”說到這裡笑容有些曖昧。
竇成澤也不說話,只是舉杯示意,一飲而盡。平王討了個沒趣,心下暗忖,難道是我想錯了,這個皇兄是真的沒有野心?
子時過後,皇上領著諸位皇室成員祭祖完畢就攜著皇后去了皇后的玉坤宮,這樣的正日子,帝后合寢是規矩。
竇成澤沒有理會還在相互寒暄的眾人,當先出了宮。寒冬臘月,他也不坐馬車,把□□的流星騎得真跟流星一樣,歲平帶著人在後面拼命地追也只能看見他的一點影子。
這邊因靠近皇城,周邊都是皇親或者重臣的宅子,街上一個行人都沒有,更沒有人聲,一時只能聽見嘚嘚的馬蹄聲。
竇成澤回到王府把馬韁繩隨意的扔給小廝,大步往澄祥院走去。走到院子的時候看見歲安在穿堂裡向外張望著,瞧見他飛快的跑了過來,也不用他問,自發的稟道,“姑娘在飛羽殿待到亥時末,是身邊的白媽媽抱著回來的,在路上就睡著了,奴才看著,今天姑娘玩的很是開心。”
竇成澤聽到這裡放了心,小寶貝玩的高興,皮影戲班子和歌舞坊的人明天都要再賞。可是心裡也有點不是滋味兒,小沒良心的,自己在外面掛心掛肺的想著她有沒有吃好,有沒有玩好,自己不陪著她有沒有哭?在宮宴上都沒有吃好,就灌了一肚子酒,她卻一點都不記掛著自己。
雪梨在外面守著,看見竇成澤來了忙起身行禮,竇成澤擺擺手,輕手輕腳的進了稍間。
室內點著一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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